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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二殿下,不知您,奉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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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梁国

    皇都梁城一处学堂

    “吾等所立之陆,是为神湟。天地初清,万国林立,称霸兼并,成如今三国。”

    “我东梁,南邩,北蚩。”

    老者挥手,一道玄妙的气息的涌动,身后幻化出一幅巨大的地图

    “没想到上师对于元气的运用,已经到了如此细微的地步。”

    相对于上师所讲的大陆局势,这里的人似乎对于武道更有兴趣。

    “敢问上师,这神湟之西是什么势力?”一名青年问道。

    偌大的地图,密密麻麻的标注,独神湟之西一片空白。

    青年的疑问使得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纷纷问道。

    “肃静!”老者戒尺敲击大案,却也没有回答青年的问题。

    “陛下殡天了!”一道声音从内城里刺进了梁城中每一个人的耳朵。

    老者一震,愣住了,苍老的眸子的尽是不解之色。

    “咚”

    皇宫的钟声响了,这是召唤群臣的钟声。

    钟声亦敲醒了老者,老者缓缓站起身,朝中宫的方位跪了下来。

    …

    “拜见三皇子殿下”

    只见一个老太监抱着一个三岁孩童进了中宫广场,百官微微躬身作揖。

    “拜见二皇子殿下!”

    只见一道朴素的身影跨进了中宫广场的巨门。

    百官见之,精神一震,深深躬身作揖,声音不断在广场里回荡。

    当今陛下共有三子,大皇子早夭,几乎已经被世人遗忘。

    三皇子不过三岁,还是个孩童。

    只有这二皇子,年愈十八。

    当今之际,即使陛下没有明言,估计世人也早把这二皇子暗定为了太子。

    “嗯”朴素青年轻轻嗯了一声,站到了百官前列。

    这有些无礼了,不过众多官员却是不恼,纷纷凑了上去。

    “殿下,臣传政司魏沅,日后请殿下多多指教”一名官员率先挤出人群,恭敬道,说完试探性的看向了二皇子。

    “魏大人言重了,指教不敢当,当共勉耳。”

    “我非储君,魏大人也不是我的臣子,怎么能称臣?”

    “道起来,魏大人从政十年有余,是我的前辈啊”朴素青年宠辱不惊,冰山融化,似笑非笑。

    朴素青年的话不好笑,不过周边的大臣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一个蓝袍官员见状,嘴角撇起,露出了一丝不屑。

    “先皇殡天,尔等嗤笑,何其的大逆不道,狂悖不堪!”蓝袍官员阴阳怪气道。

    “你!...”

    “先皇殡天,吾等自然心如刀割,不过见我东梁皇室生机勃勃,吾等打心眼里的高兴却也是真的”魏沅一愣,确实是疏忽了,不过立马反应过来阴阳怪气回去。

    “这…”蓝袍官员哑口无言,心里不由的挑起了一丝怒火。

    几个人为了前途巴结未来的皇帝,不顾先帝治丧,竟然在此巧言令色。

    “二殿下,值此国家重典,您一身素衣,这成何体统?”不过蓝袍官员没有理会魏沅,矛头一转,竟然直指朴素青年,也就是二皇子。

    “你一小小蓝袍,有何资格置喙皇室?”不等蓝袍官员说完,魏沅立马说道。

    “就是,真是变了天了,蓝袍也能跳出来叫两声”

    二皇子身边的红袍官员的立马一起攻击起了蓝袍官员。

    蓝袍官员一口难敌众口,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愣是一句话都插不上,脸憋得通红,眼睛里直冒火。

    “好了”二皇子挥了挥手,示意旁人静下来,自己走到了蓝袍官员身前。

    “皇室为中,天下共守之,这是祖训,你刚刚之言,是要造反吗?”二皇子目光不避蓝袍官员,平静问道。

    “我…我不过是…”蓝袍官员没有想到二皇子竟然会走出来直接面对自己。

    “先皇殡天,理应朴素,锦衣华服,何其的大逆不道,狂悖不堪?”不等蓝袍官员组织好话语,二皇子再问。

    是啊,先皇殡天,理应朴素啊,蓝袍官员反应过来。

    “我…我不是刚刚才知道…你一个快要…”蓝袍官员嘴巴直瓢,七窍冒火,站起身来指着二皇子就要骂。

    “好了,你太放肆了,二殿下岂容你说三道四!”

    上方终政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走了出来,声音如剑,及时打断了蓝袍官员的话。

    此人,当朝宰辅,林省正!

    “二殿下,此人也是为了礼仪朝纲而已,不过还是遗诏要紧,您看呢?”林省正转过头,语气立即就缓了下来,举手示意自己手里的诏书。

    二皇子微微点点头,跪了下来。

    百官见林省正此状,也跪了下来,不过应该是大差不差了,走个流程。

    遗诏很长,独独最后一句,所有人高高竖起了耳朵。

    “…传于三皇子!夏衡!钦此!”

    “啥,怎么可能?三岁?”

    “你听清楚了吗?几皇子?”

    “好像~三皇子,吧~”

    百官瞬间炸了锅,这不符合常理!

    现场顿时乱哄哄一片,不见一人奉诏。

    魏沅惊魂不定,自己刚刚已经摆明了站在了二皇子的队伍,这可如何是好。

    蓝袍官员转头,盯着魏沅冷笑,只是几息便不再理会魏沅,仿佛魏沅已经是个死人了。

    魏沅一阵苦涩,内心大呼自己失算,一个蓝袍官员怎么敢顶撞自己和二皇子?肯定有鬼的呀!

    不等百官继续交头接耳,林省正的声音再次变得犀利了起来。

    “怎么,诸君是要抗旨吗?”林省正的声音掺杂了元气,压在每个人的身上。

    一些官员试探着抬头看向终政殿,正好和林省正的目光对视。

    林省正居高临下,目光睥睨,有些官员脖子下意识一缩,急忙低下头。

    这也是林省正刚刚语气之所以缓和的原因,他就是要让所有官员先跪下来,营造心理压迫。

    “嗯?”林省正冷哼,一道实打实的元气笼罩在了百官的身上,这是肉体上的压迫。

    林省正身为宰辅,巨大的威压之下,百官只觉的自己的心脏每跳动一下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这打破了大多官员的最后一道防线。

    在神湟,制度或许有时候却也不敌武道实力。

    “臣,奉诏!”一位红袍官员好不容易憋出一口气,急忙大呼。

    刚说完,只觉得身上一轻,急忙贪婪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旁人见状,立即效仿。

    “天佑东梁,国本已定,吾皇万岁万万岁”一批官员带动着下一批官员,纷纷跪拜道。

    林省正看着浪潮一般的跪拜身影,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成功了!

    “二殿下,不知,您,奉诏吗?”林省正看向二皇子,故作恭敬的试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