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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公司团队和前景，我都很看好。不过问题是，你对公司未来的愿景，我并不完全赞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说道，“你的商业计划书中提到，你们公司是一家游戏公司。而据我所知，现在市面上的游戏，有主要有三种方式赚钱：第一种，买断制，主要是单机游戏；第二种，是点卡制，比如《魔兽世界》；第三种，是游玩免费，道具收费，比如《征程》。但是你告诉我，你们即将开发的游戏，全都是免费游玩，不收费——不收费的游戏，怎么赚钱？”
秦莫羽说道：“我在计划书中强调过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靠做游戏赚钱，然而现在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迅速占领游戏入口，攫取流量。我们开发免费游戏，用这些免费游戏给游戏平台引流，再用游戏平台，给社交平台引流，我预计，只需要两年时间，我们做的社交平台，就会变成全华国最大的社交平台，肯定是要全面超过企鹅的。”
中年人摇摇头：“企鹅现在也不赚钱，市值连胜大的零头都不够，你为什么不想着干掉赚钱的胜大，非要想着干掉不赚钱的企鹅？”
秦莫羽已经被这个中年人逼疯了：
“我重申一遍，我们公司前两年是不赚钱的，或者说，主要目的并不是赚钱，而是铺开摊子，吸引流量。在流量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建立一个游戏平台，这个游戏平台……”
“你的理想很远大，”中年人打断了秦莫羽，“不过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可能是因为年龄太小，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所以想问题太简单。”
秦莫羽还要解释，然而中年人已经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对不起了小秦总裁，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的团队，还有你的能力，我非常看好，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改变公司发展策略，我是肯定不会投资你的。如果你将来有兴趣转变发展方向，你再来找我，我非常乐意投资，别说几百万，就是三千万，五千万，我们都可以谈。”
秦莫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跟投资人握了握手：“谢谢你的忠告，不过握不会放弃这条路线的。”
两天时间，秦莫羽见了五个投资人，全是这番说辞。
就在秦莫羽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吴业松给他打了个电话。
“你去见冯启贵了没有？”吴业松问道。
“没有，”秦莫羽说，“现在投资人都不愿意给钱，我去找冯启贵，哪里有钱给他？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吴业松说：“冯启贵刚刚跟我通电话了，说他下午也要去见一个投资人，我建议你现在去见一见他，也顺便见见他的投资人。冯启贵这个人的人脉能力相当了得，他找的投资人肯定比你自己找的靠谱。”
秦莫羽想了想：“那你把老冯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
中午的时候，秦莫羽打电话给冯启贵，电话那边一听是秦莫羽，便哈哈大笑：“你快来吧，我正和雷布斯先生吃饭呢。”
“谁？”秦莫羽一惊。
“雷布斯啊！银山的CEO啊！你不会不知道吧？”老冯说道，“你赶紧来吧，我在仙鹤来酒店，二层包间，最里面。”
秦莫羽心里惊讶极了，赶紧说道：“我马上就到。”
秦莫羽打了一辆车，跑了二十多公里的路，直奔仙鹤来酒店。
秦莫羽进了门，老冯和雷布斯一起看向秦莫羽，满脸惊讶。
秦莫羽认识老冯，是因为上辈子一起合作过，也认识雷布斯，是因为雷布斯太有名了，但是这俩人都不认识秦莫羽，一看这小伙子满头大汗的，还以为是哪个高中生打完篮球跑错地方了呢。
秦莫羽赶紧给两个人递了张名片过去，雷布斯和老冯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小秦总裁啊，请坐。“
雷布斯说：”小秦总裁最近风头很盛啊，前几天我看网络上还有一些媒体说你们《三国谋》的形象大使实在是太漂亮了，不少演艺公司都争着签约，结果那个形象大使说，她已经给你签了卖身契了，一年给两万块钱。我说，你们公司也太抠门了吧？“
秦莫羽笑道：”这不是没钱嘛，推广都得我亲自出马，其实也是为了省钱。“
雷布斯说道：”不错，亲力亲为的人我喜欢。“
老冯在一旁拍巴掌说道：”我也喜欢亲力亲为的人，带头冲锋陷阵的老大，才叫老大嘛。来，咱们几个干一杯。“
秦莫羽最怕喝酒，于是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老冯刚要质问，秦莫羽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是个高中生，将来还想考武大呢。”
雷布斯正是武大毕业的，这话算是拍他马屁，于是笑道：“不喝酒不喝了。”
老冯也不好说什么。
雷布斯对秦莫羽说道：“你的事我听老冯说了，你这几天在京城到处找投资人，他们都不愿意投资给你？”
秦莫羽点头：“那些投资人哪有您这样的战略眼光，一听我的商业模式，头两年不赚钱，都吓得不敢投资了，非要我改商业模式。”
“哎——你这个小高中生，拍马屁于无形，这个不好啊，要保持一点锐气，”雷布斯笑道，“我看你在国际比赛中的那个狠劲，那才是真的你呀！”
“我这可真不是拍马屁，”秦莫羽说道，“就凭您搞银山软件联盟的战略眼光，我就认定了，我这个项目，就您能给钱！”
“说好了不拍马屁，这小子还拍！”冯启贵笑道，“要我说，你把你的计划说说呗，反正我可是听了吴业松的忽悠，他把你捧到天上去了，还说你是什么不世出的战略天才。”
“说好不拍马屁的啊。”雷布斯笑道。
秦莫羽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两份商业计划书来，结果冯启贵直接给推了回去：“这玩意儿都是虚的，你就实话实说，你到底想做个什么样的产品出来。”
秦莫羽把计划书收起来，郑重说道：“最关键的产品，只有一个，现在还没起好名字，我们姑且叫它‘阪泉平台’。”
“阪泉平台的第一部分，是游戏运营的平台，参考暴雪公司的战网，我们希望所有玩家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对战，包括单机游戏的对战，也包括网络游戏的对战。”
“阪泉平台的第二部分，是游戏制作平台，为平台上制作游戏的独立游戏制作人或者游戏公司提供或硬件或软件，甚至是金融上的支持和服务。”
“版权平台的第三部分，是游戏媒体平台。比如游戏的评测、攻略和体验，或用视频呈现，或用文字呈现，甚至我们可以开通游戏直播。到时候，全世界的玩家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进行交流。”
“阪泉平台的第四部分，是游戏的发行平台。所有的单机游戏和网络游戏，都要在这个平台上进行购买、下载和安装以及享受售后服务。“秦莫羽没说的是，这就是华国人自己的steam平台。
秦莫羽说完这些，雷布斯和冯启贵同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