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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向文也没有想到是他先行开口,主要是这种氛围太过于安静,这几天他也确实觉得,皇上对他的态度特别的奇怪,更何谈上宴会时的表情。
这种感觉就像极了,一整张巨大的薄雾笼罩在周围,但周围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远方的场景,而他却不能。
程明听到这句话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思考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他。
毕竟再怎么说,祝向文他终究与他是敌对的,可是看着对方脸上信任的小表情,程明不禁开始有了一些犹豫。
“你就说吧,我有权利知道你们瞒着我什么,或者说你们似乎想在我身上寻找一样东西。”
白桃哪能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端倪,来历不明的书,和这些人对一个落魄家族小姐的奇怪姿态。
程明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白桃说的没错,他们找的其实并不是白桃,而是在白桃手上的天书。
那本知道所有人一生,和所有秘密的天书。
“这是从百年之前开始流传的一个故事,这个时间两位应该都知道了吧?”
程明到现在还是没有发现白桃的不对劲,认为现在的她还是从前那个从小在东辰国长大的白桃。
所以两人之间,只有祝向文一人,对程明说的话起了反应。
祝向文也是想起了什么,直接愣在了原地,嘴中打着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从小在我爷爷那里听说过,是那位传说中的圣女留下来的东西,可是那不仅仅只是一个故事吗?”
为什么,还会牵扯出来这么多东西。
后半段话,祝向文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看着程明的表情神态已经告诉他一切了。
“唉。”程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祝向文这副样子像极了刚开始还不知道白桃身份的他,所以,程明看祝向文的视线中不禁带着一些怜悯。
“不,其实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不过…白小姐跑的可是好生快呢,把你找回来,可是费了微臣一番功夫。”
程明说着就神色不明的看着一旁在低下头根本看不清脸上表情的白桃,言语中的调侃,只要粗略一听就能感受到。
但白桃却是愣了好久才回,一边笑着打哈哈,一边脚步不禁一点点的往后挪去。
“这怎么可能呢,程大将军神通广大,我跑了你怎么会找不回来呢,就算费了点功夫,但我相信程将军是不会在意的。”
白桃脚下的步伐依旧没有停顿,还在一点一点挪着往后走。
那可不就是废话吗,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故事,但是她大概也知道他们一直在找的是什么东西了。
可是那本书她也给不了,如果没有猜错,他们要的那本书还在现代的图书馆桌子上,而且如果她有的,可那仅仅都是在脑子里。
要是真的想拿,恐怕这群早就相信这是一本书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程明早就把女孩的小动作看在眼中,但是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毕竟除了他这里,其他人可也都是对她虎视眈眈了。
“我劝你还是乖乖留下来不要走。”程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本就有些害怕的白桃成功炸毛了。
“凭什么你就不让我走,老娘我非要走!”
白桃说完就转身走了,丝毫没有心思继续管身后的俩人,可就在只要白桃再迈几步就离开他们的视线的时候,程明再次开口了。
“白小姐,也不知道你和圣天谷二当家是有仇还是怎么的,我手下也是才收到消息,这几日,那二当家已经把你的位置和姓名已经告诉了各国。”
程明看着白桃一脸板正,身体几乎僵直的转过身,如同漫画中那种大步向前走的动作,向他这个方向走来。
“怎么,白小姐,你这是后悔了?”程明还是没有忘记,刚刚这小女孩子,竟然还敢跟他叫板,这下倒是让他捉到了错误。
白桃梗着脖子没有丝毫威慑力的直接回答,声音似乎都带着一些虚,“谁后悔了!我只是觉得在马车里等你们比较更快捷一点而已。”
白桃说完就没有再注意程明对他投过来的挑衅的目光,弯下腰,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祝向文到现在还没有从这种巨大的消息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抬起食指结结巴巴的指着白桃。
等白桃弯腰进了马车后,这种情况才好转一些,至少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恩人,所以当初我们陛下召见我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祝向文咽了咽口水,不禁想起之前苏明德莫名召见他的几次,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原来想说的是这个。
“你下次叫我程明就好,恩人什么的之前不过是顺手之举罢了。”程明见祝向文点了点头,又继续开口说道,“而且这一次,四年一次的赏花宴中,西黎国就这么开了,必须带女眷的先例,恐怕也是因为白桃。”
程明音调没有丝毫的降低,但还是把握着,确保不会被周围的宫女听到,但能让马车里的白桃听到。
“……”白桃对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该说苏明德任性呢,还是说他随意而为,不过…苏明德在祝向文一进宴会的时候就紧紧盯着他看,恐怕也反悔这个决定了。
“苏明德他差那么一点就自掘坟墓,你说要是四国的人都见过白桃…我,那么,这场宴会能不能开得下去还不一定。”
如果有那时侯,西黎国皇宫必当是一片混乱。
程明对白桃说出的观点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他看着祝向文,言语中带着一些不明的意思,“你家的皇帝果然还是没有太多的经历,不过,他倒是做错了两件事。”
“他竟然没有告诉你,白桃的重要性。”
程明也不敢随意揣测,但苏明德做的这项决定终究还是错误的。
不过,如果不是祝向文,他可能到现在为止还在发愁该怎么接近白桃。
算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苏明德,也不知他会不会气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