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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日下午到晚间,林浊都是与火凤凰腻歪在一起。林浊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要与她诉,火凤凰也是耐心地听着,不时还调皮的眨巴眨巴小眼睛,甚是迷人。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林浊这家伙又动起了歪脑筋,假装不经意间说道:“凤凰,今日也累了,我们早点歇息吧。”
火凤凰佯装生气道:“林浊,许久未见,你还是色心不改呀!我可告诉你,你今日偷偷瞄那唱戏女子的情景可是被我看在眼里,这事还没完!”
林浊不由心中一急,赶紧解释道,自己其实是为迷惑王人虎才故露色相。
火凤凰见他那副囧样,也不再逗趣,正经说道:“好啦!我知道我火凤凰的夫君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你在林县做的那些事我都看在眼里,一路走来,越是觉得民生之凋敝、百姓之艰难,也越是觉得我夫君之伟大。你放心!以后你尽管放手去做,我火凤凰绝不拖你后腿!”
林浊见她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明明今夜休息之事才是当务之急!
却见火凤凰又突然娇羞起来,红着脸说道:“出嫁从夫这个道理凤凰是懂得的,但是眼下时局正乱,我们也是客居他府,凤凰确实没有心情在这里做那等事,望夫君谅解!待我们安定下来,凤凰一定听夫君安排。”
说到后面,火凤凰已是声如蚊蝇,羞得连头也低了下来。
林浊尽管颇为失望,但亦不愿让凤凰为难。何况府中还住着这么多侍卫,她又怎会在此处与自己同房呢。
只是那一声声夫君倒是叫得颇为受用,听得心里酥酥麻麻。林浊道:“那我让他们给你腾出一间房出来!”
“不用了,旁的男人睡过的床我才不想睡,我去跟你的小柔妹妹睡。”火凤凰从娇羞中恢复过来,又开始拿着林浊打趣,自与林浊相识后,她也是活泼不少。
……
厢房内,小柔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又如何能睡得着,满脑子都是林浊的音容笑貌,想到过往与大人的种种顿时心如刀割!
但转念又念道,小柔啊小柔!你何必庸人自扰,自己不过一个下人,能每日端茶倒水就已是天大的福分,怎能欲求不满!
恰在此时,厢房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莫不是大人来啦?他来跟我解释啦?小柔顿时心神一紧,赶忙爬起了床,一路小跑去开了门。
可门外站着的那人一袭红衫,亭亭玉立,不是别人,正是林浊的心头好火凤凰。
小柔顿时便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就蔫了下去,郁郁道:“怎么是你?”
火凤凰知这小柔还是孩子心性,也不计较,反倒觉得有些可爱,嘻嘻笑道:“有些小姑娘情窦初开,又吃了醋,怕她想不开,特来看看。”
小柔闻言更是委屈,只道她是来取笑自己,便准备伸手关门,将这厌恶之人关在门外。
火凤凰见状竟一把将小柔拦住,道:“把大人的夫人关在门外,怎么?还想不想跟着大人了呀。”
小柔顿时进退两难,竟是要哭了出来。
这小妮子姿容清秀、明眸皓齿,真是我见犹怜,饶是火凤凰这样的女子也是心生怜惜,赶紧道:“好妹妹,我知你对大人一往情深,姐姐此来就是帮你解决问题的。”
小柔瞬间就止住哭绪,傻傻问道:“真的?”
“还不迎我进来?”
小柔果真是小孩天性,刚刚还要打要杀的,一下就满面春风,赶紧道:“姐姐请进!”
待火凤凰坐下,她还服服帖帖地奉上茶水,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小柔,你今年多大?”火凤凰也没接着刚刚的话茬,竟然先问起了年龄。
“我今年都十六了。”答到年龄,小柔还颇有些羞涩。
“噢!也是不小了,有些寻常人家女子到你这个年纪,早就已嫁了出去,可是咱们大人……”
“可是什么?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火凤凰在那不紧不慢,小柔却是急不可耐。
“咱们大人性子古怪得很,他一直跟我说,小柔年纪太小,只能拿她当妹妹看。”
闻言,小柔神色一黯,看到火凤凰那曼妙身形更是自惭形愧,恐怕大人不是觉得她年纪小,而是……
“妹妹你也莫要担心,我看得出来,大人对你还是有些情意的,只是这大人虽面上不拘礼法,但实际有其原则。既然他觉得你年纪小,那就索性等上几年又何如,况且还有姐姐帮你。”
“姐姐,只怕大人不是嫌我年纪小,而是……”说到这,小柔一脸羞红。
火凤凰也瞧出了些门道,掐着小柔嫩蓬蓬的小脸道:“小丫头,你这么青春靓丽,姐姐我嫉妒还来不及呢!还在那儿胡思乱想什么,赶快睡觉!”
“姐姐,那我送你回房吧。”
“回什么房!这里就是我的房!”
……
夜已深沉,林浊已是鼾声如雷,小柔也和她新认的好姐姐火凤凰相依歇去,可这总督府中的某处密室却还是灯火通明。
已是深夜,王人虎却还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看着书。忽的,只听一阵窸窣轻响,竟有道神秘黑影如乳燕般飞入室内。
来者着一身夜行暗服,脸上也戴着黑布面罩,瞧不见真容,但从身段来看,应是个曼妙女子。
王人虎不急不慢地抬起头,随意说了声:“来啦?”
那女子扯下面罩,赫然正是白日里行刺林浊的那名唱戏女子。却见她朱唇轻启,冷冷道:“你既寻了我们春风堂杀他,今日又为何要救他。”
王人虎喝了口茶,悠悠道:“没什么,主意改了。放心,该给你们的我一分都不会少!”
那女子啐了句:“你如此不守规矩,会坏了我们春风堂的名声。钱我要,人我也一样会杀,希望不要有下次!”
王人虎还是那副默然神色,“你们要杀他请便,只要不是在我这里便可。”说完,又悠悠然喝了口茶。
那女子忽的又如乳燕般飞去,室内顿时清净下来,只有窗外的鹧鸪还在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