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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夫人叫人在湖心亭摆了茶水点心。”
谢氏院里的春桃来禀了话,陆青瑶应了声便带着楚衾去湖心亭,楚翊则搭着陆长籍的肩同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楚衾,还让蜜橙抱着那把琵琶同去。
“你弹得是什么曲子?初时听的怪,但听着又觉着好听,一会再与我弹一遍?”
陆青瑶闻言有些略窘,“也不知在哪听过的曲子,仿着他弹的。”
“那瑶儿一会再弹两遍给我听吧。”
楚衾贴着陆青瑶的手臂,声音略带娇气。美人的要求,陆青瑶怎么可能拒绝,自是应好。
楚衾绽开笑颜,回头看向和陆长籍说着话的楚翊,“哥,你一会听明白了,回去吹给我听。”
楚翊止住了表情,他松开陆长籍,沉下脸,缓缓撸起了袖子。
楚衾不知何时手上出现了金针,举起手晃了晃。
兄妹二人对视一会,双双移开视线。
楚翊又勾上了陆长籍的肩膀,楚衾则是转身挽上陆青瑶的胳膊,笑道:“他同意了。”
陆青瑶有些错愕,这是用眼神厮杀过一场吗?
“我哥哥平日里会吹竹笛,听过两遍就能吹出来。小时候哥哥回家,我爹娘都会叫他在一旁给他们吹笛子,好让他们在夜下赏月时能多两分情调,我爹还弄了许多曲子来给哥哥吹呢。”
楚衾悄声说着楚翊的事,陆青瑶忍不住溢出一丝笑,邺王夫妇也是有趣,让儿子吹笛当约会的背景音乐。
楚翊太阳穴微突,提起声问陆长籍,“怎么同样是妹妹,你妹妹与我妹妹就差了那么多?”
陆长籍瞥了眼楚翊,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扯开,“因为你与我就差得远。”
“对,差得远。”楚衾也跟着高声怼自家哥哥,又同陆青瑶说道:“你哥哥给你送花,我哥哥倒好,几个月不见,给我送了条五步蛇。”
“那蛇是哥哥特地寻来的。”
楚衾转过身来,身姿袅娜,凤眼半弯略带嘲讽,“呦,那人家哥哥给妹妹送吃的,你给妹妹送一堆草呢?”
“那堆草哥哥不认识,想必是好药。”
几个丫鬟都垂首憋笑,陆青瑶也捂住嘴看向别处不敢回头,这楚翊怎么这么不靠谱。
楚衾呵了一声甩袖回身,“我们走,不与他说话。”
“有个妹妹多不方便,还不如同叶家小子一样有个弟弟。”楚翊放下袖子,假模假样的叹气。
陆长籍也不理他,朝前头去。
楚衾正问陆青瑶,“为什么我哥哥同陆公子是好友,陆公子又不喜与我哥哥说话?”
陆青瑶沉思了下,低声道:“我哥哥是个一杯倒。”
那次楚翊叫陆长籍去和他喝酒时陆青瑶就觉得不对了,她印象里陆长籍是喝不了酒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哥偏爱往酌酒居跑。”
楚衾若有所思的点头。
陆长籍错愕得停下步子,楚翊走上前来与他碰肩,“虽然哥哥不一样,但是妹妹都是一样的。”
亭内陆青瑶抚着琵琶,楚衾坐在美人靠上听曲,陆长籍坐在凳上泡茶,楚翊背对着众人看湖中的鱼。
一上午便在楚衾与陆青瑶的谈笑声中过去了。
第二日便是长公主的生辰宴,今年开在了金阳城中最大的皇家园林绮丽园中。
陆青瑶掀开车帘踩着车墩下了车,陆长籍站在一旁等她。
有同到的姑娘朝他们点头示好,陆青瑶也是脸上含笑。
“那是叶府的马车。”陆长籍看向后头才到的车子,陆青瑶眼睛一亮,跟着看去。
叶君泽率先下了车子,后头的姑娘跟在他身后直接跳下车,还朝他笑了笑。
叶君泽有些无奈,转过身见到陆长籍,便带着身旁的牧沐过来,“长籍,陆大姑娘。”
“君泽兄(叶公子)。”
双方见过礼,陆青瑶的视线就落到了一旁的牧沐身上。这可是小说里的女主啊,果然同书中说的一样,是个长相萌系的小姑娘。
牧沐见陆青瑶一直看着自己,也想起这两日听过的闲话了。
听说陆家姑娘原来是师兄唯一放在心上的姑娘,却没想到被皇帝赐给了世子,一双人生生被拆散,也因此师兄这两日总是沉默不语。
叶君泽见师妹直勾勾盯着陆青瑶,便开口将她唤回神,“这是我师妹,名牧沐。牧沐,这是我好友陆公子,这是他妹妹,陆姑娘。”
牧沐抱拳,“陆公子,陆姑娘。”
叶君泽目光落到牧沐手上,她忙换了姿势,换做这两日才学的见礼姿势。
陆青瑶却是笑着抱拳,“牧姑娘好,我叫青瑶。”
牧沐见状松了口气。
“陆姑娘,还要烦你件事。师妹初到金阳,很多规矩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会席宴你能否多照看她一下?”
叶君泽看向陆青瑶,陆青瑶忙点头,能和小牧沐做朋友,她求之不得。
“叶公子放心,牧姑娘交给我就好。”
原书里叶君泽也是将牧沐托付给陆青瑶,陆青瑶也对牧沐很好,可是没过会便对牧沐起了敌意。
几人进了园子,由下人领着往明泰湖边去。
一路上亭台楼阁,石桥画廊无数,风景美不胜收。
行走于园中的公子姑娘皆是出彩,来往丫鬟小厮无数,林中鸟儿叽喳,有白鸥掠过湖面,热闹又祥和。
陆青瑶见到牧沐有种将剧情都说出来撮合着她和叶君泽好好在一起,今天就结婚入洞房的冲动,因此她一直盯着牧沐,迫不及待想与她发生点什么,问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牧沐被陆青瑶火热的视线看得全身都不自在,扭头看了陆青瑶一眼又像被刺到了一样慌忙移开视线,“那个,陆姑娘……”
“牧沐叫我瑶儿就好,阿瑶也行,青瑶也好。”
陆青瑶赶忙开口,牧沐长得好可爱,好像捏她小脸。
“瑶、瑶儿。”
长这么大都不怎么与人说话的牧沐有些被吓到了,金阳城的女子都是这么情感张扬的吗?
湖上驶来画舫,有乐声传来,湖边草地上数十桌桌凳都摆置妥当,其上瓜果点心造型精美。
画舫停在湖边,乐队奏乐。
桌子分两边,中间空出一块应是献礼或表演的。
姑娘们或站或坐在草地上欢声笑语,男子聚在一起,不远处有箭靶供其比试。
陆青瑶拉着牧沐坐在湖边,陆长籍与叶君泽早已去了别处。
赵明珠穿了那日叫风裳阁订的衣裳走来,陆青瑶听到众人的行礼声便拉着牧沐起身,“怡宁郡主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