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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抬起头,看着江南知有些狼狈的样子,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口红,是当初在他外套里发现的那根。
她走到池棠面前,压下心底无限蔓延的苦楚,笑了声说,“这根口红是我以前在江南知口袋里发现的,应该是你的吧,从昨天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把他还给你,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隔着电话听过你那么多次声音,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
池棠看着米诺哭红的双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米诺拉起她的手,将口红放在池棠手心,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眼泪不会就此放过她,尽管表现的再毫无破绽,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的脆弱与难过。
江南知想追上去,许述拦住他,他说,“还是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吧,别去打扰她了。”视线看了一眼池棠,是警告。
许述也离开了,江南知挫败的垂下头,江以柠凑上来,看到他这样她也很心疼,声音染上哭腔,“哥,你受伤了。”
“那根口红是怎么回事?”江南知忽然开口,他抬起头看着池棠,眼神带着狠厉,他没有拿过池棠东西,可米诺却说口红是从他口袋里发现的,让他不由得想起那件被他丢掉的黑色外套。
池棠秀眉微皱,江南知的眼神给了她压迫感,她有些慌,“那,那是个意外。”
“告诉我你都做过什么!”怒吼声把在场的三人都吓了一跳,池棠被吓得有些失措,手指无意识的抓紧衣服,语气尽量保持平静,“我,我那天还给你外套的时候,不小心把口红落在里面了,后来你着急回国,就去了机场。”
“那电话呢?”这个时候的江南知才想起那些被自己忽略掉的细节,难道之前池棠接到的电话,是米诺打来的?
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池棠不知道如果她全盘托出,江南知会怎么做。
“我在问你,说实话。”江南知的口气带着压迫感。
池棠说,“我是接到过几通电话,可她从来没说过她是谁,我根本不知道是她打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质问。
池棠咽了咽口水,“我以为是骚扰电话。”
江南知觉得太荒唐了,这一切都太荒唐了,后知后觉的他晃了晃身子,泪水从眼角滑落,单膝跪在地上笑出声,眼眶通红,“原来,原来她找过我,她给我打过电话的,是我没有接到,我还在自以为是的赌气不理她,她明明是在乎我的,她明明……”
“哥,你别这样,你好好解释,我相信诺姐会听的。”江以柠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声音带着哭腔。
纪淮看着池棠,语气冷漠,“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坚信江南知没有做错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池棠深吸一口气,“昨晚他喝多了,吐了我一身,所以我换了身衣服,口红是扶他回来不小心蹭上的,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她说的都是实话,即使再喜欢江南知,在这种问题上,她有她的自尊。
街道上人来人往,艳阳高照,暖阳撒下来留下片片温暖,米诺漫无目的的走着,只觉得浑身冰冷,光再温暖,此刻也无法捂热她,脑海中只有她看到的那一幕。
她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好奇心那么重,今天她跟许述准备去广播大厦,可他忘记拿书包了,等在走廊时,她似乎听到了江以柠的声音,好奇心驱使她走到那扇门前。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酒气,水杯毫无征兆的掉在地上,飞溅的碎片落在她脚边,眼前的一幕让她挪不动脚步,江南知站在池棠面前,一副保护她的姿态,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受,只是瞬间就只觉得呼吸困难,等反应过来时,眼泪早已落下。
许述背着包,默默的跟在米诺身后,路边忽然窜出一辆电动车,他立马跑上前将米诺拉入怀中,耳边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米诺身体颤抖,止不住的流泪。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许述任由她靠着,泪水浸湿了外套,米诺哭的越来越大声,像是要宣泄所有的委屈与不甘。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无助的开口。
她在努力改变,她在努力靠近他,可为什么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我给他打过好多电话,我真的打过好多电话……”米诺断断续续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自从冷战开始,她压抑了太多情绪,尽管变得多疑敏感却始终坚定不移的相信江南知不会背叛她,看到口红的那一刻也在努力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意外,江南知再冷漠她都从来没有想过放手。
可现实偏偏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或许真的喜欢池棠那样温柔又聪明的女生。
“不是你的错,不要再哭了……”许述忍不住抬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泪,米诺转头躲开。
“我真的累了,之前有人告诉过我,说不会有人喜欢我这样的人,现在看来,他说的真准,我性格那么差,又不会服软,所以,江南知他才不喜欢我了……”
那个追了她十二年的江南知已经不喜欢米诺了。
少女时代清冷跋扈的米诺成为了一个敏感爱哭的女生,年少时的江南知最终只是她做过的一场美梦。
之是后来常听一中学生说,入学时大家都听过一个传闻,说那年的海城尤为炎热,酷爱打架的年级霸主米诺有一个非常执着的追求者,是喜欢了她十一年的江南知。
之后他们在一起了,挥起拳头的少女换上了校服,开始坐在教室里认真学习,江南知也陪伴在她身侧从未离开,那时走在学校的他们就是一道特别的风景线。
可却没人知道后来的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