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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权势,这个天魔还有点为难,在魔界是有那么丁点地位,可人间,啥也没,怎么帮助信男、信女,权倾天下。还不是一个求,是有一堆人在求。女子掌权,本来就说不过去。这下可把天魔给伤透了脑筋。
一日风和日丽下,天魔终于想到了办法,这招不损。打破不了制度,就将已有的制度找出答案。让那些求权势的信女,女扮男装,成为一个男子。’他们’是一个好男儿,功名立业符合规则。
可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全天下有权势的人,多吗?所谓僧多粥少,这些求权势的人,到底该如何满足?
天魔这个问题只考虑一会就解决了,不是和休妻是同一原理吗?于是不断有权势的人爬上去,又有跌入尘埃,一无所有。权利之上人,会遭遇什么,天魔不管。跌入尘埃的,会遭遇什么,天魔也不管。
反正信男信女祈愿已成,风光过一段日子,总不能一直风光,有高有低才是人间的常态。目的已达到,天魔是不会再管人间俗世。
求子,天魔对于这个祈愿,一点也没伤脑筋,几乎求子后,月余就有好消息传说,不过信女却来庙宇痛骂。原来天魔不懂人间的女子。好嘛,求子,那就是某个家族求子,那无论家族里哪一方有子,于是信女也是骂的对,这些家族哪一个不是明争暗斗。
可天魔只能补救,可有些信女,本就是以前生育伤了根基或者直白点说就是传说中的人间石女。对于这个情况,求子只能让家族其他房怀孕,主要还有一个原因,她的夫君常年重色,导致无法生育,或者身体孱弱,也不能生育。
补救,天魔唯有牺牲点灵丹妙药了,可人多,天魔心疼的咒骂。
天魔渐渐不愿了,于是若祈祷的是信男,妻子若无法生育,停妻再娶或者纳妾延续血脉。祈祷的是信女,若身体有病,那就寻人间最好的大夫治疗。总而言之就是让信女怀上。最终皆大欢喜,都如愿以偿。
……还有一种求子,天魔不管谁生,反正那位祈愿得逞所愿,有血脉传承即可。
求夫君的恩爱,这个是天魔最烦的愿了,本来人间的负心薄情郎就很多,一般求此愿都是被冷落良久,夫妻关系不和。
这些信女们的夫君,通常都是有的喜欢外面青楼馆里女子、有的喜欢良家姑娘、有的喜欢良家妇女,有的喜欢家中其他妻妾,反正对信女是爱搭不理。有的是失去了兴趣,觉得娶回家了,没意思,流连在外。
让这样一个不讨喜的新娘如何得到夫君的宠爱,说实话,天魔都有点嫌弃。可无论如何,还是得满足。于是天魔去到凡间,观察各地女子是如何讨得夫君的欢心。……如此一一倾囊相授,那些信女终究与夫君郎情妾意,恩恩爱爱。
但总有些反例,总有些铁了心,冷眼,不愿搭理,只喜欢外头。这对于天魔来说,这太容易了,信女所求是夫君的宠爱,那至于这位夫君是谁?不再天魔的考虑范围内。只要实现祈愿就好,于是!信女再嫁,选了如意郎君,也算是实现了当初的祈愿。
但还是有信女忠贞不渝,只愿那一人,无法,天魔只得施了情咒,顾名思义,就是越看越喜欢,越来越不可自拔,若信女是妾,那就是宠妾灭妻。若信女是妻,那就是恩爱夫妻,羡煞旁人。
伏轩右手紧握藤椅的把手,情咒,这啥玩意啊。“你会对我使用情咒吗?”
不自觉的就按脑袋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伏轩想补救:“不用理会”,他和天魔本来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组合,……
天魔本来正在讲故事,听到这话,停了下来,慢慢的起身,弯腰躬身,双手握着藤椅两侧的把手。不小心触动到她的手,她瞬间收回,神色慌张。
纳尼,什么鬼,藤椅壁咚。
望着越来越靠近脸庞,伏轩坐在藤椅上避无可避,只能紧靠藤椅背上,还未靠近,那张脸停了下来,天魔道:“倾红,要我下情咒吗?”
伏轩不愿,摇晃着脑袋,将双脚斜放到藤椅,膝盖偏向右侧垂放着,“有话好好说,坐下。”天魔却认真盯着她的眸道:“回答本魔。”
怎么有种霸道总裁逼爱的模式,伏轩甩了甩脑中的杂念,道:“你会使用吗?”再次将问题抛给对方,原因在于,这时候无论回到什么,好像都不对,从天魔的视角,万一听到不想听的,那万一再做出点什么,小爷可是肠子都会悔青的。
这种时候抛回问题,才是最佳的方案。
天魔轻轻靠近她的耳朵,说道:“你愿,本魔使用情咒。你不愿,情咒不会施在你身上”,口中的气流随着说话,有股气流再耳边,导致某人耳朵瘙.痒,某人自觉的捂住了耳朵,“坐下,光天化日之下,靠这么近,本姑娘还要嫁人的,你想流言蜚语害死我吗?”
