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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呼吸困难……到底怎么了……
夏筱晨猛地睁开双眼,久违的景象再一次闯入眼帘,满是光怪陆离的形状仿佛触手可及,又像是远在天边。她身后在半空抓了一下,回应她的是空间的扭曲,一个模糊的人形显现在跟前,那道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好久不见。”
夏筱晨瞬间清醒,望着“她”瞪大了双眼问道:“怎么了刚刚,好像……失火了……”
“所以,有什么发现了?还是有什么问题,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解答好了~”
“不不不,等等,有大问题,抱歉啊,现在不是和你讨教问题的时间,好像出事了,我得赶紧醒来!”
对方有些伤心,直接隐去的身形,有些生气的说着,如果人形还在,应该是双手抱胸,别过脸气鼓鼓的哼一声:“下次我可不会放你进来了!”
从这个空间回到自己的躯体的感觉和睡觉没什么两样,也就是睁眼闭眼的功夫。不过等夏筱晨恢复意识之后,感觉身体提不上力气,模糊的视觉还没来得及恢复正常,一片昏暗。
她只感觉到身旁有人在呼喊,有木材被燃烧的声音,以及牲畜的嘶鸣声。她记得在昏迷前自己刚好在火灾里,是谁救了她?
那乌拉拉呢?她人呢?夏筱晨勉强撑开眼皮挣扎着要坐起来,这时她才发觉自己靠在某个人的怀里,脸颊边柔软的触感应该是谁的头发……
“筱晨?你醒了,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闷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她只好放松了全身任由对方揉在怀里,下巴搁在对方的颈窝,无意识的蹭了蹭脑袋。
楚天翔被她的小动作吓得一个激灵,不过仅仅是一下,继而,他放缓了动作上下摩挲着她的头发。过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老老实实松开,扶着她的肩膀,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严肃道:“你们干了什么,为什么会着火?”
火?!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猛地转过头去看——远处焦黑的废墟被刺眼的火焰包裹着,数顶帐房以及棚子被火焰舔舐过,旁边的草垛和草地只要一点火星,它便会成为下一场火灾。上方被热气扭曲的空气像,一桶桶水的倾倒,效果微乎其微。
“遭了……我记得有老鼠捣乱。”夏筱晨看向那赤红色的瞳孔,说出缘故后总觉得对方不相信自己,顿时有些慌张,越描越黑,“是真的,那只老鼠在偷鱼吃,然后在抓的过程中出了点状况,然后、然后好像把火星给带出来了……”
“啧,过后再说吧,你再休息会儿,我得去帮忙了。”楚天翔撑着膝盖站起来,她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有烧焦的痕迹,灰头土脸的。目送他奔去帮忙扑火,夏筱晨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也想做点什么。
“这火……当时只有那两个外来者在里面是吧?”
“没错,是她们,诶,就是她……嘘,走走走。”
夏筱晨在起身的那一刻偷偷往声源瞄了一眼,垂下眼帘镇定好情绪,不慌不忙整理衣服褶皱。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呢。
这场规模不大火灾在深夜时分终于扑灭,所幸无人伤亡,只不过粮食和牲畜损失惨重。被视为纵火犯的两人被族长找去谈话,真正的罪魁祸首正躺在某个角落享受着偷来的鱼头,丝毫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对于这只老鼠来说,除了饱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前提是它得有自我意识。
部分人开始提议把外来者请出去,也有不少人认为这场灾祸的发生另有原因,不能这么轻率做出决定。
闹事暂告一段落,无形的命运走向以开始变道,会发生何种变故,她们能否逃过一劫——“敬请期待明日的发展~~”
“佚,你这是不嫌事大啊,还有心思编故事,你看筱晨她们都被冤枉了……”林娜卷着被子裹成一条粽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末了停下来望着坐在地毯上的俩人,有些打抱不平的说着,“还有,大半夜把我们都集中起来干嘛?”
