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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体质,受伤后最好及时闭关恢复。
第二天的时候她去看了一眼罗浩。
她去的时候对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坐在他以前经常坐着的巨石上喝着酒。
“师父。”
李粟把正在走神的对方唤了回来。
对方看见她哈哈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徒弟,现在都能解救师父了!”
她刚刚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三长老从这里出去。
想来是他们聊了什么。
说罢,对方给她扔了个异常朴素的手链。
“这是个储物手链,现在先不要打开。”
“你师父走时把你交给了我,但是我现在的情况不好,所以以后的路可能要靠你们自己了。”
李粟想了想。
“师父,我会找到办法去除你体内的那股力量的。”
对方缓缓站起了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为师相信你。”
“你这孩子一直很聪明,天赋更是数一数二。”
“只是过于固执了些,为师倒是不希望你们在现在担负太多。”
对方像是在说她,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其实对于李粟来说,罗浩这个师父虽是挂名。
但确实实打实相处了这么多年,而且更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徒弟在对待。
本来脑海中的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好像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断开了。
这世界上真正在用心对她好的人并不多,罗浩是一个。
她做不到像对待其他人那样无动于衷。
李粟忽然跪地给对方磕了个响头。
“师父,徒儿给师父您磕头。”
因为没有灵力护体,力气之大把额头蹭破了。
她身体并没有完全好,行动还没有完全恢复便利。
罗浩看见她这样子赶紧来扶她。
“你看你这孩子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能看见他嘴角的笑意。
显然是开心的。
他不能传授李粟什么,但是他可以给她些保命的东西,让她可以不必受到生命危险。
两人其实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永久的破开了。
她没有家人,所以对罗浩的感情更像是亲情。
李粟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嘴角是翘起的,算是她为数不多的开心。
她不喜与人吐露心声,哪怕是跟她关系特别好的人也接触不到她的内心。
但还好,她现在也算是有了属于自己的亲人。
李粟回去后便闭关了。
因为身体原因,所以这个时候闭关是再好不过。
而且之前蓝云鹤给她留下的那两本笔记她还没看。
她打开后,出乎意料看到的是用笔一字一句记录的他的刀道经验。
可以看出记录者在写下这些时候的认真。
偶尔仿佛可以在字迹中看出各种情绪。
从筑基期到化神境写满了两本。
第一页写的是,他在筑基期第一次摸到刀,打算做一名刀修。
李粟看见后还是惊讶了一瞬,毕竟现在才知道对方是在筑基期才决定成为一名刀修的。
但是第二页的时候就已经记录了他在各种欺压下时甩出了刀芒。
写的时候字迹并不工整,仿佛能看到对方当时的激动。
随后她翻到了刀气那一页。
中间隔了很多页才翻到,显然练出刀气之路并不平坦。
上面记录了他的一刀一式,后来领悟了他的刀道,杀戮之道。
她想起对方的样子,这刀道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其实这两本书上记录的大多都是他的各种经历,关于经验也并不多,但是李粟却觉得对她启发很大。
上面写着他单挑整个宗门被追杀,写着跌入秘境获得的宝物。
写着被邪修俘虏,被用来试药的身体,写着永远也恢复不了的面容。
写着他那些被撕碎的童年,和一点一点站在巅峰的过往。
李粟看完默默的收了起来,上面没有记录太多关于刀法之类的东西。
她记得对方与她说过,刀修应该有不惧凶险,不畏困难的大无畏精神。
每个人的刀不同,所走的路不同,所用出的刀法便不同。
一味地模仿终究走不长。
李粟的基础,无论在谁来看都是必然非常好的。
所以她需要的更是用自己的刀,走自己的道。
她就这样又闭关了两年,每日挥刀数次,如果有人路过她这里,必然能听到刀气劈开碎石的声音。
原本筑基三层初期的修为,在这次战斗中,再加上三年的不停修炼还差一点就能突破筑基四层。
因为体内灵气需求越来越大,所以修为提升速度只能说是快,但飞速算不上。
她身体用了几个月时间便完全好了。
李粟拿着大刀出了自己的住处,走在路上时却听到了关于罗浩的事。
很多人都在议论他体内的域外之力,更多的是怕威胁到修仙界。
更有人大义凛然说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
李粟听到后快速拿刀挥向刚刚说话那人。
“你们听谁说的,快说,不说杀了你。”
她拿着刀的手又向里面移了移。
周围的人看见她像是惧怕般马上跑开了,那人更是吓得话都说不清。
“李,李师姐,不是我说的啊,是所有人都在传。”
李粟皱了皱眉,面带冷色看着对方。
“下次不要乱说话,不然我的刀不留人。”
说完她便御刀向罗浩那里走去。
刚好碰到了正从那里出来的罗川。
她一把拉过了罗川,却看到他眼睛猩红,身上透着杀意。
“罗川,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看见她,本来只是带着恨意神色,忽然眼泪就掉了下来。
“师父,师父仙逝了。”
“我明知道的,我明知道师父肯定不会让因为自己的身体给修仙界带来祸患。”
“他明明还有机会的,凭什么!凭什么?”
李粟听后一愣,脚步凌乱的跑了进去。
发现屋子里聚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悲色。
她脚步虚浮,恍惚间想到了那个山区里为了让孩子走出大山的支教老师。
他们坚守着自己的信仰,不愿让众人因为他们引来祸患,宁愿选择牺牲自己。
李粟站在对方的床前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罗浩,忽然久违的想哭,好像那些人的结局都不好。
她忽然有些无力,她该恨谁呢,恨那些被保护却不自知的人,还是恨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对方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