天魔嬉笑出声:“倾红,你可是本魔的宫妃,没有流言蜚语,只有名正言顺”,伏轩受不了,喊了一声:“斩怼怼”
这一声喊出来,很快一位满脸油污,左右手都抱着猪蹄啃的龙出现在藤椅一侧,看到这副场景,先是一笑,随后哈哈大笑,最后伸出头颅凑到两人的侧脸面前,左瞧瞧,右瞧瞧。“斩怼怼”
某龙不敢笑了,头用力往一颗大脑袋撞去,天魔闪躲,一个优雅的转身,回了原地坐下。盯着藤椅上方她,满脸笑意。她着实有趣。
原本只是因美貌有好感,如今却觉察到她有趣的地方,看来若带她回到魔界,他的宫殿又要热闹一番,或许有她在的地方,就不会缺少笑声。
一撞,落了空,斩生并未生气,反正生气的是主人,它已经解了一时的尴尬,未避免主人的尴尬癌再犯,它还是回龙窝,看戏裳瞧吃瓜,每一点都占了,怒气了主人,可能会把它做成烧龙,扔去喂狗。
“斩怼怼”,这一声温柔,是某人寄予厚望,希望某龙留下,打破这份空前的尴尬。说实话,这个壁咚藤椅,这究竟是什么万年梗,怎会用在他一个男子身上。对了告诉天魔,他是男儿身份,这样天魔就不会痴心妄想了。
伏轩假咳几声,摆正身姿,将双腿放下,端正坐在藤椅上,语气凝重严肃道,“天魔,我是大好男儿,能征战四方,铮铮铁骨,不是柔弱娇小的女子。”
天魔眼里冒出光,听这话的意思,她是他,那不就更有趣了,明明是个女子。“皮囊是人间的皮,可本魔喜你的魂魄,你有趣的魂魄。”
天魔迅速再握紧把手,头靠在她的肩上,闻着若有似无的香气,仿佛所有的不安,所有那些糟心事,通通都消失无踪,天魔张口道:“势在必得。”
骨节分明的手,使劲推了一下,天魔被推开了,伏轩怒道:“滚”
伏轩迅速从藤椅上起身,再迅速闪现祭台的另一端,一身红衣耀眼夺目,天魔紧随其后,在她的对面出现。天魔道:“我会缠着你,直到你跟我回魔界。”
后悔啊!悔啊!本来女相有多招人喜欢,伏轩是知晓的,以前是一些凡人,随便应付应付,那便过去了。如今为了救人,将自个搭了进去,惹上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好女怕缠郎,可他是一个男的,根本不虚。
伏轩冰冷的道:“你的魔界是你的魔界,就像人魔不能相恋,你我注定没有结果。”
天魔道:“逆天而行”
仿佛有股冷风冷飕飕的,可如今祭台之上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怎么会有风,伏轩明白这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惧怕。这厮不会要把他彻底变成她,永世做女相红装。看这厮的架势,极有可能。
故事听不下去,眼下,某人的念想只想逃。
不知是因为惧意,还是其他的原因,伏轩颈间那把缩小成一把小剑,自动解扣,突然化身原来剑的尺寸大小,剑尖直指天魔,天魔见危险袭来,倒退十多步。
剑柄上,缓缓显出一只手,直至身影显现完成。伏轩苦笑,心想:“女相惹的腥味,倒是全聚集起了”,怎么还有一种,两男相争,争一’女’的戏码。
还是那抹黑衣男子,剑的主人,之前还来了一个公主抱。那位叫他“旋儿”的男子。那是作为女相的一段普度众生的日子,而黑衣人就是其中的一位。
黑衣男子无名无姓,遇到时,模样才十五六岁左右,是灾荒导致亲人逝去,唯有此子活了下来,本来衣食无忧,什么事情都有家中长辈顶了天。灾荒至,家园失去,被迫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至于为何无名也无姓,缘由洪水泛滥,村民建了一座高墙,高墙两侧是水流,引流水渠,阻挡灾荒,几个青涩少年一块打赌,不知怎么赌上了【谁去高墙挖个洞,谁就是赢家】
就这样,为了挣个输赢,每个少年挖洞,输赢也判不出来,少年间的较劲,那颗颗好胜心,铸就一场灾难。【谁挖的洞挖的大,谁就是赢家】
最终黑衣男子他挖到承重的墙,本就挖了许多大洞,高墙本已摇摇欲坠,那洪水本就凶猛,于是墙倒塌,所有少年都被冲入洪水,覆盖了身躯。洪水一过,死的死伤的伤,几乎这里大半的生灵都被带走了。
黑衣男子的亲人也全死透了,他被驱逐流放,独自离开,他牢牢记住一位村民的话【你不配,不配拥有姓氏】,自此一位无名无姓名的人诞生。
伏轩想起相遇的场景,【一位犹如呆滞的十五六岁少年,被人污蔑偷了钱袋子,就因他乞丐般破破乱乱的。少年未发一语,不解释也不吵闹,可明眼人都能瞧见,这样一位少年咋会偷盗,况且经过围观的人知晓,不过是一个替罪羊,被盗者只是心中愤怒至极,抓着一人就开骂】
伏轩当时身着女相,看不过去,这么一个中年大叔,欺负一个孩子,从此人手中救下了。可救下是救下,可呆滞目光和哑巴一样的不开口说话,去寻了大夫,大夫说心病需要心药医,无奈下,又不知道如何打开小孩子的心结,这人又不开口,每次都喂了半天,于是思来想去。
伏轩道:“我姓闵,可我讨厌这个姓,这是我渣爹的闵。我叫旋儿,不如你唤玄旋”,说着带着玄旋,教人写名字。
玄旋好似认同了,呆滞的眸中有了星光,因看见了宣纸上的姓名,拿起宣纸默默的叫出:“玄旋,我有名有姓,值得拥有姓氏名。”
这孩子是受到何种打击,才会因一个名字有如此大的触动。
之后,慢慢相处,照顾一个孩子,对玄旋的过去了解越多,对着个孩子越发的心疼。恐怕这一生都该活在那场灾荒中的阴影吧,愧疚、难过会一直影响道未来的某一刻。
为了化解这些算是童年的伤疤,伏轩只是慢慢的化解。名有了,那至少不会再名上难过,认为不值得。
因此伏轩为此做了两件事,彻底化解玄旋的伤疤,不再为过去恼怒,而是目光看向长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