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郧常听完紫荆的叙述后抓住了两个信息,第一个信息是紫荆回到范旷居住的院子后插上了门闩,第二个信息是紫荆次日清晨看到彪、豫、防、广四仆人面容憔悴、无精打采。
紫荆提供的第一个信息郧常还需要向若县丞了解情况才能做出推断,之前若县丞只是说案发那段时间范旷所居院落没有外人进入,并没有说明范旷居住的院子的情况。不过紫荆提供的第二个信息进一步证明了彪、豫、防、广四仆人可能真的在通宵赌博。
郧常随即向紫荆确认道:“紫荆淑女可肯定那晚回院子后插上了门闩?”
“我确定插上了门闩。”紫荆肯定的说道。
“那次日紫荆淑女离开院子之时没药淑女和椿樗淑女可有起身。”郧常又问到。
“我离开之时没药和椿樗都尚未起身。”紫荆答到。
郧常随即又问到:“那紫荆淑女离开院子之时门闩可是插上的?”
紫荆闻言便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似是而非的说道:“我离开之时好像门闩被拔开了。”
“紫荆淑女,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是否确定?”郧常再次确认道。
紫荆又挠头回忆了一会儿,然后笃定的说道:“我确定在我离开的时候门闩已经被人拔开了。”
郧常随即让紫荆离开了房间,然后又请差役将若县丞请来了,他向若县丞问到:“敢问若县丞可判断过范仲君子所住院子在案发那段时间可有院外之人进入的痕迹?”
若县丞摇头说道:“范仲君子所住院子内脚印杂乱,无法判断案发那段时间是否有人进出过。”
“那院墙上可有痕迹?”郧常追问到。
“院墙上并未发现任何越墙的痕迹。”若县丞答到。
郧常闻言便离开了房间,跑回到了范旷居住的院子,检查了一下门闩,发现门闩并无被橇的痕迹。
郧常随即想到:门闩没有被橇的痕迹,院墙上又没有翻墙的痕迹,那门闩就是被人从里面打开的。应该不是范旷或者其妻子打开的,因为从他们的尸体来看,他们都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遇害的。应该也不是紫荆,因为如果是她,那么她就不会说她插上门闩之事。难道是没药或者椿樗?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这时狱掾喜、若县丞、芜荑以及两名差役来到了郧常身旁,狱掾喜一来便向郧常问到:“子恒,门可有被橇的痕迹?”
郧常摇头说道:“没有。”
“难道凶手在紫荆淑女关门之前便进入了院子,那他当时会藏于何处?”狱掾喜闻言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郧常随即向芜荑问到:“芜荑淑女,你可熟悉仲夫人之习惯?”
芜荑说道:“椿樗最熟悉仲夫人的习惯,君子可以问问她。”
“那麻烦芜荑淑女再将椿樗淑女请来。”郧常对芜荑拱手说道。
“诺。”芜荑应下后便去将椿樗带了过来。
“敢问椿樗淑女,仲夫人就寝会不会插门闩?”郧常向椿樗问到。
“会呀。”椿樗脱口而出道。
“你可确定?”郧常追问到。
椿樗肯定的说道:“我确定。”
“如此说来,凶手很可能一早便藏在了仲君子房间。”郧常对狱掾喜说道。
“走,去仲君子房间。”狱掾喜说完便朝范旷卧室走去。
众人紧跟着狱掾喜进入了范旷卧室,郧常和狱掾喜一进入房间便用目光四处搜索着可以藏人的地方,很快他们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墙角的四只大木箱上。
“椿樗淑女,那四只箱子是作何用的?”郧常向椿樗问到。
“那是仲君子用来装衣裳用的。”椿樗答到。
“我能不能打开看看?”郧常向椿樗询问道。
椿樗闻言便看向了芜荑,郧常顺着椿樗的目光也看向了芜荑,芜荑便点头说道:“君子请自便。”
郧常和狱掾喜随即快步走到了墙角的几只木箱旁,狱掾喜向郧常问到:“子恒,是否提取指纹?”
郧常说道:“凶器上没有发现指纹,说明凶手事先用东西将手指蒙住了,或者事后将指纹擦拭了,虽然木箱上留下凶手指纹的机会渺茫,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所以还是要试试看。”
郧常随即又向椿樗问到:“椿樗淑女,请问上一次擦拭这四个箱子是什么时候?”
椿樗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仲君子宴客那天上午。”
“擦拭木箱后有谁打开过木箱?”郧常又问到。
椿樗又回忆了一下,说道:“只有仲夫人打开过箱子。”
郧常点了点头,然后又对芜荑说道:“麻烦芜荑淑女帮我找几根羽毛和寒水石粉末来。”
“诺。”芜荑随即去找来了几根鸭羽毛和一豆石膏粉。
郧常只在一只木箱的外部发现了几组指纹,在他取了范旷妻子的指纹做对比后,他确定那只木箱外部的几组指纹都属于范旷妻子。
郧常随后依次打开了四只木箱,前三只箱子都装满了衣裳,但是最后一只靠近墙根的箱子里却空空如也。
“椿樗淑女,这只箱子没有用来装东西吗?”郧常指着空箱子向椿樗问到。
椿樗疑惑的走到了空箱子前,说道:“这只箱子本来也装有仲君子的衣裳呀,怎么没有了?”
郧常闻言便猜测凶手很可能是为了藏在这个箱子,将里面的衣裳分别放在了其他几只箱子内了。
郧常随即对空箱子内部进行了检查,结果半个指纹都没有发现。
郧常失望的对狱掾喜摇了摇头,说道:“禀狱掾,没有发现。”
狱掾喜闻言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叹息着说道:“看来凶手很谨慎啊!”
郧常准备对四仆人进行讯问,于是众人又来到了宾客居住的院子。
郧常首先对俗人彪进行了讯问:“烦请足下详细说一下那日宴会结束后到次日发现仲君子遇害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彪情绪低落的说道:“那日宴会结束后,仲君子让我和豫、防、广一起送宾客回客房休息,我们便将宾客送来了客房。宾客睡下后我们便回房去了,由于仲君子赏赐给我们很大一笔钱,防便提议以博戏赌博,于是我们便在房间内玩了通宵的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