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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朵和对手个子进入了玻璃对战房间。
这时候，秦莫羽歪着头问夏阳：“《三国谋》的推广怎么样？”
“实话说，很一般。”夏阳说道，“找了一个经销商，又跑了七八家桌游店，最后才卖出去不到一千套。”
“你很厉害了，辛苦。”秦莫羽说道。
“这还厉害？”夏阳摇头苦笑，“我也算是资深玩家了，知道这个成绩其实不怎么样。”
秦莫羽说道：“咱们的卡牌是质量最差的，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说，做什么产品都是起步难啊。不过你放心吧，接下来，会有经销商主动找你的。”
夏阳笑了，他知道，刚刚秦莫羽那波宣传，一定会成为一个游戏圈的大新闻。这个大新闻爆出来，顺势就把《三国谋》的热度给炒起来了。
夏阳现在有点佩服秦莫羽的营销手段了。这家伙当初说自己“就是由这个能力”，看来所言不虚。
夏阳看着秦莫羽说道：“那也是你的功劳，我都没想到你能在这种场合给产品打广告。”
“不不不，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比赛ban图阶段，双方选手还在跟裁判交流。
“你看，她在看你呢——”夏阳推了推秦莫羽的胳膊说道，“看她的表情，应该是不紧张了。”
秦莫羽笑道：“她说只要看我的脸，就能想到接下来用什么战术。”
……
不过很快，比赛局势就让两人笑不出来了。
夏朵用的确实是秦莫羽的战术，执行地也相当不错，但是没有赢。
第一场比赛结束，Mrs1:0领先。
秦莫羽观察到，Mrs的打法很灵活，操作倒是一般般，也就是说，她也是个“意识流”选手。
这跟秦莫羽对Mrs的印象有偏差啊，记得她不是一直以操作闻名的么？
更有意思的是，Mrs的打法很像自己，比夏朵还像。
嗯……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蝴蝶效应。
据说Mrs在2007年才加入职业战队，按正常历史发展进程，她此时还是一只菜鸟。除非有一种可能——她看了秦莫羽的replay，迅速提高水平，达到女子职业选手的高度。当然这也跟这个年代女子职业选手的较低的整体水平有关。只要稍有天赋的女生，随随便便练上一两个月，就可能跻身高手行列。
想到这里，秦莫羽忽然站起身来。
“你干嘛？”夏阳问道，“不是说你在这儿是为了稳住她的心态吗？”
秦莫羽摇头：“我有事要做。”
夏朵惊讶地发现秦莫羽要走了，从选手座位上站了起来。秦莫羽却只是冲她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穿过重重人群，秦莫羽来到了会场外面。
京城的秋天，空气有点凉。不过秦莫羽并没有觉得很冷，因为夏朵帮他挑的这件毛衣，虽然薄，但是很保暖。
他并不是出来透气的，他只是想在这里等待比赛结果。
半个小时后，夏阳给秦莫羽发了一条信息：夏朵获胜！
秦莫羽终于松了口气。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秦莫羽：“喂？我到京城了，今晚咱们见个面吧。”
“好的，什么时间？在哪里？”
秦莫羽：“晚上九点，B大学图书馆一楼咖啡厅。”
“好，挂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莫羽听到会场响起了雄壮的音乐声，于是转身回去了。
结果确实很让他满意：经过苦战，夏朵终于战胜对手Mrs，拿到了去新加坡参加世界总决赛的门票。
不过夏朵见到秦莫羽，眼睛里却满是怒气。
秦莫羽知道夏朵是在责怪自己没有在下面看她比赛，给她加油鼓劲，不过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跟着大家一起参加颁奖典礼和合影。
冠军奖杯不错，是个伊利丹的手办模型，比上次的奖杯要大一圈。
合影完毕，秦莫羽主动找到夏朵：“跟我去后台。”
夏朵恨恨道，“你不用管我！”
秦莫羽说：“华国队领队召集所有出线选手开会，明早咱们还要一起去大使馆办理签证。”
“说了你别管我！”夏朵转身就走。
“别任性，”秦莫羽拉住了夏朵的胳膊，“我们是集体签证，少了谁都不好。”
夏朵拿出护照本给秦莫羽看：“我有签证，不用你操心！”
秦莫羽摇摇头：“那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宾馆。”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夏朵转身就走。
秦莫羽叹了口气，也转身走了。
晚上六点，秦莫羽终于从会展中心出来了，然后给夏朵打了个电话。
“干嘛？”夏朵的声音还是充满火药味。
“吃了么？”秦莫羽问道。
“吃饱了。”
“哦，那就好。挂了啊——”
“等等！”夏朵说道，“你不问问我吃了什么？”
“哦，那你吃了什么？”
“我吃了一肚子气！我气饱了！”
“你别生气，我给你解释。”
秦莫羽解释道：“Mrs这个选手今天的表现让我挺诧异的，她的打法很灵活，操作却很差劲。所以如果你想赢她，用我教的战术，反而不行，用你平时的打法，跟她拼操作，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所以我才走的——你明白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
秦莫羽：“喂？你还在吗？”
“在……”夏朵的音量变小了很多。
“你吃了没？”
“没有……”
“那你自己吃点吧。”
“秦莫羽！你就……不能请我吃一顿饭么？我都请过你了。”夏朵说道。
秦莫羽想起一个多月以前，夏朵第一次见面，就请他吃饭的事情了。
秦莫羽说道：“我要去办点事情，在很远的地方，你要是来的话，我请你吃饭。”
“你要办什么事情？”
“你来了就知道了，”秦莫羽说道，“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掉电话，秦莫羽直奔目的地——B大学。
B大学是他的母校，嗯，上了还不到一个学期就辍学的母校。
秦莫羽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夏朵，然后一起走近大学校园。
落日余晖下，B大学人工湖的荷花都已残败，不过两人兴致却很高，围着人工湖转了一圈。对于秦莫羽来说，他今天来，算是故地重游，重生这么久，他头一次找到了自己青春年少的感觉。夏朵却不一样，她看到这么多结伴而行的大学生，有种莫名的急切，想迅速脱离苦海，成为一名大学生。
晚上七点，两人来到了B大学校内的电影院。
“今晚有周董的《头文字D》哎，我还以为早就下映了。”夏朵见到海报无比兴奋，“我们进去看看吧？”
秦莫羽看了看时间，还早，于是和夏朵一起进去了。
电影院内全是大学生，有一大半都是情侣。
这部《头文字D》秦莫羽早就看过了，而且片子本身也如温吞水一般，让人提不起兴趣。他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整个身子都沉在座椅里。
夏朵看着熟睡中的秦莫羽，心里莫名涌起无限温情，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围巾，披在了秦莫羽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