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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书房,看了看天上的云彩,现已傍晚时分,这漫天的火烧云将整个大地都染成了昏黄色,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到了叶轻轻院子中,步云梢还是停住了脚步,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在这件事上她却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踏出那一步,轻轻地推开房门。
叶轻轻闻声抬头朝她看来“是枝儿来了呀,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她总是这样温柔,说话轻声细语,朝着步云枝招手,走到她跟前,叶轻轻双手捧着他的脸蛋,软乎乎的手感,她忍不住的捏了两下,笑意更深了。
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开口道“母亲这几日可还在为长姐的事情烦忧?”
叶轻轻眉间的愁绪是掩盖不了“你那长姐若也像枝儿这般省心就好了”说着便勾起手指滑了一下步云枝的鼻头。
也许这就是让步云枝沉沦的原因吧“母亲,不管如何您还有我,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的。”步云枝这话说的乖到叶轻轻心坎儿上去了。
“嗯,还好有咱们的枝儿,乖巧懂事,还这般可爱”叶轻轻一把抱起步云枝“枝儿都长大了,再过些时日母亲也要抱不动落。”
“母亲,长姐和舒子钰的婚事还是定下来了。”这话一说出口叶轻轻的笑容就僵住了,把怀里的步云枝放在椅子上坐好。
轻叹一口气“虽早有预料,却也无力阻止。空有母亲的身份罢了。”
让步云枝意外的是原来叶轻轻心中一片清明,是啊,那可是跟着步庭华上过战场的人,屡次救步庭华于水火之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后院夫人。
“母亲,这是长姐的选择,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长姐始终是枝儿的长姐,不管将来是何立场枝儿都会尽全力保住长姐。”这话说的三分真,还有那七分是说给叶轻轻听的,步云梢那种没半分脑子的人给她留一条命已经是很便宜她了。
“枝儿……”叶轻轻终是红了眼眶,拥抱着步云枝,抬了抬小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动作轻柔,可她眼里却闪过一丝狠厉的暗光。
转眼间几日过去,步云梢大婚日期定在了下月二十五,中间算算有一个月准备的时间,婚礼筹备准备的东西繁多,一个月的时间还是有些短暂,步庭华在朝堂上公然表明对安平郡主之事以后再不过问,并且自此以后再不来往,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一时间整个大秦都知道这大将军府与安平郡主关系恶化到冰点,连女儿都公开不认了。这舒国公气极,没想到这步庭华这般不给面子,让这全天下的人都来看笑话。
“好他个步庭华那不要脸的老东西,居然做得如此决绝,好啊!好!”舒国公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气的一抖一抖的,舒子钰坐在那轮椅上,低眉顺眼的看着舒国公。
“祖父,不管怎样咱们目的已经达到,任他怎么说这安平郡主都已经是孙儿的人了。”说实话,那日他可是忍着剧痛和步云梢做的那事儿,本来他就对那种干瘪的黄毛丫头不敢兴趣,哪里有他的美姬有味道?他现在只要看到步云梢就觉得这臀部隐隐作痛,对她完全没有半点心思,可她是郡主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面上得捧着,可把他苦的。
“你懂什么,我可警告你,最近老实点,别出去找事儿,老老实实的给我大婚,那些女人都给我弄走,别让人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舒国公用那阴森森的语气警告到。
“祖父,孙儿都懂,这大婚前一定老老实实的。”哼,老不死的看你还能嘚瑟几年,等老子当了国公有你好受的。
舒子钰常常在想,国公府就剩他一个男丁了,这舒国公怎么样都应该对他好些吧,事实上并不是,这每次见面舒国公对他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只会训他,呸!
每每回到自己院中都气的砸碎好些东西“常福备水,本公子要沐浴!”
“是,小人这就下去准备。”这公子怕是又被老太爷训斥了,一回来就发火,他得手脚麻利点儿,以免遭殃。
若大的浴盆中舒子钰舒服的喘了一口气,这臀部的伤口已经结痂,在长新肉,痒得很,又不能用手抓,只能泡澡缓解一下。
突然一只纤纤玉手从他的后背慢慢滑到他的胸膛,一直往下,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舒子钰抓住那只手将后背那人一把扯到水中“美人,谁准你进来的?”
