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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轩唤道:“阿火、阿冰,凡人通通给我赶下台,独留撕扇之人与天魔在祭台之上”,火人、冰人对视,它们不会说话,却会行动。冰为左,火为右,往祭台周围吓得四处逃散的人,它们散发极寒之冷和极热之烈火。
冰火两重天席卷这祭台。凡人当然吓得四处逃,很快,不需冰人、火人动作,祭台之下因仓皇而逃落下祭台者,摔的哀嚎痛叫不止。一会儿,就达成了目的。
祭台之上体验冰火两重天的天魔,吓得呆愣颤抖的中年男子,以及被绑住的伏轩。
“阿火,解绑”,伏轩恨意连连叫。
火人听到召唤,几个一跃步,右手凝聚火剑,控制火力,往绳索看去,剑芒一碰到绳索,粉碎消散,恢复活动能力的伏轩,快步走到中年人脚底下,捡起那些碎纸,越捡起撕开的纸,恨意就越深。
火人完成命令,轻快的左摇右摇摆得意的走到冰人身侧,向它比了一个耶,调皮之感顿出,冰剑挥起右臂,直接往火人后脑勺挥拳头,火人快速换了一侧,吐着火信子,冰人和火人,宛若情人间的打骂,可没人观看这腻歪的狗粮。
连伏轩都未注意,原来体内的火灵力、水灵力,凝聚出来的冰剑、火剑,撒狗粮,撒的欢脱的很。
捡完扇纸,伏轩起身猩红的双眼狠狠的盯着中年人,夺过此人手中折扇骨架,伏轩言道:“对不起,对不起”,愧疚之感频深。
伏轩视线再次对着中年人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中年人颤抖的后退两步,伏轩再次逼近,中年不敢再退,一只脚后退的脚已悬空,踩不到实地,不得已只能收回,“我们想活着。”
“我再救你们啊,为何绑我,为何撕碎折扇?”,伏轩不懂,明明是帮他们脱离苦海,为何而阻止!恨意烧灼着心,可怜悯之心同样也烧灼着心。理智告诉他,他们遭受已经很恐怖很可怜了,可现实是他们毁了他的折扇。
如何能不恼?
又是这句活着!哈哈哈,同一句话,缘由真是可笑!
中年人哀叹之声,苦丧着脸道:“曾有仙者除魔,我们帮助,最后镇民被恼怒的天魔斩杀了一半人,我们想活着。”
伏轩一怔,从未想过三次回答的理由都是活着。是怪那位仙者本事未到家没救到人,还牺牲了很多的镇民。还是怪镇民为了活着,牺牲他,助纣为虐呢!
活着本来就是生活的属性,他能怪吗?何况这件事,究竟谁错了,恨意稍减去,伏轩发现恨不下去。可撕扇之罪,又岂能饶恕,两道想法皆折磨着他。
矛盾,极其的矛盾。想恨不能痛快的恨,想怜悯又不能痛快的怜悯。
不过不对啊,折扇岂能轻易的毁坏。
一个凡人能撕毁仙器,想通了这点,唯有斩怼怼暗中换走了真扇。至于为何换,某龙的全部宝贝财物,可都在里面,某龙不紧张才怪?“斩怼怼”,伏轩喊道。
斩生听到叫唤,不再佛像前打量,而闪现在祭台上,身前一只胖手学着主人风流般扇,实在是滑稽,折扇带起了来的风,吹着某龙的青丝。
伏轩暗暗松了口气,不再理会中年人,而是走上某龙面前,伸手夺过折扇,握在手中,细细打量,完好无缺,扔掉了左手扇骨架与扇纸。“看着他们,不要再让他们助纣为虐”,丢下一句命令给斩怼怼后,伏轩朝另一侧的祭台边缘走去。
斩生无奈,主人啊,要恨就狠彻底嘛,如今究竟算怎么回事嘛。不过也遵从吩咐,走到中年人面前,轻轻手一挥,中年人昏倒祭台之上,随后祭台之上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斩生满意笑笑,这下来再多的凡人都不怕。
祭台之下,凡人们见中年人一到地,纷纷形成人梯,想再次爬上祭台,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抛飞,尝试良久,祭台之下全是哀嚎一片。
天魔正受到极致的痛苦,见到美人走了过来,眼含笑意道:“美人,人间有一句话,叫改邪归正,做我的魔宫妃,我再也不胡作非为,也不再听从命令,干这些恶事了。”
斩生道:“女相太吃香了吧”,吐槽一声,继续开始啃猪蹄大业,刚听从主人吩咐,完成后,百无聊赖,看戏配上吃的是最佳的。
伏轩苦笑,女装、男装皆麻烦,这些人、魔是怎么瞧上他的颜值?
“真相,我想知晓这个镇上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为何不再魔族待着,跑来人间为祸的缘由?”,伏轩身后出现一把藤椅,霸气一坐下。
天魔迷了眼,仿佛那冰火两重天的痛苦已经消失了,眼下只想告诉她想知晓的一切,“好,我讲来龙去脉。”
通过天魔的口述,伏轩得知了一切。
原来十年前,就已经埋下了祸根,洛里镇的一位百姓,名唤王归,有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他的妻子难产而亡,留下稚子更是在乎的要命。可惜稚子一场重病,掏光了家底,本来家底丰厚,如今穷的连米都买不起,更何况药呢?
