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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老胡有些蒙了,他看着老婆手上的金色圆饼,愣了片刻,问道:“这……从哪来的这么大块巧克力?”
胖女人点着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所以说,你怎么是穷命呢!这是金子,金子知道吗?”
老胡拿在手上才发现这金块很厚实,沉甸甸的,大约有200-300克左右。他压低了声音,问道:“这真是金子?看样子,和我小时候吃的巧克力差不多。不过比那沉多了。”
胖女人得意洋洋道:“来的路上,找街对面的金铺看过了。纯的,金子!”
原来,老板娘在家得知自己店铺出事,急匆匆下楼往这边赶。路上却被一黑衣女子拉住,老板娘正要发火,这女子却塞给了老板娘这块金子。只说要好好对待闹事的两个年轻人,如果明天这两人还来店里吃饭,就再给她一块一样的金子。
听完她的叙述,老板想了想,犹豫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这金子还回去。这两人一来,店里就闹事。估计不是什么好人,我觉得这事风险太大,还是不要挣这种钱的好。”
老板娘却不服了。“什么钱?我挣的什么钱?我开饭馆的,叫人来吃饭有什么问题!不知道的听你这话,还以为我们开黑店呢!有人给金子,傻子才不拿。”
店老板听此,只能暗自叹息,只觉得这餐馆是开不下去了。老板娘手捧着金子喜滋滋,店老板却是越看越觉得烧眼睛。
另一方面,许漠和王友群从早餐店出来,均是一脸狼狈。准备回酒店擦洗一番,在回去的路上,许漠几次觉得背后有人一路紧跟自己。但他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王友群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事儿,走吧。”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没等到下午,王友群又接到了陈成文的电话,邀他们再次商议薲草的事情,并为早晨所发生的事情道歉。
王友群问许漠的意见,许漠想了想,觉得那就明天还是同样的时间,还在那个早餐店见面吧。
放下电话,王友群有些期期艾艾地说:“刚刚陈教授打电话催我回学校报道,我明天就不能陪你去了。”
王友群有些不舍,他之前读研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还不想步入社会。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可以让他暂时逃避成人的世界,埋头在书本中,不被打扰。
但这一路上他遇见了许漠和姜朵,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太想学校了。最近许漠心事重重,如果不是陈教授催促,他其实是希望能和许漠一同把薲草送回给姜朵的母亲顾晓琴之后再回学校的。无奈,自己还没毕业,他第一次为自己还是个学生感到懊恼。
许漠也是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这段旅途是真的结束了。以失败而告终,一死一伤,如今王友群回到学校,他则继续独自一人寻找苏雅。是时候,该道别了。人生总有这样的时刻,不是没有遗憾,却也真的无法挽回。
他走过来,拍了拍王友群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王友群本想自己打车回去的,听许漠这样说,觉得也好。他边走边说:“等我回学校忙完,我们出来一起吃个饭。”散伙饭么,总是要吃的。
就这样送王友群回了学校。许漠目视着王友群进了校门,又见他匆匆跑回来,到车旁边,对许漠说:“一定保持联系啊。我们过两天再约!”说罢,笑呵呵地又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许漠又来到了那家早餐店,老板见了他一脸忧心忡忡,老板娘则兴高采烈,忙前忙后。只是,中途叫老板进了后厨,商议:“说好的两个人,如今只来了一个,这金子会不会也只给一半?”
正说着,就见陈成文畏首畏尾地进了店。老板一眼就认出了他,但看许漠没有反应,知道两人是认识,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在老板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陈成文鼓起勇气,坐在了许漠的对面。
“薲草……?”他感觉有点口干舌燥,昨天那事让他颜面尽失,实在抬不起头来见许漠,只能支支吾吾地问。
“我没带在身边。”许漠说得爽快,“今天约教授您来,就是想说这薲草我打算物归原主,不能给您。您说个价,我照价赔偿。”
陈成文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事成不了了。许漠年轻力壮,抢又抢不过。自己又不占理。他早说了这事不靠谱,如今许漠直接拒绝了他。他不但没有像昨日那般冲动,反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狠狠地把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放,瘫在了座位上。哈哈地笑着,解脱了,这事就这样吧,管它什么薲草,爱谁谁去!
许漠有些诧异地看着陈成文,每当他面对这个老人时,都有种直觉北山的事情恐怕和他没有太多关联。他在陈成文身上从没察觉到危险的感觉,相反这人总给人一种羸弱感。但为何千丝万缕的线索,矛头都指向了他?
许漠等他笑完,才开口道:“你记得那个女生姜朵吗?她和我们一起去了北山。”
陈成文似乎没有太多惊讶,只是点头称是。却不想,接下来,许漠说:“可是,她死了,死在了北山。”
陈成文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摇头。“不应该,实在不应该。”接着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对许漠说:“关于那个姜朵,你以后别和人说了。记得么?危险啊。”
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许漠正想再问,陈成文却欢脱地背起包,蹦蹦跳跳跑了出去。他一把年纪了,做出这种动作,总显得可笑,再次引来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许漠正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店老板娘却走过来,塞给他一个纸条,只说是个姑娘给他的。
许漠以前不是没被这样搭讪过,正想拒绝。老板娘却拦住,一定要他打开看过才行。
许漠打开纸条就愣住了。这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字:“逃!”
而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分明是苏雅的字。苏雅?她出现了,可她如今又去了哪里?
许漠只觉得眼前的人都化作了各种色块,纷杂不清,快速从眼前晃过。只唯独不见自己要找的那人。
他问老板娘,“给纸条的人去哪了?”
老板娘指着门口往西的一处,“我刚出门,就遇见了那姑娘。现在又不见了,很漂亮的模样,出手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