美人落水,顺势靠在舒子钰怀中,那玉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划着圈圈。“奴婢见公子心情烦闷,特意来给公子顺顺心的”
这娇媚的声音听得舒子钰心都酥了,一把扯了那侍女的衣衫,女子惊呼一声,浪叫不止,一室春色。
……
“你这腿也大好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洗髓如何?”步云枝看着沐云歌打趣道
他忽然觉得这腿好像也不是那么完全好了“怎么突然提这事儿,我这拐杖可刚扔下。”说这话有点心虚肿么办。
步云枝故意阴森森的对着她一笑“本小姐说可以便是可行,你躲不了的。”想反悔?门都没有
看得沐云歌心中直发毛咬咬牙道“用就用,小爷我就不信了,我还熬不过不成?”
这沐云歌还是有几分骨气的,怕死,人之常情,他也算有胆识,步云枝没有看错人。
“你跟我来”
沐云歌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毅然决然的跟上。
翠芝打开库房的门,沐云歌简直被这些东西亮瞎眼好嘛,一屋子的金银珠宝啊,这人去哪里打劫了,这般有钱?
“我去,这简直就是个宝库啊。”沐云歌左摸摸又瞧瞧,您好歹是个爷,留点脸面不行嘛。
“翠芝你把门关上,出去等着。”步云枝吩咐道
“好的,小姐”
翠芝转身把门关上
“沐云歌,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我只说一次。”步云枝正色道
沐云歌也是回过神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认真的唤他名字,他点点头。
步云枝接着道“皇帝之所以到如今还对康王府不曾忌惮,那是因为你父王是个清明的人...”
“他?清明?有没有搞错,整天就知道缠着我母妃,逗狗遛鸟,捣腾他那些破宝贝...”沐云歌打断她的话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步云枝满头黑线“闭嘴!”
他立马就逼嘴了,他说的是事实嘛,干嘛这么凶,见他又老实下来,又接着说道“知道你父王为什么这般?那是因为现在的皇帝多疑若你父王不是早早的将手中权利上交,你还想过得这般舒坦?”
“纨绔的名声对于别的官家子弟或许是一道污点,可对于你来说这却是你的护身符,因为只要你没出息皇帝才会安心,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年你在京中不管怎么闹腾皇帝都未曾怪罪责罚你的原因”
沐云歌不蠢,被她这样一点他便豁然开朗,因为从来没有身处过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他向来是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康王大多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若他早慧定会早夭所以比起死来说不着调算什么!
“如今的秦帝不仅中庸还多疑,朝中能臣寥寥无几,若这中间不是隔了一个夷蛮,秦国的处境并不会比梁国要好。”
“所以这秦国除非换上一位杀伐果断善于用人的帝王才有可能有一线生机。”毕竟周国的强大不只是说说而已,照现在这样下去,被吞并只是时间关系而已。
沐云歌一直都知道这人不简单,没想到居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要死啊,这话也能说出口?”
步云枝对无视他的激动继续说道“不出十年,这片大陆必定动荡,而那时秦国能办事的大臣个个没有实权,要想自保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上加难。”
沐云歌听的心惊肉跳,若真如她所说,那么也就是说一味的退让到最后还是会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若这几国真的动荡不安那在这乱世中他们连保命的资本都没有。
“那该如何做?”沐云歌问道
步云枝淡然一笑“我手中有洗髓的药方,但凡用过此药的人只要成功了根据每个人身体情况的不同,活下来的再加以训练定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话怎么能从她的口中这般云淡风轻的说出来,这药死亡率极高,百人里活下来的未必有十于人,这是何等的残忍?
“你什么意思?”沐云歌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想问出来。
“建一支这样的队伍,百人即可,成立一个组织,不属于任何国家...”
步云枝那双眼睛看着沐云歌故意停顿一下“而我需要一个能为我所用替我办事,那个人就是你”
“你为什么会选中我?”这么大的事她当真放心交给他来办?这是为何?
步云枝不语,为何呢,大概是觉得这样一个随意而为,活的潇洒意外的人,就这样死去太过可惜?
“今日过后你只管继续纨绔作天作地,至于为何是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真是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啊
“这个组织不是一朝一夕能建立起来的,而且想要百人那最少得死千人,还得秘密行事,这其中难度你比我知道,如何能完成?”沐云歌反问道
“天下之大,出了这京城你且去看看,有多少人是流离失所,父母双亡,沦为乞儿,他们这些人活着生不如死,你怎知他们不愿一博?”
是啊谁会去注意乞丐的死活,只要行事小心些找一隐秘基地,很难会被注意到。
“行!我答应你,日后生死相随,不为权势荣华,只为我想保护的人拼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