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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房间外面传来了很多脚步声。
夏渊灵魂浸出,便知道有衙役来请各县的县台去议事。
不过,偏偏没有人来请夏渊。
夏渊一笑,真当自己是沉不住气的,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等其他七个县台走远后,夏渊也走了出去。
…
“嗯,人都到齐了吗”州台扫了一眼问道。
“呃…好像还少一位”七个县台看了看道。
“哦?谁”州台放下文书问道。
“是川边县台袁冰”一个县台急忙道。
“哎呀,吓我一跳,漳县台果然年轻有为啊,这么快就发现了”州台眉头一挑道。
“是啊,州台大人,这袁冰初到正德州,第一次述职便迟到了,这这这…”旁边一个县台道。
不过有几位县台却是嗅到了异样的气息,默不作声。
“来人,去寻袁大人”州台找来了衙役道。
“是”一个衙役抱拳退下。
一刻钟后,衙役回来了。
“回大人,没有”衙役抱拳道。
“州台大人,你看看,就算是恩科榜首,也不能如此恃才傲物吧”。
“就是,这是不屑与我等为伍吗”。
“第一次述职啊,我记得我当时提前一天就到了”。
“对啊,成何体统,蔑视上级官府”。
几个县台七嘴八舌道。
“或许袁大人初来正德州,对路程不甚熟悉,我们…”一个沉默的县台眼睛一转道。
“那就应该提前走,难道要州台大人等他吗”旁边一个很跳的县台立马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安静,来人,上茶,再等一个时辰”州台一拍大案道。
州台都发话了,七个县台自然不敢有异议,纷纷坐下品茶,关系、派别较劲的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一刻钟后,外面忽然传来大笑声和一系列嘈杂的声音。
“放肆,还不快去看看”一个县台大喝。
“是”一个衙役就要出去。
“算了,本州坐久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州台笑道。
“既然如此,我们和州台大人一同”七个县台见州台站起来,也急忙站起来,跟在州台大人后面。
一行人寻着声音源寻去,是州署的客房区。
“你们不知道,那邪恶家族,三头六臂,浑身都是血光,见人呢就杀,掠夺你们的生机,你看看你这小体格子,三个呼吸啊,你就变成干尸了”夏渊指着一个衙役道。
那个衙役背后一凉,旁边的衙役和杂役都是大笑。
“而且他们还有血虫,一旦进入人体,哎呀,那了不得啊,你全身经脉血管里全是虫子,你能忍受的了吗”夏渊说的绘声绘色。
“呀,真恶心”衙役们一阵恶心。
“不过呢,本县那日身先士卒,为了朝廷,我这条命算什么,对不对,直接灭杀了曾家和血虫,你不知道啊,好多曾家人尸体都没留下,你们说,能堕入邪道吗”夏渊一边说一边比划。
“啊,县台大人英勇”衙役们纷纷道。
…
“大胆袁冰,州台大人来了不知道吗”。
“就是,袁大人,我们都到了正堂,但是你却在这里信口开河,州台大人还亲自来找你”两个县台一唱一和道。
“什么,开始了?什么时候开始了?怎么没人通知我”夏渊一愣,道。
“哼,迟到了就是迟到了,如此辩护有什么意义”一个县台冷声道。
“呀,这位大人你说话要凭良心啊,我早就到了,他们可以作证”夏渊瞪大眼睛道。
“是啊,袁大人早就到了,还抱怨了好几次为什么还不开始”衙役们纷纷作揖道。
刚刚夏渊给了他们每人一颗三品的丹药,这群衙役自然帮着夏渊说话。
本来夏渊刚来不久,一个衙役硬说夏渊已经来了半个时辰。
这群衙役是各县县台的护卫,或者是轿夫,自己人,所以另外几个县台也是恨得牙痒痒。
“不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没人通知我,我这么大一个人他们看不见吗”夏渊朝着几个衙役道。
“呵,你到处乱跑,鬼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一个县台阴阳道。
“州台大人,我看此事定是有人从中作祟,针对我这个初至正德州的新人,请州台大人严查”夏渊大声作揖道。
“你,你这是污蔑”一个县台道。
“呦,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夏渊反问。
“我何时承认了”县台急忙回应。
“那好,州台大人,此事很好查,一层一层往下捋,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夏渊作揖道。
“你…”那名县台有些慌乱了。
下面人都是临时找的,并不可靠,真有可能供出自己。
本来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现在跳了出来,以后晋升,别的派别的人就会出来疯狂反对,自己的仕途也将变得格外艰难。
“好了,我看是一个误会,既然袁县台在这里,就随我们一起去正堂吧”州台摆摆手,不予追究道。
“大人,他这是…”县台刚说一半。
“谨遵州台大人的安排”夏渊作揖朗声道。
刚刚的县台脸色一青,这格局就显露出来了,自己不如夏渊。
片刻,一行人回到了正堂,按照年龄依次入座,这也是多年形成的常例,夏渊最年轻,坐在了最后,不过夏渊无所谓,开始老神在在的品茶。
旁边几个太子帮的县台也是知道了,这夏渊不是热血青年了,沉得住气,不能像以往对付新人一样应对了。
“虽有插曲,但是都到齐了,像以往一样,各县分别作一个简短的回报吧”州台拿起茶杯道。
“回州台大人,本县珍柠县,今年大体太平,百姓安稳,大案主要有西城二二三连环杀人案,北城七二一爆炸案,不过涉及人数都不大,县衙也及时控制了局面,主要嫌疑人也已经认罪伏法……”最年长的县台站起身来作揖道。
这位县台已经有两百多岁了,头发花白。
据说此人原来是边境的将军,不幸负伤,修为此生不能寸进,所以被分配到正德州当县台。
当时很多人都知道他的故事,甚至其余六位县台也是钦佩,听了这位县台的汇报,频频点头。
“哎呦呦,樊县台快请坐,您办事我放心”州台亲自下了台子扶樊县台坐下。
“州台大人客气了,老朽自感没有几年的光景了,只能多为百姓干点实事了”樊县台作揖道。
“唉,樊县台还能再干二十年,我还要多依仗您呢”州台笑道。
在樊县台面前,州台甚至没有自称本州,给足了尊敬,事实上,在一州很多大事上,樊县台也帮助不少进行决策,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樊县台坐了下去,第二位县台开始汇报。
…
“袁县台,到你了”州台看向夏渊道。
“哦,你,去续茶,帮我续茶”夏渊对着一个衙役道。
“本县川边县,大体平静,主要是有邪恶家族的人作祟,不过均已破获,相关从犯也已经伏法”夏渊作揖道。
“哦?”一个县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