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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范,走,去朱雀街,到你唐爷爷住的地方去看看。”
“啊?公子,不是要先去查魏大人的案子嘛?”
“哪那么多话呢,还不带路,公子说什么你便听着做。”
“哦哦。”
胡休和小厮走着,正要去,南面的朱雀街,转角却撞见了钱捕头。
“督卫大人,您这是要出去?”
“嗯,去一趟朱雀街。”
“那魏大人的案子…”
“就是发现一些问题,才要去的朱雀街,这南街上也死了一个人,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或许能发现别的不一样的东西。”
“原来如此,督卫大人,那小的,可否于你一起?”
“嗯?”
胡休疑惑的瞧了瞧他,这钱捕头那么闲的嘛?
“大人别多想,是胡王爷让的,让我随时都要跟着您。”
啧~我就说嘛,这人哪有那么好心,这胡非为是真对他不放心啊,办个死人案子,这个帮手还得随时跟着。
“那好,走吧。”
~
南面,朱雀街,城门附近,唐祥屋门外。
“砰砰砰~”
“俩位大兄弟,吃的可好啊。”
胡休这还没进门呢,就看见俩个穿着官差衣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蹲在门口,手里拿着烧饼在咬着吃。
“香啊,要是再多抹点酱就跟好了。”
其中一个,下意识的说道,说话模样有点憨憨,但又看例外一个人的脸,这俩竟是一对双胞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唉!二弟,说甚么荤话,没看见钱捕头带人来了嘛?”
例外一个稍微有那么些精明,看到了钱捕头来了,急忙起身拿着衣袖擦了擦嘴,见他的兄弟还在门槛上坐着,便一巴掌掀在了他的头上。
“钱捕头?哪位钱捕头?”
“还问甚么钱捕头!?这衙门,就一个钱捕头,你咋这么呆呢?”
这大哥做的,有些对二弟恨铁不成钢。
门口的钱捕头,有些个羞意,这衙门里的捕快,竟有一个那么傻的,而且还在外人面前丢了脸,这他的脸上也挂不住。
“那个,督卫大人啊,我也没想到这手底下,有那么呆的人,等我回去了,就上报,把他给开了。”
“不必要,这衙门下面的人都是精明的,你这捕头的位置能好做嘛?我看他啊,还是留着吧,至少能做做事。”
人活着也不宜,这对兄弟,在衙门当差,就因为在他面前丢了脸面,这一点点小事,便是要丢了工作?
胡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做人得留一线,有些小人物,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你一把。
“对啊,钱捕头,我这二弟虽然有些傻笨,但他有一身蛮力气,您就让他留下吧。”
“哼,那好吧,既然督卫大人都给你二弟求情了,那这事就这样吧。你们也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这位大人。”
这当大哥的,一听这话,急忙扯起还坐着的二弟,二弟也不是个痴傻儿,俩人朝着胡休道了声谢,看着神色也满是感激。
“不用谢我,我是来查杀人案子的。”
“啥?案子?你是胡休?”
大哥脸色一变,脚直接踹在他二弟的屁股上,但他力气好像用的大了,自己被振的退了几步,他二弟却纹丝不动。
“大哥,你踹俺干嘛?”
二弟抓着脑壳,有些不解。
“踹的就是你!谁叫你直呼别人名讳?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对人要恭敬,要恭敬…”
大哥有些气极,气都有些喘不上来。
“胡大人,小弟不懂事理,望您别怪罪他。”
“没事,你们俩兄弟,倒是有意思。”
“大人您说笑了。”
“你们俩叫什么?”
“我叫史大劲,舍弟叫史大粒。”
啥东西?shi大劲?shi大粒?
胡休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但是得憋住,这给他们俩个取名字的人,也是大才。
“你们俩个什么时候来的这?”
“大人,俺们昨天晚上就来了,守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宵小敢来闹事,守到现在,就刚刚我实在饿了,就磨着俺哥哥叫他去买俩个烧饼,结果就被大人给看到了,嘿嘿嘿~”
史大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俩位也是辛苦,一会,我会去望月楼喝喝小酒,俩位,有没有兴趣一起?”
“喝酒?俺要去,大人。”
“二弟,规矩点。”
史大劲偷偷的拽了拽史大粒。
“不碍事,那就说好了,戌时望月楼集合,反正最近几日不禁宵,晚点回去,也没有关系。”
“那就谢过大人了。”
史大劲到了声谢,却看到在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二弟,猛的踩了他一脚。
“哎呦~”
“还不谢过大人?”
史大劲咬牙切齿的,朝着史大粒使着眼色。
“谢过大人。”
“那大人,您先忙吧,我和二弟还有回去复命,就不在这多叨扰了。”
说罢,揪着他二弟便离开了。
这一对兄弟,倒是妙极,一个精明的像个猴子,一个呆傻的像个愣子。
房间内唐祥的尸首,还躺在那,尸僵也有些降下去了,看样子应该已经过了24小时。
仔细看他胸前的伤口,胡休脑子里闪现出魏大人尸首上的伤口。
一样是“三角”洞形的伤口,同样的血流如注。
“督卫大人,这伤口怎么和魏大人的那么像?难道是凶手连续作案?”
“应该是,可俩个被杀者,身份相差那么大,一个是三品大官,一个只是个死了儿子、孙子的可怜老头,凶手的杀人动机呢?”
