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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原告陈述”州台一声惊堂木。
“下官已经写好状书,请大人过目”夏渊呈上了一道卷轴。
州台缓缓打开了卷轴,阅读了一番,眉头一挑。
“被告,这上面说你是通判手下的百卫,平时鱼肉乡里,恐怕与最近本州盗匪有关,你有什么要说的”州台对百卫问道。
“这不可能”旁边通判大喝。
“韩大人,现在是本官在问话”州台瞥了通判一眼,毕竟能坐上州台的位置,掌管一州之事,修为也是不俗,通判也归自己节制。
“唔唔唔”。
“来人,把他嘴上的…呃…足衣,取下”州台定睛一看,才发现百卫嘴里塞着个什么玩意。
“大人,冤枉,这是诬陷,呕…”百卫急忙大喝。
“原告,被告说你是诬陷,你有什么要说的”州台看向夏渊。
“回州台大人的问话,小人有证据,上面列了八十六条证据,大人可以派人去查”夏渊作揖道。
州台接过夏渊呈上的卷轴,翻开查阅,另一只眉毛也挑了起来,刚来的毛头小子,哪儿来的八十六条证据?
“老郑,你亲自带人去,一一查证”州台将卷轴抛给一个捕头。
捕头立马抱拳离去。
半个时辰后,捕头拿着十几根卷轴回来。
“回禀州台大人,八十六条罪证,其中十四条已经无迹可查,其余罪证经过查证,皆为事实,相关人员的口供在各县的官员的见证下,已经签字画押,请大人过目”捕头躬身送上。
州台翻了几根卷轴,不想再看了,能坐实其中一根卷轴上的罪证,百卫就已经是死罪。
“百卫,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州台冷冷说道。
“我…”百卫说不出话,这些确实是自己以前干过的丑事。
“这不可能,百卫跟了我十五年,我怎么一丁点都不知道”旁边通判不可置信。
“通判大人,请注意,你只是旁听”夏渊沉声道。
“你…”通判气得脸涨得通红。
“下官听过本州正在进行雷霆行动,清剿盗匪,但是本州都是平原,难道官军剿了十几次都剿不干净吗,是通判大人能力不足,不堪此位,还是盗匪就在通判大人手下,通判大人被蒙蔽了,亦或者是官匪勾结,通判大人现在反应如此之大,是想撇清关系吗”夏渊大喝。
州台看向通判,没有说话,他自然乐于看见通判倒台,本来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州台大人明鉴,下官是被蒙蔽了,请大人明察秋毫”通判大人见状连忙作揖道。
“既然如此,下跪百卫罪大恶极,按照大邩律,斩立决,本州通判有失察之罪,我自当禀报朝廷,韩大人就先待罪办差,等候上面的公文吧”州台做出了判决,公平公正。
通判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夏渊。
他恨夏渊,也恨自己的这个百卫。
夏渊毁了自己的计策,还搭上了自己一员得力大将。
而这个百卫竟然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多丑事,自己完全不知情,不知道此人还在外面扯着自己的旗子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州台大人,下官领罪,但是袁冰还不是本州县台,到现在还没有颁发给他官印,也就是说他还是草民的身份,民告官,有罪”通判不服气,硬是要给夏渊加罪。
通判已经知道自己输了,但是场子是要找回来的。
“其一,你是旁听的,擅自插嘴,罚半年俸禄,等会去文书房交齐,其二,你讲的不无道理,来人,给这个袁冰杖十”州台点点头。
“哪有这样的道理,好人告坏人,竟然也有罪”李栀若撇了撇嘴。
“行刑”州台大手一挥,两个衙役拿着杖棍走了进来。
通判一看,不对劲。
“大人,惩罚武者应该使用去污棒”通判大人立即止住了两名衙役。
在南邩,棍刑只是惩罚,对于普通人,普通木杖即可,对于武者则需要去污棒,比如州城的去污棒就是三品的武器,衙役运转元气到去污棒上,就可以对武者起到惩罚的作用。
“哦,是这样,本署的去污棒前不久坏了,纹路不畅,元气不行,所以送到省署去修了,只能用这木杖了,这样吧,杖二十,够了吧”州台撇撇嘴道。
李栀若没忍住笑了出来。
“公堂之上,岂可嬉笑”夏渊装模作样。
“是,草民冒犯了”李栀若作揖道。
州台点了点头,夏渊也趴在长椅上受了邢,毕竟是五脉武者,区区的普通木杖根本就是不疼不痒。
“啊,州台大人,下官知罪”夏渊捂着臀部,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这给通判看的气不打一处来,七窍生烟。
“嗯,看来袁冰已经受到了不轻的惩罚,既然如此,本台宣布,本案了结,退堂,袁县台,你和我来后衙”州台招了招手。
“是”夏渊叉着腰,一瘸一拐跟着州台去了后衙。
临走,还对着通判做了一个夸张的吃痛的表情。
“气煞我也”。
通判看来,心里已经要气炸了,气血攻心。
通判跨出州衙大堂,跨门槛时,忽然跘了一下,昏了过去,最后是被通判府的人抬着回去的,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要脸。
“袁县台身为榜首,来本州任职,我代表本州所有官员欢迎你”州台坐在待客厅的上位,让人给夏渊上了一杯茶。
“谢州台大人”夏渊作揖。
“多的我也就不说了,这也是陛下给你们的考验,这是你的官服和官印,去房间里换上,去上任吧”州台没有多言,要不要多言,还要看夏渊后面的表现。
“是,拜谢州台大人”夏渊作揖道。
片刻,夏渊换上了官服,一身威严和气势顿时展现出来。
“袁县台果然英姿不凡,此茶祝你顺利”州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夏渊也饮尽茶水,做了一揖,转身走出了后衙。
“袁哥哥,你真帅”李栀若看见夏渊出来,蹦蹦跳跳走过来,替夏渊正了正帽子和腰带。
李栀若作为夏渊的师爷,州署是需要有备案的。
几人去过文书房,出来时李栀若得到了一枚令牌,正面刻着川边师爷,背面是李栀若的姓名,令牌防伪的气息也和李栀若的气息融合在了一起。
师爷权利也是极大,夏渊这个县台不在县衙,或者受夏渊委托,李栀若可以代为之审案,还可以调动县衙一半的衙役,相当于副县台一般。
不过师爷不是官身,没有编制,但却是连县丞也要遵命的存在。
“袁哥哥,你是怎么掌握那百卫的罪证的”李栀若好奇问道。
“是那个关卡的守将偷偷塞给我的,可能是首辅大人亦或者吕公公这边的人”夏渊笑道。
可能通判也没想到,较为关键的一环,关卡守将,竟然是细作。
“不过细思也是极恐”李栀若撇撇嘴。
“不错,鬼知道一个普通人又是哪边的人,防不胜防”夏渊点头道。
“我们立刻赶往川边县吧,只剩两日的时间了”夏渊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即可,以静制动,初为被动,不过见招拆招,后发制人亦是奇招。
夏渊一行化作流光,消失在正德州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