佚悻悻的咽回玩闹的心思,摘下帽子放在脚边轻咳一声说道:“这不是为你们着想嘛,你得知道,这里可是信仰神明的种族,有可能……会为了所谓的‘神’做好事呢。”
林娜干脆闭上眼,那些关于外来者的流言蜚语她也听到了,如今出了件这么大的事,总会有人做出极端的事,往好处想,他们只需赔偿损失即可,可他们失去的是这几年来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劳动果实,钱怎么够衡量呢。
“有点不顺啊,工作还没着落,之前欠了笔巨款,如今又被认为是纵火犯……可他们怎么又会相信是一只老鼠惹的祸呢,就算把它们全家都带上来,他们也不会饶恕的。”夏筱晨盘腿坐在床上,单手覆盖着脸,茫然盯着床单上的花纹,几分钟后把上半身埋进被子使劲儿蹭着,失态的轻声哀嚎——别人家的穿越者一步步增强,怎么到了自己身上这么艰难,欠债、闯祸、鶸……
“不行!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困难么,看我不过给你们看!”她突然站起身狠狠践踏被子,似乎把被子当成出气筒了。
“这气势……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与其在这里盲目打气,还不如想想明天的说辞吧。”楚天翔依旧用那漠不关心的语气,铺好地铺之后直接躺下去准备睡觉,“在这里待太久可不行。”
“其实。”化为原型的乌拉拉终于抬起头开口了,“这场火灾的缘由,我也有一部分责任,我应该早点抓到它的,居然还让它叼走了一块鱼头,鱼汤……没了……”
“你怎么还想着鱼汤啊,以后有空再做不就可以了,都给我好好睡觉,今晚别擅自行动啊。”佚探过身子对准她的脑门弹了一下,甚至使劲儿截着她的鼻子,“你在这里苦恼个什么啊,明天的结果不就出来啰,无论怎样,我们大伙儿都在啊,你说是不是,筱晨?”
突然被点名的她停下脚上的动作,慢慢趴坐下来,望向乌拉拉,抓了抓后脑勺说道:“嗯……我们都在哦。”
无论结果怎样,都得坦然面对它,也许超出预料,导向的结果也许不怎么好,那又怎样呢?
本就好坏参半的意见隐匿在众人的情绪中,如果不是这场大火,或许他们能顺利到达目的地,也不用受这么多的冤枉了。然而,接下来又有一件事故发生了,大家的意见逐渐统一,却没人敢做那只领头羊,或许,得再来一颗打火石。
清晨,太阳刚释放出晨光晕染在东边,有人发现今天羊圈有点不对劲,有一部分的羊像是不知道有人来似的,躺在原地装死般的紧闭着两眼,角落里蜷缩着几只老羊瑟瑟发抖,口吐白沫。在到达放牧时间时,有几只羊死了,类似的症状在羊群里蔓延,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在营地。
这几天的放牧被暂停了。
昏暗又低垂的云层几乎要砸到地面,风夹杂这杂物刮过周身及面庞。夏筱晨她们今天仍被带去谈话,不同的是,另外两个人也跟来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今天都穿回自己原本的服饰,似乎打算和当地人划清分线。
身为外来者,当地人有权把他们请出去,如今赔偿问题仍没有定下结论。下方的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炸开了锅:“把他们献给神明吧!让他们见识一下神的威力,让他们认清自己犯下的错误!”
“为何?”年过半百的族长站在台上发问,声音不是特别大,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
“这里面混了两只妖,而这只芸娥猫!”突然,人群中钻出一个打扮十分异样的老人,她拄着拐杖急忙忙走上前,伸手就要打飞乌拉拉的毡绒帽,而乌拉拉条件反射抬手去阻挡,厚重的拐杖直接敲在她手臂上,头顶上的帽子也随之抖落。
一瞬间,关于芸娥猫的言论一下子炸响在周围,乌拉拉对此充耳不闻,只是收回手捡起帽子拂去上面的灰尘,重新戴好。琉璃般透彻的橙黄色眼眸不为所动的注视族长,一字一顿道:“我确实是芸娥猫,所以还要赔偿吗,还是说,按照神婆的建议送我们去祭献?”
随着这两个选择的抛出,一向心思缜密的族长沉默了,那个神婆瞥了一眼乌拉拉,后后退几步转身面向众人,把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敲,扯着沙哑的嗓子发出尖锐的声音:“大家都知道芸娥猫是怎么回事了吧?不知道也不要紧,我再来讲讲,看看符不符合你们所听到的——霉运这种东西与这只畜牲与生俱来,那怕装成人类的模样也阻挡不了它们对世间的祸害,每当一只芸娥猫经过的村庄,那里都会被霉运笼罩,为什么这畜牲给没有灭亡?我们为什么要怜悯它们,它们害了多少人妻离子散,如今盯上了我们,我们不应该为了保护族人而行动吗?!”
议论声愈发嘈杂,一旦有人率先取下那枚指挥棒,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开始将整件事情引向他们认为正确的方向,理智的言论被冲刷得荡然无存。
他们的认知中,恶魔必死,不必追究背后真正的真相。仅凭个人的力量,无法抗拒“正义使者”的判决。
“没错啊,自从他们来了,各种事情开始变得极其不顺,说不定,就是那只芸娥猫……他们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诺米玛的重伤……是他们导致的,她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阶灵兽偷袭呢?!”
“她们还放火烧了我们的家园!”
“……就是他们,最近的羊群很不对劲,有可能是羊瘟!十多年前的灾难几乎要夺走我们的家,如今灾祸又出现了!”
“祭献!让神明惩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