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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冰笑咪咪的接过粟裕递过来的锅,看了一眼,确认无误,还洗得干干净净用袋子装得好好的。然后跟粟裕说了谢谢,跟一群人告了别。
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回到家奶奶把煮好的饭菜端了出来。
中午吃了阎良程煮的,再看奶奶奶奶煮的,一盘酸豇豆炒肉,一盘炒鸡蛋。突然觉得吃了十几年的饭菜就不香了。
阎良程的厨艺比奶奶好太多了,花样又多。从小到大她吃得最多的就是豆干炒肉,酸豇豆炒肉,配各种骨头汤。青菜基本没有,鱼根本一年不煮一次,其他也是见都没见过煮过。
也不是因为奶奶懒,确实是她真的不会。奶奶出生在地主家庭,小时候没学过这些。爷爷在的时候,更是没让她做过一点家务活。让她照顾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陈亦冰祖辈只剩奶奶了,父母也在外地打工,自顾不暇。
奶奶早就吃饱了,在旁边坐着盯着她吃,问她:“今天玩得怎么样?”
陈亦冰只吃了半碗干饭就不想吃了,主要也是因为中午吃得太饱加上没胃口吃。要是能把阎良程抓来,天天给自己做饭,改善伙食就好了。陈亦冰想到这里,不禁笑出了声。然后对着奶奶说,“挺好的。中午还吃了一顿大餐,现在还是饱的。”
奶奶点了点头,没有勉强陈亦冰要多吃点,打开了电视看,然后说到:“以前乌龟山下面还有一块人头石,有一年下大雨遭冲垮了才看不到了。也就是那一年杨明在山脚下开了个诊所,都几十年了吧?”
等等。杨明。阎良程他进了杨明诊所,还叫那个老医生外公。杨医生陈亦冰倒是很熟悉。因为她小的时候,身体不好,缺钙,很容易手腿哪个关节就脱臼了。杨医生是个老中医,内外兼修,一手正骨续位的好功夫更是几十里出名。
一般陈亦冰看见杨明来了,都是绕着走的。因为碰了面,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老是会想起她小时候每次去他那里都痛得嚎得撕心裂肺,少不了交代她两句要多喝点骨头汤,增强体质。奶奶为什么只熬一种汤,就是拜他所赐。
好在上初中后,身体不再那么孱弱了,才不再是杨明诊所的常客。
杨医生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听说都在城里做生意,把家也安在了城里,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回来看望他。原本还有个老伴陪他,但好像前几年去世了。杨明诊所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坐诊了。
而阎良程是他的外孙。
而每次去杨明诊所,奶奶都会跟杨医生套近乎,说我孙女跟你外孙是同学之类的。
奶奶难道认识阎良程?
陈亦冰心里拿不定主意,还是决定问一下奶奶。
陈亦冰坐在了正在看电视的奶奶的旁边,假装若无其事的问她:“奶奶,你记得杨明医生有个外孙么?就你老是说我跟他是同学的那个。”
奶奶年纪大了,想了好一会,才说,“记得。你问他干什么?”
总不能说,他现在又跟她是同学吧,于是就说:“那你记得我跟他是什么同学啊?”
“幼儿园同学啊!”奶奶接着说到:“你还和他六一儿童节一起跳过舞,你不记得了?他外婆那时候还在,天天来我们家歇脚等他外孙放学,你不记得了哟?”
幼儿园和小学就在陈亦冰家不到十米的地方,现在也有很多接学生的家长来歇脚。为此,门口还专门放了好几条长凳子给他们坐。可以说,整个小镇就没有不认识奶奶他老人家的,连带着也没有人不认识陈亦冰的。
幼儿园的事,陈亦冰是真的忘了,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不是有那个时候的照片么?
陈亦冰拍了拍脑门,上楼,打开抽屉,找出了里面的相册。
相册只有一本,里面都是陈亦冰小时候经历过的大事留下的纪念。里面有周岁照,幼儿园过六一的照片,幼儿园毕业照,还有小学的每年六一一照以及其他的。
陈亦冰翻到了幼儿园毕业照那张,有点模糊花掉了了。并不好辨认,一个个看去,终于发现有一个人跟现在的阎良程有点相像。
又找了找幼儿园跳舞的照片,然后就发现了人群中中间点了一点红色口红,又打了腮红,穿长袜子,小皮鞋,衬衫,背带裤,带了一个兔耳朵发箍,别扭又好笑的小阎良程。这个舞有印象,是兔子舞。
陈亦冰把两张照片拿了起来,风风火火跑到了楼下,给了奶奶看。“奶奶,你看是不是他?”
奶奶走到了灯下,仔细辨认了一遍,不确定的说到:“好像是吧!怎么了嘛?突然想起问他?”
陈亦冰看着跳舞的阎良程,笑得肚子疼,嘻嘻哈哈的说到:“奶奶,你可不知道,他现在跟我又是同班同学了!”
奶奶一脸不相信,拿着照片坐到了沙发上,“我记得他比你要高一个年级。你是下半年出生的,多读了一年的学前班。他后来读了几年也被他爸妈接去城里了。怎么可能跟你是同学。”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点麻烦,陈亦冰也不知道他留级是为了什么。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知道清楚,只得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哟!”
奶奶又回忆起了他的外婆,眼睛里面含着泪花,说到:“他外婆是个好人,随便跟一个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杨明也是,那么好的医术,也医不好她。好人不长命啊……”
陈亦冰抱住了她,好好安慰了一下她。好在还放着电视,奶奶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只是兴趣不浓,早早就说要上床睡觉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亦冰怎么也睡不着了。总不能,啪嗒一下,把照片拿出来,甩阎良程桌上,痞里痞气的挑眉说:“同学,我们还是幼儿园同学哟。”
这样是不行的。
想了想,陈亦冰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当作没发现,不知情。
入夜却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一直响着兔子舞的节奏,left left right right,go turn around go go go,然后一直go go go 个不停。阎良程还一直笑个不停。
早上陈亦冰很想把阎良程抓来暴打一顿,可假期才第二天,还早着呢。假期就这样恶狠狠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