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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未时,黎魑才悠悠转醒。
他撑起身子靠坐在榻上,只觉得浑身酸疼无力,就像是让人给揍了一样,嗓子也干涩难忍。
睡在一旁的毛球见他终于醒了,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贴上来,然后将毛茸茸的脑袋蹭到他手上求摸摸。
黎魑现在算是总结出一条规律。
只要古川林不在房中,那么,毛球必然会留在此处陪他。
这一人一兽就跟商量好了似的。
不经意瞥见胸前那些被古川林弄出来的痕迹,又想到两人昨晚在浴桶里所做的事,黎魑真的很想一拳把自己打死。
自己怎么就屈服在了那个混蛋的淫威之下,一边哭着求饶,一边还很享受?!
还有,那个禽兽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道侣间的「亲密互动」的?!
真是越想越生气。
哄了一会儿毛球,黎魑这才颤颤巍巍的下了榻,坐在镜子前面。
脖子上青紫一片,完全是重灾区。
由此可见,那人昨天下嘴到底有多狠。
黎魑又在心里骂了两句。
周身熟悉的体感和暧昧痕迹,让他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两次醉酒的经历。
他顿时想明白了什么,咬着后槽牙捶了一下桌子,“混蛋!!!”
“这个大骗子!当真是厚颜无耻!”
正生着气,那个罪魁祸首就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槐花蜜,悠哉悠哉的出现了,脸上还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阿黎醒了?!”古川林将玉碗随手放在桌子上,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动作好不温柔,“你身体不好,怎么能随便下地走动。”
“古川林!”黎魑双手抵在他肩上,一字一句的道:“说!我那两次醉酒的时候,你偷偷干了什么?!”
“自然是干了一些,能让人觉得舒服的事。”
古川林抱着他在榻边坐下,坦然的道:“原本我也不想动你的,可谁知道,我的阿黎只要一喝酒就会变得异常热情,不仅脱我的衣服,还把我按在榻上亲个不停。”
“你都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了,我又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黎魑闻言瞬间暴怒,吼道:“明明是你趁人之危好吧?!怎么说起来好像还是我委屈你了似的?!”
“怪不得,我每次醒来之后,都觉得浑身难受。”
“那时候,我也憋的很难受啊。”古川林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幽幽地道:“你第一次醉酒那晚,我可是靠着泡凉水度过去的。”
“呵呵!”黎魑皮笑肉不笑,“第二次醉酒那日呢?!”
“还骗我说是蚊子咬的?!那大蚊子就是你吧,混蛋!”
“阿黎莫生气,都是我的错。”古川林听他嗓子越吼越哑,立即心疼的低声哄人,“以后我一定会征得你的同意再碰你。”
“就像是……昨晚在浴桶里那样。”
黎魑:“......?!”
妈的,老子当时都被你撩拨的箭在弦上了,还能不同意吗?!
黎魑气极,当即又要开口骂他,结果就被迎面而来的热吻堵在嘴里。
“唔唔唔......”
这个禽兽到底是在哪里学会的这些技能啊,自己居然又被他亲到腿软。
等一切结束之后,古川林将气喘吁吁的人温柔放回榻上,又转身将槐花蜜端过来,盛起一勺递到对方嘴边。
“这是你最喜欢的槐花蜜,里面还放了一些有助于恢复体力的灵药,喝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黎魑仍在气头上,脑子一扭,赌气道:“不喝。”
古川林坏笑,“那我用嘴喂你怎么样?!”
“你敢?!”黎魑狠狠瞪他一眼,夺过碗一口闷下,“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碰我!”
*
三日之后,灵泉修养的事正式提上日程。
第一次进入苏弥楼山的底峰,黎魑心里还是充满了好奇的。
毕竟,这种传说级别的矿山,可是生平第一次见。
距离底峰三丈之内,不能御器,亦不能飞行,否则会触动其防御机制,同时引来暗处的守山人。
亦步亦趋的跟在古川林身后,两人一路穿过数不清的结界,又绕过密布的防御阵法,差不多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到达灵泉附近。
矿山不愧是矿山。
除了外表与寻常的山一样黑漆漆之外,内里真可谓是流光溢彩,奢靡晃眼得很。
起初,黎魑还能在底峰的外围看到一些形状怪异、散发着奇特气味的植物,等进入到内里之后,就真的只剩下矿了。
那些或紫或绿、或白或蓝的颜色突兀而又和谐的凝结在一起,孜孜不倦的散发着清冷充盈的气息,于时光长河中,孕育着明月间千万年来的底蕴。
到了矿洞的最中央,能够看到一汪自然形成的涌动着的冷泉。还未等走到近处,就能感受到其中散发出来的寒意。
这让黎魑忍不住想起了江州的冬天,牙齿也开始上下打颤。
“古……川林,你该……不会是……要让我……待在这么……冷的水里吧……”他哆哆嗦嗦的看向前方的青年,结果就发现对方已经开始在脱衣服了。
“我去……”黎魑脑袋嗡嗡两下。
这人也太变态了吧?!这么冷的地方,亏他也能脱得下去!
古川林将衣服叠好,搁置在一旁的玉石台阶上,身上只剩下一条雪白的衬裤。“你怎么还不过来?!”
“我不要……”黎魑继续牙颤, “这里……太冷了……”
“我怎么不觉得?!”古川林挑眉,然后将手一挥,下一秒,黎魑就被他陡然抓进怀里。
感受着青年灼热而又濡湿的身体,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道:“我都快被……冻死了,你身上怎么……可能都是汗?!”
“忘了告诉你。”古川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里是灵泉,你若下意识觉得它是冷的,那水自然就是冷的,反之亦然。”
“所以,你该不会是把它想象成了沐浴用的热水了吧?!”黎魑拧眉道。
汲取了一些古川林身上的热气,他终于觉得好受了许多,说话也不那么抖了。
“自然。”古川林低下头,贴在他耳边哑着嗓子道:“而且,还是你生辰那一日我们一起沐浴用的热水。”
黎魑:“……”
这事儿就过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