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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找一个工作，你别去那个破地方上班了。”方云澜认认真真地跟她商量。
秦歌没有理会他。
那六个老家伙不会让秦歌在那种破地方受气，肯定会见缝插针，以帮她找工作为借口，让秦歌跟他们的儿子接触。
方云澜要趁早做打算，毕竟一堆研究还需要秦歌帮忙，有她，他可以节约很多时间，提前完成。
秦歌也在认真考虑明天要不要去，其实她也不太想去，那个公司里人心太复杂，没有研究院那些人单纯，她不喜欢。
“你慢慢考虑。”
考虑了一路，秦歌决定：“明天打算离职。”
“这就对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苏家的楼下。
秦歌下车，“你回去吧。”
方云澜：“不请我进去坐坐？”小没良心的。
“家里乌烟瘴气，没有什么可坐的。”秦歌摆手，示意他离开。
“行。”方云澜戴上头盔，正准备走。
苏念儿刚好下班，看到穿着黄色小马甲，黄色头盔的方云澜，他戴着安全帽，又侧着身子，苏念儿看不清楚他的脸，她也没有兴趣看清楚。
看这穿着打扮就像是送外卖的。
“姐，这是你朋友吗？”苏念儿看了一眼方云澜。
“不是。”是国家分配的男友。
苏念儿似是想起了什么，“他……不会就是你的未婚夫吧？”
苏念儿打量着方云澜，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穷酸味，再看看他骑的电动车，苏念儿笑了。
她小学都不玩的玩具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用。
秦歌摇头：“不是。”
“你好，我是秦歌的妹妹，谢谢你送我姐回来。”苏念儿伸出手，准备跟他握手。
苏念儿的脸是直男杀手锏，她一笑，千树万树桃花开。
方云澜抬了一下头，苏念儿直觉男人一定在看她，没有男人能够忽视她的美貌跟魅力，特别是这种没有见过世面，在社会底层挣扎的男人。
她从心里瞧不起这样的男人，猥琐，肮脏。
方云澜伸出手，即将握住苏念儿手的时候，他收回去，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声音淡漠，“不好意思，我没有跟人肢体接触的习惯。”
苏念儿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空气都是燥热的，很尴尬。
她收回手，大大方方地道：“没关系，我也没有跟人肢体接触的习惯。”
跟他握手，她还嫌弃会弄脏了自己的手，回去还得消毒。
方云澜摸了摸秦歌的头，“我走了。”
说好没有跟人肢体接触习惯的方云澜双标现场。
苏念儿的脸色难看，因为方云澜给了她极大的难堪，他的举动让苏念儿觉得，他的意思就是她根本不如秦歌。
她无法忍受别人因为秦歌而忽视或者说轻视她，这是给她天底下最大的难看。
方云澜骑着电动车离开。
苏念儿敛上心绪，“姐，他是做什么的？”
看起来像……
秦歌言简意赅：“送外卖的。”
“送外卖的……”苏念儿一点都不惊讶那个男人的身份，她点了点头，“怪不得素质这么低，原来是干这个的，姐，以后交朋友千万要慎重。”
“什么慎重？”是林月芬的声音。
“妈！”苏念儿惊讶。
林月芬阴沉着一张脸：“什么慎重？”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