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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野万万没想到就要结果了陈九渊的时候,冒出来一个小姑娘将他打倒在地。
小姑娘肤白貌美,眼睛水灵,扎着双丫髻一脸好奇得看着地上的荆野,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师傅说,行侠仗义也是要分清楚好坏的,坏人就不需要人出手相救了。
荆野撑着剑站起身子,剑身上血液流下,汇到剑尖,渗进土里。
地上躺着数十具尸体加马匹,唯有牧沐身后的陈九渊还是站着的。
“让开。”
荆野冷着脸,这是楚帝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不能失败。
牧沐见荆野不回答她,又回头看陈九渊,荆野顺势向前,然而剑尖没碰到牧沐,便被牧沐扫落在地。
他的虎口发麻,如遭雷击,这个小姑娘武功怎么这么高。
“我杀人的。”牧沐对荆野认真说道,“你打不过我。”
陈九渊捂着肩膀,那里被刺了一剑,如今血流不止。
荆野咬牙便要去捡剑,牧沐的速度却比他更快,在荆野捡最近一把剑时已经出现在他身边,手中的剑指着他的额头,“我真的杀人的。”
剑尖碰到他的皮肤上,带下血液。
荆野退了步,压抑着心中的不甘,“我走!”
陈九渊想要张口让牧沐留下他,牧沐却是放下了剑,笑道:“走吧。”
陈九渊心有不解,但牧沐毕竟救了他,也只好作罢。
荆野后退着去到自己的剑旁,捡起剑又看到牧沐背过了身子,想要动作便看到牧沐反握着剑,剑尖对准了他。
他深深望了眼这个身穿青衣的小姑娘,运功离去。
牧沐望着陈九渊,陈九渊见她不说话,便主动开口,“在下陈九渊,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听到这句话的牧沐似乎十分高兴,她收起剑好心问道:“我去金阳城,你要帮忙吗?”
陈九渊闻言松了口气。
“在下也是前往金阳城。可以烦扰姑娘送我去附近的神医谷吗?”
牧沐点头,“可以,一百两银子。”
陈九渊微怔。
“太高?那五十两?”牧沐试探道。
要不是她师兄收了她所有的银子逼着她去金阳城,她早就跑去闯荡江湖了,现在收点钱攒盘缠不是应该的吗?
陈九渊摇头,“一百两,多谢姑娘。”
……
楚衾伸手在陆青瑶眼前晃了晃,将她拉回了神。陆长籍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取出点心。
“没想到才过了一日,瑶儿就成了我嫂嫂了。”
楚衾侧坐在美人靠上,眼波流转带着笑意,手肘搭在靠上,露出白嫩的手臂来。
“瑶儿与我说说,我那个不着调的哥哥是何时对你倾心的?竟还去宫里求了旨。”
“叫我想想那许公公是怎么学的来着……”
楚衾轻咳了声,玉指掐着喉咙尖着声音道:“陆姑娘是我心中欢喜许久的姑娘,我只想要这个世子妃。”
楚衾话音才落,陆长籍手中的食盒盖子便砸在了脚上,发出一声痛呼和一声哐啷声。
陆青瑶抬手捂住脸,怪不得楚翊气得炸毛,估摸着这句话都该在官员家里传遍了。
楚衾也袖子捂脸,她一不小心又没端住。她快速得从袖子里掏出外伤百用膏雪莲膏,扔到了陆青瑶怀里。
陆青瑶拿着这一圆形小盒,有些错愕。
不过是叫食盒盖子砸了下,就和他们撞床脚一样,初时疼死,过会便缓解了,哪里用得着擦药。
然而楚衾却偷偷看她,眼中透出担忧之色来。叹了口气,陆青瑶认命的将盒子递给哥哥,“衾儿自己配得药,哥哥留着。”
陆长籍被塞了药,还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衾儿一番心意,哥哥可不能辜负。快收起来吧,我们吃糕点。”陆青瑶推了下陆长籍,让他退了一步,招呼着楚衾坐过来。
陆长籍见到楚衾红着脸的模样,一时间微张着嘴回不过神。他忙对陆青瑶道:“瑶儿,你好好陪郡主,为兄有事先走了。”
不等陆青瑶回话,陆长籍便转身就走。
楚衾看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又坐回了美人靠上,“你和我哥哥倒是定了亲事,我与你哥哥却是连个影都没有。”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望着镜中的自己,还是这般仙姿佚貌。
那为何陆公子对她连半点特殊也无?
陆青瑶对楚衾有些好奇,便问她:“你是何时对我哥哥存了心思的?”
楚衾收起镜子,看向陆青瑶,“我六岁的时候。”
陆青瑶讶异,六岁,那时候陆长籍也不过八岁,他们这么早熟吗?
“你哥哥大概都不记得了。”楚衾低头拨弄着指尖的蔻丹,“那年的乞巧节,我爹带了我上街游玩,我贪玩跑偏,被人贩子逮住了。”
“你哥哥恰好路过,糖葫芦戳到那人贩子眼里,把我救了回来。我爹爹找到我的时候他就跑了,我也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公子。”
“直到我上个月看见他手腕上的疤,那是我咬的。”
说到这,楚衾露出笑来,那时候她害怕,连陆长籍是来救她的都不知道,被抱住后抓着他的手就咬,也是陆长籍那喊声吓跑了人贩子的。
陆青瑶没想到二人之间还有这故事,那……
“那你对他不是感激之情吗?”陆青瑶问道。
楚衾摇了摇头,红唇轻启:“一开始也许是,念了十年的人突然出现,真说喜欢也只是自己对他的臆想吧。”
“不过我早已及笄,真说起要嫁的夫君来,我心里念得还是他。”
她说得认真,陆青瑶也听的认真。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活得鲜明,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吧。
陆长籍坐在书房里,带着些气喘。陆先走进来,又被他赶了出去,“谁也别进来。”
他的手揉着额角,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那药膏。
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凸起。
陆长籍放下揉额角的手,覆上那伤疤,垂着头,勾起嘴角。
墨发挡住了他的神色。
陆长籍摩挲着疤痕……
“啊——,你松口啊,你属狗吗?”
“你怎么知道我属狗?”
……
“我救了你,还丢了一串糖葫芦,你要赔我。”
“赔什么呀?”
“赔你做我媳妇吧。”
“好。”
……
陆长籍笑出了声,他打开盒子,乳白色的药膏散出清香。
原来她身上的味道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