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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何氏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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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点多,林沐终于回到了家,掏出钥匙动作轻微的开门,进了门也没有开灯,蹑手蹑脚的在门口换鞋,换好一转身,身后站了个人,林沐吓的差点叫出来,林言开口道,是我,然后开了那盏昏黄的灯,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林沐赶紧回道,哦,我去送客人定的餐,路远,回来就晚了点。林言坐回他的床上又问,你几点放的学?林沐呆了一下,4点半怎么了,少年没有继续接话,林沐换好鞋子走近弟弟,被子是叠着的没有打开,也没有换睡衣,看来是一直在等她回来。床边的书桌收拾的很规整,放着一份初三期中测试的成绩单,林沐伸手拿起,小孩的成绩很好,班级第一,年级第三。考的很好,期末分数进步的话姐给你买你最喜欢的三角粑。我不是小孩子了,林沐你骗人,少年的压低愤怒的声音里有些颤抖,头低的更低了,林沐只看得到小孩头顶的两个旋。林沐轻笑我怎么骗人了,小孩更生气的抬起了头,你还笑!你一直在骗我,你跟本没去学校,今天放学早,我去你学校找你,问你们班的同学他们说你开学后只上了一周课就再没来过了。你,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打工。林沐走到他跟前蹲下,对不起,没告诉你是想……少年突然抱住了她。林沐感觉到肩膀被什么润湿了,没有挣开,回抱了他一会儿,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后背。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一会儿就好了,林言像条逃跑的蛇一样,闪电般的躺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闷声说,我睡了,林言站起身,把少年蒙过头的被子拉了下来,摸了摸小孩的头小声道,不要蒙被子睡,晚安。林沐转过身去洗漱了,少年听着姐姐蹑手蹑脚洗漱发出像耗子似的小噪音睡着了。

    第二天早饭饭桌上一如往常,吃完饭林沐林言一起背书包出发,到了公交站林言一脸严肃道,我都知道了,你就不用每天和我一起坐公交了吧,你去上班吧,每天早上一起出来就是了,别被妈妈发现。林沐笑出了声,妈早就知道了,我一开始就告诉她了。公交车来了,林沐飞快的跑了上去,林言楞了一下,捶了拳自己的大腿。也上了车挤过几位叔叔阿姨,挤到林沐旁边愤怒道,那你还和我坐一路公交干嘛,林沐弹了少年一个脑门,傻弟弟,当然是有事了,我去烧烤店辞职,我换了份工资高的工作和烧烤店的工作时间冲突了。林沐看了看旁边皱起眉头的小孩,小孩也长高了,已经到她耳朵了,估计用不了两年就超过她了,你不要担心,是很轻松的工作,我也挺喜欢的……这时公交的语音提示到附中了,林言下了车。

    林沐到了烧烤店辞职解释了原因,老板很爽快的给她结了工资还多给了一百块,林沐算了算,还有半个月交房租,目前手里的钱加上再赚几天就差不多够交上了。中午林沐回了家,把钱送了回去,咖啡店的工作中午吃完午饭出发就好,傍晚咖啡店结束后直接到桑榆晚,以后上午都是空闲了就是晚上会回来晚一些。林沐在家弄了个蛋炒饭,吃完出发上班。

    往常一样在咖啡厅唱完后到吧台打过招呼离开,再次来到“桑榆晚”,确是第一次来上班,林沐又被保安大哥拦住了,解释自己是来上班的,保安大哥完全不信,操着一口不知道哪儿的方言语调道,你昨天还是送外卖滴咧!林沐无奈掏出手机打了昨晚那人的电话,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位笑起来眼睛弯的像月牙的女孩接她进去,林沐想了起来是昨晚和刘哥他们坐一起的那位女生。傍晚时分天还未黑,酒吧一个客人都没到,有dj在调试设备,灯光也不是昨晚见到的灯红酒绿,开了一排排直线的白灯,一切都被照的通明。有保洁阿姨和大叔在打扫卫生,有服务员在擦桌子。昨晚那人从后厨走了出来,嘿林沐!你来的挺早啊。又围着林沐转了一圈,不行,你穿成这样不行!时间还早,大概8点到你上台唱歌,小玉你带林沐去买几身时髦的衣服回来。对了林沐你看我昨天都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何鑫,刚接你进来是我妹妹何玉。你和她去买几件衣服演出穿,多买几件以后换着穿,我出钱可以不。何鑫凑过来看着林沐,嗯行,那这就走吧,林沐抬步,何鑫又拦住她,那个,额,都买男装你可以穿吧,又挠了挠头,头发也……剪一剪吧,林沐冷冷的看着他,何鑫觉得空调好像开大了,有点冷,有点尴尬道,都是为了更好的演出效果嘛,还有一些歌曲我也都下载好了,林沐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一部新款智能手机赛到自己手里,都在这手机里,你路上听听吧,对啦以后我就叫你小木吧,你可以叫我鑫哥,手机是全新的,是送你的见面礼,你快去和小玉买衣服剪头发吧。说完就推林沐转身,林沐向酒柜前坐着的何玉走了过去。何玉站了起来,走吧,我哥刚就把钱给我了,走到楼梯口何玉突然停了下来,你……是女生?我哥昨晚告诉我说你是女生,是真的么?林沐抓住了她乱摸的手,觉得眼前一黑,这何家两兄妹怎么都这么自来熟和神经大条。

    何玉被高出许多的林沐抓着手,感觉脸有点发烧,嗯,的确是女生诶,那自己为什么要脸热。何玉抽出了手,后退几步,对,对不起啊,我知道了。林沐看着脸红了的何玉,又觉得有点好笑。何玉又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那我们走吧,出发,诶,对了你名字林沐的沐是哪个沐啊,林沐回道“如沐春风的沐”。

    何玉拉着她打了车,林沐拿出自己的耳机听了听歌单里的音乐,只有几首她听过会唱,看来来其他的之后需要上午在家里练习练习。到了商场下车何玉又拉住了她的手,林沐许久未与朋友这样牵手了,让她起到以前在学校里下课去厕所大家都是三五成群牵手去的。看!前面区域都是男装,我哥说了要都买男装哦!何玉的话打断了林沐的思绪,林沐看向前面的男装区,她以前都是上学穿校服,平时的衣服也是母亲给买的,大概都是休闲运动风格,从未自己挑衣服什么的,更是第一次到男装专区看衣服,何玉像是轻车熟路的样子,松开了她的手,到处挑检起来,林沐也逛了逛给自己找了条黑裤子和牛仔外套,她坐着等了半天看到何玉手里抱了一堆衣服过来了,放在顾客坐着的长沙发上,林沐嘴角抽了抽,这也太多了吧,何玉拿了一套给她让她去试衣间换上,林沐拿着衣服,诶等等,何玉又跑到那边很快回来了,手里拿了几个黑色衣服,塞到她怀里,这些你也拿去试,她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都是最小码的背心还有童装背心,穿,穿着,穿在里面打底。林沐也感觉脸有些发烫,转身去试衣间里试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