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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三又接着做了两天实验,照旧每晚往我邮箱里发一封侮辱的信。星期四不用做实验,我去了办公室,人们都还没来,电话铃声响了,我接起来,是找我的,“我叫梁民,是Lord导师手下的工作人员,曾经帮Lord收到过你给Lord写的申请来美国的信,昨天在Mayo网站上看到你已经来了,所以给你打了电话。”我说:“哦,我当时给许多相同专业的导师投过申请信。可能有Lord,我忘了。”他说:“你现在是什么职位?是不是.”我说,“是。”他说:“你在那里过的开心吗?你要知道,是最低的职位,你应该弄个访问学者,你干脆到我们这里来吧!我跟我们老板说说,给你弄个访问学者。我们这里是搞临床研究,不做动物实验。”我听得动了心,我已经做了6年动物实验了,特别是对我的打压,一个多月来受的气突然之间集中爆发了,呆在实验室和国内有什么区别,我又能学到什么。我告诉梁民“我决定加入你们团队”。
上午老板来了,我和老板说了我的意思,老板踮起脚尖抬起脚后跟又放下去,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边反复做这个动作,一边说“,你还有许多东西要学。”我说,“我想去临床看看,哪怕去一个月也行,不会耽误你的实验”老板开始不耐烦的说“不行,美国政府有规定,不准来学习的外国医生接触临床病人”。想起对我的污辱,我的心里涌过一阵伤感,对手下人这种欺凌,老板知道吗?老板也许根本不知道,即使知道,老板对于你一个来学习的外国人,尤其是中国人,长袍马褂被洋枪洋炮打的华人与狗的后代,觉得欺侮你是应该的,你从他们这里学知识,这是你应该付出的学费。
中午,小范端了一碗丸子进来,给我尝了一个,说是她老公做的,确实特别好吃。她老公是个很好的人,我见过一次,话不多,有时候晚上会来实验室帮她做实验。小范很勤奋,这也是老板愿意用她的原因。中国的男人在外国,基本上都已经不像个男人了,他们大多数地位低下,走路很少昂首挺胸自信满满的,更不会像在国内那样吆五喝六高谈阔论。由于长期的无人交流,长相二流,语言三流使他们形成一种从内心的卑怯发散出来的形体上的眼神谨慎,含胸碎步走路,他们来去匆匆,默默无闻来成就老婆的成为美国人的虚荣心,以及让子孙后代变身长相二流、语言一流的美国少数民族的愿望。他们多数是国内的顶级人才,却这样心甘情愿地在美国沦落为临时工,挣钱挣不过老婆,在家让子女鄙视,而她们没有文化的老婆依靠牺牲色相,游走于各大实验室,用中国人的细腻,美食拴住那些白种男人的心,以换取自己的立足之地。小范把食盒给了吉米,吉米连一句谢谢也不说,很习惯的端起来,很快就吃光了,小范把手里的一份材料交给吉米,说是她写的论文,让吉米帮她修改一下,吉米一边答应着一边随手放在抽屉里。
第二天星期五,梁民又打过来电话问我和老板沟通的情况,我说老板说外国人不能在美国接触临床病人,我的J2019表里也明确写着这一条,他说他再想想办法,让Lord和我们老板说说。汇报会很快就结束了,我从上次给Maia打了那两篇论文后,Maia见了我都是冷冷的。我给老板邮箱发了一封信:“ssor,我认为我在您实验室里,做这些动物实验做的很熟练,我一直很想了解美国的医生如何治疗病人,如果可以的话您带我去看看也行”。老板很生气回复我,“不行,你是,不可以接触病人”。原来是因为这个“”,原来这个身份是如此的低,不能接触临床并不是因为我是外国医生,而是因为我是“”,我突然有种被强烈污辱和捉弄的感觉,就像奴隶被明确告知不可以上桌吃饭时才明白自己的奴隶身份一样。国家花那么钱送我出国,在这异国他乡冰天雪地忍受着和老公父母分离之苦,不就是为了学点知识,有所提高吗?一天到晚呆在实验室里杀老鼠能学到什么知识,他们把我当成了刚毕业的大学生,我一个堂堂的中国顶级学府毕业的博士,怎么能这样什么也没学下,在实验室里待上一年。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由于气火攻心,我终于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