“这屋里好像有泥印子,嘶~跟在魏大人家书房里,我看到的好相像啊。”
“泥印子?我怎么在魏大人书房里没看见啊?”
“这个…大人,是魏夫人给抹掉了,我当时也怎么太注意那几个正方形的印子,以为是之前魏大人不小心弄的,毕竟前天晚上下了有好一阵子的雨。”
“在哪的俩个印子?”
“门口一对,书桌前一对。”
胡休回想起之前魏大人如何被杀的猜想,眼睛再盯着眼前四四方方的泥印子看,这印子在唐祥屋里有三个,大门口一个,睡觉的门口一个,死者床前还有一个。
他怀疑这是凶手留下的“鞋印子”,但这四四方方的样子,怎么会是个鞋印子呢?
大门到唐祥谁的门,约有个七八米,凶手是一跃,就跳到了那里了?
胡休自个想试一下,站到了大门口,就在泥印子旁边,感觉着这体内的“气”,眼睛暗暗的盯着唐祥门口的泥印子,一跃而过去。
……
“啧~真的能跃过来了啊?那这泥印子是凶手的鞋印子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现在唐祥睡觉门口的泥印子就在他身旁,他只是轻轻一跳,便过来了,如果凶手武功高,应该也能轻易做到这一点。
同时,这也说明了,在这啥唐祥的,和在魏府杀魏大人的,是同一个人!
“钱捕头,你过来一下。”
胡休瞧着在他面前,左瞧右看的钱捕头,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个什么。
“怎么了大人?”
“叫几个人,把唐祥的尸首,也送到魏大人家的冰窖里去。”
“啊?大人不再查唐祥的案子了?这现场,万一还有凶手留下的证据呢?”
“杀人者,应该武功极高,凶手也是一击毙命的杀了唐祥,跟魏大人的死因一样,戳破心脏,瞬间毙命,而且凶器也是一样,让人流血不止的短刀。凶手来的快,去的也极快,没有留下证据。”
“那,大人,这案子不就是破不来了?”
钱捕头试探着提问道。
“现场已经给了我够多的线索了,知道了死者死因,是因为心脏破裂。凶手是连环作案,所以杀人者的杀人时间,应该就在前天下午到晚上之间,行凶时,行凶者行动非常果断,杀了唐祥后,‘踩’着原来的鞋印又回去了。”
“原来督卫大人,早有了自己的思绪,是我多想了。”
钱捕头道了几句,就出去了,应该是去衙门找人去搬尸首去了。
“公子,这唐爷爷的尸体难道一定要搬到冰窖里去?”
小厮,通红的眼眶,不知道何时又挤出了几滴眼泪。
“呵呵~这尸体必须得进冰窖,要不然就得腐败。话说,你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多眼泪能哭出来啊?”
胡休很是无奈的蹂虐着小厮头顶的毛发。
“知道了,公子,我保证下次见到唐爷爷的尸体不会再哭了。”
……
不止是那个史大劲的弟弟史大粒是个憨憨,我身边这小厮,范坚强原来也是个憨憨,憨的过分。
很快,钱捕头,带着俩个官差,回来了。
“你们俩个小心着点抬,别把尸首弄坏喽,听到没有!”
钱捕头喊着,那俩个手下,也是乖巧,听话的将尸体搬到担架上,胡休注意到了,死者紧握着的左手。
“等一下!”
“先轻轻的放下来。”
等到担架落地,便急忙冲上前去,掰开了死者的手掌。
“羊脂玉?而且看样子还是半块,那例外半块去了哪里?”
胡休瞧着手上,煞是好看的玉佩,应该很名贵。
“应该在他孙子哪。”
“小范,你怎么知道?但是他孙子不是已经死了嘛?”
“之前听唐爷爷说过,他拿的这块玉是母玉,子玉在他孙子那里。”
“哦,原来是这样啊。”
胡休颇为失望的回应道,他还以为找到什么线索了呢。
“唐爷爷最爱喝酒,但他没钱,只能买那些酒渣酿的特别不好的酒,每天晚上都要喝的很多,很醉,才能睡着。”
“你刚刚可是说,他每天晚上都要喝的很多,很醉!?”
胡休一时又来了思绪。
“对啊,是每天晚上都要喝,白天他要做糖画,没时间喝。”
“那你可知道他平时喝的酒,都是到哪里去买的嘛?”
“在哪买的?这…公子,你让我想想。”
~
“好像是叫做汉曹酒庄,酒庄常年酿酒,这多余出来的酒糟也多,没人要。唐爷爷便常去,几文钱便能装的唐爷爷酒葫芦满满当当的。”
“酒葫芦,可是在床头的那个?”
胡休指了指唐祥睡的那张床。
“是,可惜,唐爷爷已经不在了,再也不能喝到酒了……”
小厮的眼神有些暗淡,好似又要哭出来。
“没事,公子会找到真凶,抓起来,给唐爷爷申冤的。”
胡休拍了拍小范的肩膀,示意他别再难过了。
“啵~”
扒开葫芦塞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涌了出来,这一闻就能闻出来,这酒是垃圾酒。
这酒,以前这唐祥是怎么喝的下去的?
再试了试这酒葫芦的重量,又往里面瞧了瞧,还有一大半的酒,唐祥死前,应该去买过酒,所以才那么满。
“小范,带路,去汉曹酒庄。”
“公子…我想把这酒葫芦和这羊脂玉带着,可以嘛?”
小厮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既然你想带,就带着吧。”
“谢谢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