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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你说的证据何在”李栀若根据程序问道。
“回大人的话,有宝甲在此,我身上还有伤势,路边还有不少围观人群可以作证”曾和恭敬的送上来一个宝甲。
宝甲上面有一个缺口,旁边还有血迹。
“医官,给他验伤,再来人,去原告所述路口查访”李栀若对衙役说道。
“回禀大人,原告左胸有利器刺伤,再过一公分便会伤及心脉”片刻之后,医官回禀道。
“嗯,现在被告陈述”李栀若看向阎云。
“大人,小人叫阎云,今日我与他切磋,反而是他处处都是死手,若不是他修为不足,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最后那一招,我正在施展剑招,我可以保证我刺的绝对不是他的要害,不过当时元气驳杂,我也没看清楚,我敢保证,保证,不是刺的要害”阎云信誓旦旦。
“你可有证据”李栀若问道。
“我…刚刚元气驳杂,我…”阎云不知道怎么解释,憋着就是说不出来。
场面僵了下来,李栀若也在等衙役查访回来。
“大人,我回来了”衙役进来作揖。
“说”李栀若道。
“刚刚小人查访过了,最后那一招,激起大量灰尘,由于各自功法的缘故,两人的元气也是驳杂,旁边的群众都是没有看清楚,什么说法都有,没有参考价值”。
“不过旁边有武者说,这曾和的最强气势是三脉后期,而阎云的最强气势是三脉巅峰,这一点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
“之外,现场发现了大量血迹,已经经过辨认,八成是曾和的,阎云的只有两成”。
“除此以外,没有再发现有价值的线索”衙役汇报道。
“退下吧”李栀若陷入了沉思。
从阎云的表情来看,不像是说谎,但是现在种种迹象都指向阎云。
不过也有可能是阎云演的,不过这就涉及到是故意杀人还是意外杀人,也很难判定。
李栀若拿起宝甲仔细查看,这是一件软甲,是用丝类的材质编制出来的,表面都是光滑的,没有任何标志。
其中一面右边,也就是穿戴者的左胸部位,有一道切口,整整齐齐的,毕竟是宝甲,虽然被击破,但是不涉及其余地方。
“你们都将你们身上的武器交上来,再来人,收集他们的丹田元气,化验”李栀若只能行此下策。
“医官,检查两人的体内,是否还有什么药物”李栀若补充道。
片刻,一把刀,一把剑,三张纸放在了李栀若面前。
第一张纸是两人体内的药物残留,都是恢复元气,帮助战斗的药物,没有异常。
第二张和第三张纸分别是两人的元气气息报告。
李栀若走到阎云身边,他身上也有伤口,伤口上也有曾和元气的气息,不过这些伤口都不致命。
李栀若接着走到曾和身边,此人左胸上有一道伤口,上面的气息也是阎云的不假。
李栀若回到大位之上,拿起宝甲,切口处也残留着阎云元气的气息,也对应了两个人武器的上残留的气息。
“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物证俱在”曾和看着李栀若犹豫,不由得催促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求您明察秋毫”阎云听见曾和这么说,急忙自辩道。
李栀若看向阎云,那眼睛里的着急、憋屈,不像是演出来的。
“大人,你还在想什么,这条理不是很清楚吗”曾和不断在一旁催促。
“别吵”李栀若大喝。
曾和脖子一缩,立马不吱声了,李栀若的修为不是盖的。
“阎云,你说你是冤枉的,但是证据不足,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我也只能…”李栀若无奈道。
“当然,你也可以向上级州署申诉,不过你人要先在我县署大牢中”李栀若叹息。
“我不服,我不服,我没错”阎云立马大吼。
“行了,你吼什么,你阎家的产业还是给我们曾家吧,免得这么多花花枝枝的”曾和邪笑道。
