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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候机楼进门口的地方找到飞机票出票口,输入护照号码,可屏幕上显示,“您的飞机票是明天早晨起飞,今天不能出票。”糟糕,我昨天慌慌张张订票输错了日期。看来晚上只有在候机厅过夜了。不过也不错,这里有吃有喝,晚上在凳子上坐一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由于还有一天的时间,我把行李寄存了,在候机厅里闲逛,架子上有当地报纸,看了一天报纸杂志。夜里候机大厅的大灯关了,夜里没有飞机起飞,我拉上羽绒服拉链,缩在小凳子里,腿伸到旁边的凳子上,进了梦乡。在梦里,高中时代的时正阳笑得像一片风景一览无余,却在嘴边脸颊的酒窝里盛满笑意的时候,脸上飞起两片彩霞,像一篇华美的文章里精彩段落的省略号,留给人无限的遐想,那最后一抹的娇羞显得那么自然。可爱得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又怕化了,像看到别人盘子里的美食,心里垂涎欲滴,自以为被别人参透了心底的秘密,突然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娇嫩丰腴的红唇,散发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像醉人的芬芳沁入心脾,温柔没有粗暴,没有简单草率,更没有虚假矫情的拒绝。他注定是我这一辈子的梦中情人,美得让我不敢走近,不敢触碰,因为我怕他变成墙上的蚊子血或衣襟上的饭粒子,从而让我的梦从此一片荒芜。正做着美梦,一阵嘈杂的机器轰鸣声和人的咳嗽声把我惊醒。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突然想起《大宅门》里白景琦的妹妹,为什么拒绝了自己偶像的求婚,她更愿意生活在美好的梦里,没有梦想比没有现实更可怕。
在仅有的几盏昏黄的灯光里,我看到候机大厅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三辆吊车一样的大型车辆,车的顶上伸出一个平台,那个平台上站了一个黑人,随着车辆移动,那个黑人用吸尘器一类的东西清洗天花板,候机厅里电梯旁的玻璃隔断、墙壁及其他建筑的旁边,都有黑人妇女在擦洗。大约一个小时,这些黑人清洁工就干完了,我看看墙上的表,凌晨5点,四周又恢复了寂静,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大约5点半钟,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了,候机厅里亮如白昼,已经有人进来等飞机。人越来越多,登机口旁边及其他任何需要排队的地方都专门设有VIP专用通道。我到出票口打印了机票,吃了早点,匆匆赶往39号登机口。
飞机上头上方的电视屏幕显示,飞机在向南飞,不对呀,应该向北飞才对,打开机票,上面明明写着阿波利斯飞机场,管它呢,既来之则安之,飞机还能飞错吗?我看着机翼下无边无际的大海,小时候没见过大海,很向往海,长大了,到了真正的大海边,才发现大海给人的感觉只有空茫无助和能让人发疯的寂寞,并没有传说中或书里写的那么好。中午1点多钟,飞机到了迈阿密机场,需要中途休息转机。透过候机楼的大玻璃窗,看到外面晴空万里,浅蓝色的天空几丝云彩慵懒的飘着,热的一动也不想动。机场工作人员都穿着短袖短裤在停机坪上忙活。我脱掉羽绒服和毛衣,也只穿了一件衬衫,但还是很热,好在半个小时后,我又坐上了飞机,终于这回是往明尼苏达州的方向。在3个多小时后,到达了阿波利斯机场。我给宾馆打了电话,宾馆联系小巴司机后,在机场出口,我顺利地坐上小巴,返回Mayo。比起刚来美国的时候,我已经游刃有余了。我不再觉得这个国家有什么恐惧,有什么不方便,反而处处都是机会,处处都是周到高效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