瞧病的大夫,说再用两日服药,才能保稚子病根已除。他寻出借款字据找上那些人,让他们还款,字据纷纷被夺,撕了,还被轰了出来。无奈的他找上了镇上其他人,希望他们能伸出援手,他曾经也曾帮过的人,可他们冷眼旁观,一点都不帮。
绝望的看着稚子因喝不上药,病情越发严重,最后断了气。
天魔原话是这样的,【破乱的屋舍中,一张木板床上,上面躺着一位孩子,那痛苦的哭吼,沙哑而又无力,小小的声音仿佛连哭都哭不出来,王归坐在床前,绝望的见面前的孩子,哭声慢慢停了,眼神涣散,缓缓的睡了过去。王归颤抖的手伸出,凑到鼻尖,又瞬间收回,又再次伸出,控制着颤抖,食指在孩子鼻尖停留一会,压抑不住悲伤的王归,痛哭失声。绝望过后,他吼道:“丧妻丧子之痛,全镇人来偿命”】
只需两日的药钱,就可以拯救濒临死亡的孩子,无论谁伸出援手,后面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人啊总想着眼前的得失,若那些借债人能还款,不毁诺,不撕毁借条。若曾受过恩惠的人,不忘恩负义,伸出援助之手,感恩之心都没有,枉为人。若那位知晓实情的大夫,能伸出手,赊账或赠药。可生活中,每人都有自个的无助,活着就已经很困难了,个人都有个人的难处,自私的人性,永远再某些人身上发挥到了极致。
无论哪一方伸出手,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发生。
不过有因也有果,造的孽永远是要偿还的,因果关系,无人能撼动,除非良善的心才能得善果。
王归恨,恨镇上每一个人,他有今日,每一位都有出力。亡妻在世时,他们皆瞧不起她的身份,笑话她、侮辱她,【一个下贱的丫鬟,也配的上夫人的称呼】,久而久之,她不愿出门,时常心情差,抑郁寡欢,生产之日,那些污言秽语,依旧有,“大的是个下贱的,小的也一样下贱的”。
妇人生产之日是鬼门关本就大忌,稳婆却如此说,并再一旁看热闹,活生生耽搁了救治的时间。她拼了命生下孩子,还未来得及看一眼,就撒手人寰,大出血而亡。
等王归回来时,稳婆早已撂挑子,人都不见了。【那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被褥,小儿啼哭声弱小,好似为母亲哀乐。妻脸色铁青,那曾经清丽的眸子已然闭上。男人的脚步停了,哆嗦着前进,仿佛每一步走的都很艰难,丫儿,他呼唤着,试图唤醒她,屋舍中只有哭声,大人、婴儿的哭声,在这一夜,久久不停歇】
选了一个吉日,王归将稚子下葬,就葬在丫儿的墓旁,母子俩黄泉路中,还是有一个伴。一双干瘦的手,抚摸着两个墓碑,潸然泪下,【仇深似海,他们皆陪葬】
伏轩皱眉,直视着天魔道:“怎么停了,继续。”
天魔轻松说道,眼神似有若无的撒娇道:“冰火两重天疼,不说”。
伏轩心想:“在小爷面前撒娇,逗小爷玩啦,恶心”,起身,折扇一挥,动作一气呵成,等天魔反应过来时,左脸肿的像是口里塞了一个大馒头。天魔:“凡人曾说,打是亲骂是爱,美人疼本魔。”
伏轩立刻甩了一个白眼,撇开目光,眼神涣散,道:“你哪来的那么多的凡间说,少说废话,王归是一个凡人,怎么能找上你们这些魔族的魔,等级还挺高。”
天魔作死的移了下位置,某人接着又是一挥,天魔右边脸立刻肿的老高了。
伏轩道:“坐下,讲来龙去脉”。
天魔顺势乖乖坐下,仰着头望着霸气坐在藤椅上方翘着二郎腿的美人,心神荡漾道:“美人真美。”
完犊子的天魔,小爷真受不了这憨憨天魔,实在是傻的有点想让他再揍一顿。
这厮是遇到他后,变得智障了吗?
伏轩心想:“老子是纯爷们。”
某人却不愿大声解释自个性别特征,况且祭台之上、祭台之下,有那么多的看戏之人,其中还包括那条龙,吃着猪蹄看戏的龙。
“小魔魔,快快娓娓道来吧”,伏轩笑道。
某魔痴痴的呆愣着,随后憨笑道:“美人想听,本魔讲。”
听个锤子哦!这厮真是想挨揍。
伏轩努力的假笑,“再不讲,我剐魔”。轻巧的话语,温柔而又狠毒。天魔却憨笑的更加的厉害,道:“剐魔嘛,本魔乐意”。
“我去,什么眼神,剐魔究竟是什么词?是正词啊,没有不妥,这魔怎么一副色相”,伏轩心想。传音给斩怼怼:“看戏看饱了吗?来解释下。”
斩怼怼啃着猪蹄,戏谑眼神盯着主人的背影,随后慢慢走到藤椅的左侧,缓缓的传音道:“剐魔,顾名思义,剐魔之前首要做的一件是什么?。”
伏轩假笑再也维持不住了,斩怼怼继续传音,“就是主人想的那样,剐魔,是魔族的闺房乐趣,也是求爱的一种。主人,天魔以为你答应他做魔宫妃了。”
斩怼怼声音中看戏的成分十足,话音里还有憋笑的意味。伏轩传音道:“滚,胡说八道。”
斩怼怼狠狠咬了一口猪蹄,随后道:“你瞧瞧那傻魔憨憨的笑,你……。”
伏轩回音道:“故意拆解,是不对的,要磕cp,你主人我这里没有。”一般磕cp人,才不管真相如何?反正磕的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
斩怼怼挑眉道,连猪蹄都不啃了,正视主人目光,传音道:“有本事,别弄些狗粮与线索,让俺龙磕。”
忍住!忍住!伏轩猛吸了口气,目光移开斩怼怼。与斩生斗架,真的是自伤八百。“天魔,你讲不讲。”
天魔突然被唤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