“你…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阎云冲着曾和大喝。
“呵,鬼?你来啊”曾和不屑。
“你等着,我要是能出去,我定杀你满门”阎云从嘴缝里吼道。
“笑死,你阎家本就是日落西山,还跳,不可笑吗”曾和表情满是挑衅。
“住口,川边公堂,岂容的你放肆”李栀若看此人小人得志一般,大喝。
“是”曾和一边邪笑,一边准备退出大堂。
“好了,我来吧”夏渊听了一笑,从后衙走了出来。
“袁哥哥,我…我真看不来”李栀若跑过来抱住夏渊的胳膊。
“好,没事,我来看看”夏渊拍了拍李栀若。
“都回来吧,本县来看看”夏渊看着愣住的曾和道。
“这…师爷大人已经有公论了,这这这…”曾和心里一颤,怎么出了变数。
“哦?什么公论?”夏渊拿起文书。
“不是交给州署的大人申诉吗”曾和自然想是这个结论。
所谓的州署申诉,不过是把相关材料移送州署,由州署的大人进行判断。
不过州署离此地千里遥遥,查案很不方便,除非相关材料中有相关蛛丝马迹,上面的大人还能发现。
不然的话,一般都是州署参考县署的判断,进行驳回。
所以大汉一听是上级州署申诉,心里已经放了一半。
“哦,申诉是吧,若若,申诉的公文发了吗”夏渊转头问。
“还没有写呢”李栀若自然听出了夏渊的意思。
“哦,你看看,还没写,连程序都还没开始走,怎么能说公论是申诉呢”夏渊转头看向曾和。
“这这这…”曾和一时反应不过来。
“既然你也觉得不是,那刚刚就是休堂,师爷来找我讨论的,现在继续啊”夏渊一声惊堂木。
“不是啊,县台大人,这…”曾和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嘛,本县署高效为民,还省得本县找人通传你,让你再跑一趟,本县爱民之心你要领会啊”夏渊直接打断道。
“县台大人,小人真的冤枉,这曾和就是心虚了”阎云见机立马大吼。
“你放屁,我心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曾和立马是想让阎云闭嘴。
“嗯,你看看,这曾和就很好,已经同意继续问话了,不错”夏渊立即给予了曾和肯定。
“我…哪…”曾和眼睛瞪得老大。
“好了,如此,那就继续吧”夏渊挥挥手。
夏渊猛地一下惊堂木,“下站者何人”。
“这这这…您不是都知道了吗”曾和不情愿道。
“嘭”夏渊又是一下惊堂木,吓得曾和身子一颤。
“你刚刚看见本县作揖了吗,若若,不敬本县,是何罪”夏渊大喝。
“回县台大人的话,五杖”李栀若作揖道。
“好,来人啊,把那个前段时间刚从州署拿回来的去污棒拿来,五下,打结实一点,别像没吃饭一样,本县没有亏待过你们”夏渊挥手道。
“啊不不不,小人曾和,拜见县台大人”曾和立马作揖,头埋的低低的。
“嗯,念在罪犯认罪态度良好,就免了吧”夏渊随便道。
“大人,小人阎云,拜见县台大人”阎云见状急忙作揖。
“嗯,都起来吧”夏渊点点头。
夏渊拿起了李栀若询问时,刀笔小吏进行的记录,加上自己刚刚在后衙倾听,已经对此事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嗯,曾和,本县现在问你,这个宝甲怎么解释,你是直接脱下来送过来的吗”夏渊拿起宝甲。
“是的,县台大人,我可以保证,我是直接脱下的”曾和肯定。
“嗯,如此看来,切口却是在左胸,对应心脉”夏渊拿起宝甲,在身前比划比划,点点头道。
“就是啊,大人,很明显的事情”曾和顺着夏渊的话。
“大人,我真的冤枉,我练了十年剑,不可能失手”阎云急忙道。
“医官,过来,我要一份两人全身的验伤报告,要详细”夏渊看向医官。
“再来人,再带一个铜镜,跟过去,涉及隐私,资料封存待查”夏渊又说道。
“是”医官领着两人到一处小房间内,后面一个衙役拿着铜镜跟在后面,询问的全过程都要有影像记忆。
一刻钟后,两张纸放在夏渊前面的大案上。
每张纸上都是人的正反面,医官将所有伤口都作了标注,一目了然。
夏渊微微一笑,看向了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