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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戾帮她捡笔的动作一顿，“什么卷子？”
“就是……化学、物理两张，还有一张语文默写卷，还有……”
“你们高一作业就这么多？”韩戾皱眉。
“不是啊，”乔绵绵小心的检查了一下手里的卷子，“不是你让我帮你写的吗？”
韩戾：“……”
他把自己手里的烟掐灭，扔到垃圾桶。
然后定定的看着小姑娘：“我让你写你就写，这么听话？”
“啊……”乔绵绵张了张嘴，“唔。”
韩戾有点头疼的看着她。
小姑娘踢着一颗小石子，低着头不说话。
夜风越来越凉，乔绵绵拢了拢身上的睡衣外套，“那学长我就先上楼了。”
说完抱着一堆卷子和笔袋蹬蹬蹬上了楼。
韩戾望着她的背影，头一次有点无奈。
她是笨蛋吗，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怎么就这么好欺负。
-
清晨。盛中的走廊都是一片朗朗书声，让人情不自禁的加快脚步。
只是来往穿梭的人里面从来都不会有韩戾。
正在楼梯口背书的两个学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纷纷瞪大了眼睛。
“卧槽，那是韩戾吧？”
“好像真的是……”
昨晚在论坛传疯了的是2栋拿到热水卡的帖子，自然也提了乔绵绵。
「新来的转学生看着好漂亮好精致啊，而且还是隐形学霸，竟然一举推翻1栋3栋蝉联了多年的平行对抗冠军，为2栋赢的热水卡。」
「虽然但是，乔绵绵有点惨啊，我刚才听到hl让她帮忙写作业。」
「暗戳戳问一句，她一小姑娘扛得住吗？」
「要不要告诉老师，让老师处理？」
「你敢，你去说，不怕接下来被hl针对就去吧。」
「好可怜，我忽然就不羡慕她为2栋拿到热水卡了。」
「立贴为誓，乔绵绵一年之内肯定转学。」
「+1」
「+10086」
……
乔绵绵不知道这些人在论坛上的狂欢，只知道自己去班级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她。
有些很隐晦，有些有点幸灾乐祸，更多的是带着看好戏的眼神和淡淡的怜悯。
什…么情况？
她刚把书包放在位置上，前面的小姑娘就转过来，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韩戾让你去找他。”
乔绵绵愣了愣，神色如常，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抖似筛糠”。
她在楼梯口找到韩戾，不知道怎的，本来应该很热闹的走廊，忽然变的安静。
乔绵绵直觉和这人有关。
虽然墙角还有几人在装模作样地读书，但乔绵绵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在偷听。
她也不管，径直对上韩戾的视线。
“学长，你找我？”
韩戾开门见山，伸出手，腕骨微凸，指节分明，看起来比平常男生的手指还要长一些。
“卷子。”
他靠在墙上，一只手插在口袋，吊儿郎当的模样偏偏让人移不开眼。
乔绵绵乖乖把叠的整整齐齐的卷子递到他手里。
看到一叠卷子和作业本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的时候，韩戾脑子嗡的一声。
他咬着牙，声音像是被她气笑。
“让你写，你还真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