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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总……”新助理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秦莫羽。
“我不是不让你打扰我么？”秦莫羽有点愠怒，“头一天就不听话？”
“可是……外面有人找您……”
“说我不在。”秦莫羽随口说道。
“哦……”新助理转身就走。
……
另一边。
宋市长说道：“你们公司上线的那款《去月球》，我女儿玩了，玩过之后竟然哭了，还非逼着我也玩一玩。我哪里有时间。不过我是相信我女儿的，她从不玩那些打打杀杀的游戏，所以她都觉得好的游戏，我想应该不是不健康的游戏。”
夏阳说道：“秦总一直说，我们企业做出来的游戏，一定要弘扬正能量……”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小姑娘闯了进来：“夏总，秦总说他不在！”
一时间，夏阳的办公室内空气凝固了至少三秒钟。
“胡说！秦总怎么可能这么说话！”夏阳一边站起身，一边对宋市长说道：“不好意思宋市长，这小姑娘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员工，什么事情都不懂，我现在就去把秦总给叫来！”
宋市长轻轻摇了摇头，也站起身来：“不了，既然你们这么忙，我也就不打搅了。我工作上还有点事情……”
“宋市长，您再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夏阳一边冲市长说话，一边赶紧给小姑娘递眼神，结果小姑娘站在那里，还以为夏阳的眼睛出毛病了。
然而夏阳的挽留已经晚了，宋市长人高腿长，三步两步就走到了楼梯口，已经准备下去了。
没办法，夏阳和吴业松一左一右把宋市长送下了楼，又送上了车。
送走宋市长以后，吴业松说：“我现在就去找秦总，他这是怎么了？”
“别了，反正都已经晚了，”夏阳说道，“等他出来以后再说吧。”
一个小时以后。
“啥？宋市长来过了！”秦莫羽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不过来跟我说？”
“我说了呀，我说外面有人找你，你让我说你不在。”助理说道。
“你就说是宋市长找我啊！那是宋市长啊！”
“可我不认识宋市长，而且你也说了，任何人打扰你都……”
秦莫羽气得仰倒在老板椅上，心想这个助理真是他妈的死心眼，比袁若淑可差远了。袁若淑不过是裤裆看得紧而已，这家伙是脑子不灵光！
秦莫羽喊了一声：“袁若淑！”
半天，袁若淑也没来。
“想什么呢！”秦莫羽说道，“把袁若淑给我叫来！”
“哦……”
秦莫羽发现，助理还是不能随便换，这么长时间下来，袁若淑熟悉了很多助理该做的工作以及他的个人习惯，尤其是自己有喜欢在桌上乱放文件的习惯。袁若淑十分清楚哪些是可以扔的，哪些是不可以扔的，哪些是该分门别类存档放好的。随随便便换助理，迟早得出岔子。
袁若淑一进来，秦莫羽便站起身来，亲自给袁若淑倒了一杯水，这让袁若淑受宠若惊。
秦莫羽继续说道：“有几句话得跟你说清楚。”
袁若淑看着桌上的水杯不说话。
“我这个人，最喜欢二十七八岁的姑娘，刚褪去青涩，半熟不熟，最有味道，嗯，就是你这样的。”秦莫羽说道。
袁若淑没想到秦莫羽居然说得这么直接，一下子脸又红了。
“为了泡你，嗯，我下了不少功夫，给你买礼物，加工资，结果没什么效果。那我也老老实实承认，我失败了。从今以后，我向你保证，对你，我不会再心存妄想，你也别整天提心吊胆的了。另外，作为补偿，你以后不用再兼任HR，继续做我的助理，而且加薪到三千。至于HR，就让新招来这姑娘去做吧。她正好是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的，而且死心眼的人不怕得罪人。这也算是给你减轻负担了。你看这样补偿你，行不行？”
袁若淑怔怔地看着秦莫羽，她觉得刚刚秦莫羽说的这番话信息量有点大，尤其让她震惊的是，秦莫羽居然如此坦率地承认自己喜欢她，又如此坦率地说自己“失败了”，这种坦率，让袁若淑对秦莫羽的看法又变了。
在袁若淑心中，虽然秦莫羽是自己的上司，但她只把他当成弟弟看，可是如今，他竟然成了自己的追求者？
而且，人家都追求失败了，自己才知道秦莫羽是在追求自己？
袁若淑不是没有被男生追过，以她的长相、身材和气质，追她的男生就从没断过。然而像秦莫羽这样坦率的，却一个都没有。
秦莫羽说道：“愣着干嘛？你倒是说句话啊！”
“哦……我……”
“怎么？这样补偿还不够啊？那你再说个方案。”
“其实……其实没什么补偿不补偿的……”袁若淑说道，“你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的……”
“那就是接受了呗？”
“嗯……”
秦莫羽松了口气，然后说道：“行，那你现在给我办两件事——你给我打听明白，刚刚宋市长为什么来的，再跟他的秘书约一下，哪天等宋市长方便，我亲自登门道歉——还有，宋市长有没有什么个人爱好，这些都是你要做的，明白了么？”
袁若淑知道，秦莫羽这是进入工作状态了，于是说道：“明白——第二件事呢？”
“去打听一下，去韩国的签证怎么办？要准备什么手续，是不是非得我亲自办，能不能代办。如果能的话，把签证给我办了。”
“去韩国？”
“别管那么多，办去吧。”
“哦。”
袁若淑走后，秦莫羽躺倒在椅子上发呆。
麻蛋的，自己明明都已经那么努力了，可是数学还是突破不了110分，真是气死了。
不行，得马上去找梁老师补课！
秦莫羽于是穿好衣服便往外走。
筒子楼楼下。
十几个人扎堆儿，站在楼下往楼上看。
秦莫羽停好车以后，下车问其中一个人：“大哥，看啥呢？”
那人看了秦莫羽一眼：“楼上嘛，打起来了！”
“哪儿呢？”
秦莫羽一抬头，只见从楼上撇下来一床被子，扑地一声砸在雪坑里。
“捉奸呢吧？”秦莫羽一边看一边笑道。
“听说是呢。不过没看着奸夫。”那人说道。
正说着，楼上又撇下一个铁饼状的东西，仔细看，竟然是个电磁炉。
“我靠，不要了给我啊！这玩意儿那么贵。”一个围观群众说道。
“还好吧，那玩意儿以后连一百块钱都不值。”秦莫羽在旁边评价道。
这时候，楼上又扔下来一个黑乎乎的箱子。
“这什么玩意儿？”众人都没见过。
“靠！是微波炉！”秦莫羽这才意识到，这两样东西都是他给梁老师买的！
秦莫羽飞奔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