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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羽提起了裤子，坐在办公椅上，摇头道：“这破床，质量太差劲了。”
商小晴也穿好了衣服，打开了办公室的灯。
“老板，你……你都把人家便宜占尽了呢……”
秦莫羽扶着额头，痛骂自己居然这么没有定力，明明知道这娘们儿肯定是来央求自己不要开除她们的，竟然还是忍不住！
秦莫羽决定先翻脸为强：“开除你们姐俩，这是公司的大战略，将来这家网吧我都不要开了，你们俩还是另谋高就吧。”
商小晴听秦莫羽竟然这么说，登时翻脸：“姓秦的！你……翻脸不认人！”
“是你翻脸不认人吧？刚刚还叫我老板，现在就叫我姓秦的？”
“老娘的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你还不认帐？”
秦莫羽立刻反唇相讥：“老子这么帅，你连套都自备，还觉得是我占你便宜啊！再说，你刚刚不爽吗？不爽你他妈倒是早早滚蛋啊！”
商小晴的眼睛瞪得这么大，她上过的人也有六七个了，像秦莫羽这样拔吊无情的，还是头一个。
“你……”商小晴还想骂人，忽然冷笑一声，“哼，你等着，我告诉夏朵，告诉她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秦莫羽“哦”了一声，把手机递给商小晴：“这是她的号码，你告诉她吧。”
商小晴吃惊道：“你不怕她知道？”
秦莫羽说：“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怕她知道干什么？说实话，我还怕她不知道呢！”
秦莫羽说的是实话。他一直想让夏朵了解自己是个管不住裤裆的人，好让夏朵离自己远点。但是这件事儿不能自己去解释，难道还能把夏朵叫过来，跟她说，“你好，我这个人就喜欢和女人胡搞，所以请离我远一点”？
商小晴拿着手机，琢磨半天，还是没把电话拨过去。她又没疯。
秦莫羽叹了口气，说道：“毕竟咱俩还算是露水情缘，我也发发慈悲，你和你妹妹继续干网管，工资和以前一样，还是一千五一个月。”
商小晴说道：“你刚刚不是说，指尖网吧将来也会关吗？到时候我怎么办？”
秦莫羽说道：“到时候你就从网管变成公司前台，这总行了吧？”
商小晴这才眉开眼笑，她绕过办公桌，坐到秦莫羽的腿上，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就说嘛，老板总不会亏待我们姐妹俩的。”
秦莫羽说：“我就他妈烦你这种人，翻脸比翻书都快。”
商小晴笑得更浪了：“你心口不一哦……”
“啪！”灯关了。
……
秦莫羽下半夜还是回去了，没办法，太累了，行军床又塌了，得回去好好地睡一觉。
到了“出租屋”，秦莫羽很惊讶，因为客厅居然开着灯和电视，夏朵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秦莫羽轻轻进了门，夏朵忽然惊醒，眼神惊恐地看着秦莫羽：“谁！”
秦莫羽说：“是我呀！”
夏朵这时候已经吓得不行，忽然站起身来，说道：“你怎么才回来？”
秦莫羽反问：“你怎么睡大厅？”
夏朵说道：“前几天发生的命案，现在还没破呢。你让我怎么睡得着！”
“阿姨呢？”
“阿姨也害怕，人家辞了工作，回家去了，”夏朵问秦莫羽说，“你这几天能不能陪我睡客厅……楼上从我的卧室里就能看到那户人家，我不敢睡在卧室里……”
“没问题。”秦莫羽说道，“我去洗个澡。”
洗完澡后，秦莫羽便和夏朵一起躺在大厅的沙发上。
夏朵被惊醒后睡不着，问秦莫羽：“莫羽，马上要2006年了，你有什么愿望吗？”
秦莫羽闭着眼睛说：“希望阪泉公司能够成功跻身华国游戏公司前十名吧。”
夏朵问：“还有吗？”
“考个好一点的大学，最好是重点本科。”
夏朵问：“那你就不想问问我的？”
“嗯。”
“想还是不想？”
“想。”
“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夏朵说，“见到你之前，我就没什么理想。见到你之后，我就想拿全国冠军，结果实现了，实现了就没理想了。”
“哦。”秦莫羽困得不行，他实在是太累了。
“莫羽，我有个问题啊。”
“你说。”
“元旦舞会，有个男生约我一起跳舞，可是我不想跟他一起跳，我该不该拒绝？”
是舞会，不是晚会。秦莫羽心里叹道，有钱人的玩法就是不一样啊，太高端。秦莫羽记忆中的元旦晚会，就是大家自己带米带面，在班级里包饺子吃，跟人家一比，土到掉渣。
“你想拒绝就拒绝。”秦莫羽说道。
“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夏朵问道。
“咱们班同学我又不熟。”秦莫羽说道。
这话是实话，秦莫羽自从去了青阳五中念书，总共没认识上超过十个的新同学，唯一比较熟悉的，就是宋清婉了。
夏朵说道：“那个人叫杨锐，你还记得他送过你一个翡翠观音吧？”
秦莫羽想起来了：“记得——那个人不错。”
“你觉得他不错？”夏朵问道。
“当然不错，第一次见面，就送我那么贵重的礼物。”秦莫羽说道。
“你没有觉得，他是故意在你我面前炫耀吗？”夏朵说道。
秦莫羽：“没有。”
夏朵叹了口气，她觉得秦莫羽有时候很精明，但有时候又跟一个傻子一样，这么明显的事情看不出来？
夏朵继续说道：“杨锐这个人吧，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但是我总觉得他仗着家里有点钱，就傲得不行，其实说实话，我不觉得……哎？莫羽？你在听吗？”
秦莫羽实在困得不行，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秦莫羽开车带着夏朵一起去了学校。两人一下车竟然就遇上了杨锐。
杨锐一看到秦莫羽竟然开的是二手捷达，特别惊讶：“哥们儿，至于么？开这种破车来上班？干脆我送你一辆奥迪得了，免得来学校丢人，你丢人也就罢了，还顺带着把人家夏朵的人也给丢了。”
周围一圈人都哄笑起来。
在青阳五中，你骑自行车、走着来，都没人瞧不起你，但是你开车，就一定得开三十万以上的车，否则被鄙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秦莫羽一听这个，赶紧上前握住杨锐的手：“那太感谢了，没想到同学你这么大方！”
周围一圈人都愣了，麻蛋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
杨锐其实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没想到秦莫羽居然当真了。
秦莫羽继续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不知道您给我的奥迪什么时候能到啊？”
杨锐皮笑肉不笑：“等着吧你。”
秦莫羽没有多说话，直接进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