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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泓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跌倒在地,站稳以后就抬起头看向乾荒,不解得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乾荒神情严肃地指着右前方说道:“好像有人在前方争斗。”张泓转头,果然发现道路的尽头有滴落的血迹,凝神去听也隐约有嘶吼怒喝从山后传来。
“我们应该去看看情况。”两人相视点了点头。
二人迅速翻过小山,发现山下有两方人正在对峙。
其中人数较少的一方只剩两人还能站立,而且被对方团团围困,但是他们每个人都紧紧握住武器,怒视着对手,作出一副困兽犹斗的姿态,就连躺倒在地的那个重伤员也不例外。
另一方青面文身者,虽然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却一时隐隐之间不敢动手,只是在周围不住地喝骂挑衅。同时,他们的步伐也越来越逼近,眼看着双方马上就要立见生死了。
就在这时,乾荒开口大喝:“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有熊氏的地方肆意动武!!!”脚步不停地向山下奔跑,速度快到让张泓追之不及。
眼见着已经赶不上乾荒,张泓当即立断在半山腰上停下,搭弓发箭,为乾荒作掩护。箭矢后发先至地将对面迎着乾荒而来的一人射倒在地。顿时使得对方一惊,放弃了围困对手而聚拢到一起。
另一方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生机而松了一口气,趁机远远退开,同时高喊着回答:“我们是河对岸清远氏使者,因为受到袭击向有熊氏求援。”
三方站定之后,乾荒又问:“你们又是那个部族的人?为何在此行凶?”
对方见他一个毛头小子出来问话就存了小视之心,并不答话,反而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就目露凶光,打算趁着当前自己占据人数优势,一不做二不休地将两个少年一同留在此地。
张泓在后方不远处一直警戒着意外的发生,见到对方眼色不对,就当即又发了一箭,将对方领头者射倒,同时虚张声势:“你们先不要跑!马上等我们首领到了再和你们计较!”乾荒也提起武器,指着对方叫骂。
对方不知是计,以为真有大批援军即刻就到,慌张地拉着伤员就往后跑,嘴上还不落下风地发出一连串威胁。
张泓又发了两箭,假意追赶一阵,就回到原地,和乾荒一起引着清远氏的求援使者回到邑中。同时还不忘将之前扔在路边的猎获也带上。
由张泓将收获送入贮藏室,而乾荒则马不停蹄地带着使者去找首领。
等到张泓从贮藏室出来,就听到祀用的土台上有人在高声呼喊集会。
族人们三三两两地赶到,首领昌意先是看了眼人群中的张泓,接着又扫视着人群,开口说道:“我们河对岸的清远氏现在正遭到敌人的攻击,跑来向我们求援。”“清远氏很早就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我决定要带人去救援他们。大家除了留守的人,都回去准备准备,拿上武器就集合出发。”说完又回头看了张泓一眼,就转身离开。
张泓正想离开,却见到昌意身后的乾荒对着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就心领神会地急忙跟着他一起走进昌意的茅草屋。
一进门,张泓就见到昌意笑着对他招手。张泓站定之后,目视昌意,就听到他说:“挥!你到我里已经快有半年了,从今天看来你总算还是有点长进,等到过段时间我和你阿父见面的时候也算是能有个交代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一会儿我们出发之前,你和乾荒就先赶到前面去看看情况。”又挥手把乾荒和清远氏的使者召来,“行了,你们现在就先出发吧!”
张泓和乾荒走出茅草屋,旁边就有人递上肉干和水囊,使者也眼疾手快地递过二人的武器,一边引着两人向前走一边介绍情况说:“我们清远氏就定居在河对岸再翻过五个山头的山坳里,从这顺着河往上走不远,淌水过河之后有小路,从那里走很快就可以到我们部族的定居点。”
张泓又发问道:“你们清远氏有多人?攻击你们的又是谁?有多少人?”
使者回答:“我们清远氏男女老少一起有近千人。”回想了一下,又继续说:“攻击我们的人是陌生的氏族,是最近才迁徙过来的。”
“我们氏族从三天前开始被围困了,也不知道对面有多少人,特别多,昨日里趁着天黑,我们十一个兄弟一起跑出来,结果刚出门战死了四个,后来一路追跑,遇见你们的时候就剩下三个人了。”使者说着,又哽咽了。
张泓细想了一下,感觉清远氏情况很不妙,身为一个小氏族,本身壮年战士就不多,又没有强大的巫师庇护,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遭到强大氏族的突然袭击,坚持这么长时间后可能已经等不到救援了。
但是他又细想了一下:不管清远氏还有没有救,自家部族周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未知的强大威胁,总算还是要先把问题搞清楚的。不管是战是和,先摸清楚对方的情况总比两眼一抹黑要好的多。于是他不再多话,只是一起埋头赶路。
一直等到日过中天,他们才赶到清远氏,定睛一看却发现情况不对,只见清远氏的村邑早已空无一人,而本该在交战的双方却早已离开。
果然,之前猜测的最坏情况已经发生。清远氏村邑被攻破洗劫,人口可能也已经作为奴隶被一起带走了。
三人打消了追赶的准备,进入村邑准备寻找还有没有幸存者。却说三人找遍村邑却空无一人,直到来到祭坛处,放眼一看,使者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双脚一软,委顿在地上昏死过去。张泓二人也倒吸一口凉气,冷汗止不住地从后背冒出来。
只见在小小的祭台周边环绕着上百具干尸,血液浸润了黄土,他们神情痛苦扭曲,却整整齐齐地以跪姿面向祭坛中心,像是在对什么东西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