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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劫酒不劫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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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小心。”

    安宁抽身护住只顾着捡戒指的小北,胳膊被马车蹭了一下,想必是有些淤青。

    知自己又闯祸的小北,抱着安宁的另一胳膊,求饶道:“我以后会多注意,小姐姐你不要生气好吧?”

    “你就是再心大,也不能不看路,就扒拉人潮去找戒指啊!”

    “那我喜欢这枚戒指嘛,喜欢喜欢嘛!”

    安宁拽出小北满是戒指的手,没好气的问道:“你敢说你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不是装饰物?”

    “不是!”

    小北不想跟安宁再在同一件事情上,来回掰扯。

    没了马车,那她们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东西南北,中?”安宁围着小北转了一大圈,还是没能拿定主意,该往哪个方向走。

    一看小北茫然无措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再不拿定个主意,那她们就只能是闭着眼睛,走到哪儿是哪儿。

    稍微有些选择困难症的安宁,侧头看着小北,问:“有没有你喜欢的方向?”

    “没有!都怪大哥,到底安排我们到哪儿去找接应人也不说,接应人是谁也不说,更奇葩的是也不见他出来找一找他即将丢失的两位妹妹……?”

    “小北,你再这么碎碎念,都能成老太婆啦!”

    被安宁点了一下脑袋的小北,嘟嘴卖萌道:“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嘛。”

    与她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遭一切,忙碌碌的人们,一身浓郁的汗臭味,形形色色的表情。

    坐在对面楼上喝酒的两个大汉,一眼就瞧中姿色过人的安宁和小北。

    跟她们俩的遭遇无差的还有二北,挺拔冷峻的小鲜肉,放在哪儿都是个抢手货。

    双情谷外,目光所触及之处,都是冰天雪地,无一例外。

    老笼连打了几个喷嚏,都没法甩干净脑子里的浆糊,他有些犯困了。

    “听闻,这儿的人都很耐寒冷,在冰河里也能如鱼得水。”

    “我去!反正我不行,这事儿我干不来!”

    “身为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那……没钱不行!”

    很快,老笼迫于主子的淫威之下,不得已做出妥协。

    不就是让他钻个冰洞,有啥大不了的事?

    就在君朗的脚边,有一个新鲜出炉的冰洞,直通底下的冰河。

    老笼战战兢兢的挪步过来,他移动了半天,冰洞都不知被君朗打穿多少次,也没见他完全靠近过来。

    “小少爷,小的听见马车声,是不是双情谷有人出来啦?”

    “你跳还是不跳?”

    君朗一脚踢中老笼的膝盖位置,站不稳又穿得太厚的老笼,像一只毫无尊严可言的笨熊,呲溜一声,撞裂冰层,倒头。便与冰河融合一体。

    远远驶来的马车上,坐着的是全身乏力的二北,而他的对面,则是一脸坏笑的糟老头子。

    糟老头子拿着一把冰刀子,冰凉冰凉的手感,能刺激到他过于兴奋的神经。

    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没见到长得如此秀美的男孩子,看着还不到十六岁吧?

    “你想怎样?”

    “让你做我的第三十六房姨太太,如何?”

    糟老头子摸着一把稀疏的胡茬,特意拔下二北箍发的簪子,欣赏长发飘飘的美少男。

    若他没这一嘴的口臭味,二北也不会太过排斥他刻意拿嘴吹出来的口臭风!

    隔着一段距离,君朗都能闻到马车里飘散出来的酒香味。

    看在老笼为自己卖命的份上,给他劫来一点美酒暖身,似乎也挺人道。

    “我们就这么盲目的出城,能行吗?”

    “那不然,你还能有更好的法子吗?”

    安宁跟小北同挤在一辆小而简陋的马车里,被奔跑过快的马车,荡得她们的肠子都快想吐出来。

    这赶车的车夫是个聋子吧?

    她们都说了稳定驾车,不求快,只求平稳舒适。

    这车夫自她们上车的那一刻起,把脏兮兮的小铁马赶到了极致的快,中途都没停下歇息过片刻。

    “车夫大哥,拜托您行行好,赶慢点行不?”

    “那可不行!俺娘还在家等着俺回去娶媳妇儿,俺等得了,俺这躁动的身体可等不了!”

    “……!”

    说着,车夫驾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再则,他总能听到鬼鸟在车顶上,发出阴森恐怖的鬼哭声。

    他怕自己一慢下来,小命就没了!

    与此同时,再次钻回到马车里的安宁,并没有太留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而从那辆马车上,被人抛出的身影对她而言,有多么眼熟。

    “小北,我刚好像看到那边停着一辆马车,该不会是接我们出来的那辆马车吧?”

    “在哪儿呢?”

    小北的脑袋还没探出车外,就已经听到车夫的放屁声,这不是一个哑炮,是连环臭屁。

    顿时,小北打消了全部的好奇心,苦巴巴着圆脸,恹恹的说:“等离了家,我才能恢复元气满满的自己。”

    “总觉着……有些不安。”

    安宁轻拍着小北的后背,让她趴在自己的膝盖上休息。

    而她不时的看看窗外景物,又不时的瞪两眼呼呼大睡的大白虫,以及聆听来自小灰鸟的鸣叫声。

    听小灰鸟的叫声,似是外边有什么热闹可看。

    安宁还没扭动身子,就被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北抱紧她的小蛮腰,不方便转动。

    听到还有马车疾驰而过的响声,君朗分神扫了一眼,还没等他再次出声,手里已多了一个人。

    仅是一眼,君朗就判定这人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北国男子。

    “喂,就这种货色,你就想蒙混过关?”

    君朗满不在乎的将手中之人,提溜着甩飞出去。

    马车里的糟老头子,悄不做声的偷眼往外瞥了一眼,一见到君朗的颜,哈喇子都禁不住的流了一嘴。

    一瞥,惊为天人!

    “那老夫…可否有幸陪小哥睡上一觉?拉拉小手也行!多看两眼,也挺……?”

    在君朗死亡凝视之下,糟老头子忙给赶车的下人使眼色。

    没成想,这下人跟自家老爷也是一个口味,竟主动的扒拉自己的衣服……?

    “靠!”二北脑一抽,为挽回自己颜值的尊严,骂骂咧咧的侧身撑着脑袋,十分豪迈的对着君朗的抛各种媚眼。

    破冰而出的老笼,在短暂的吸引所有人目光之后,惊出驴叫。

    “小少爷,您这是趁奴才不在的时候,不经意的劫了个色吗?”

    “劫酒,不劫色!”

    听了这话,老笼才稍微的放下心来。

    还好,他的主子不是个沉迷男色之人。

    酒?

    “莫非,您是在为小的劫酒?那奴才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小少爷的心里有人家的位置呢?”

    骚包的老笼,羞着老脸,破着鸭子嗓门,对着两食指,一字一顿的说道。

    倒是二北听到自己输给的是美酒之后,一向要强的他,竟朝着赶车的车夫撩自己的几根秀发。

    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得到美男眷顾的车夫,捂着乱跳的小心脏,跳下马车,就想要将瘫在冰面上的二北抱回到马车里。

    如此美人儿,可不能冻坏了他!

    君朗拿正值壮年的老笼,跟唇红齿白的二北一对比,显然是老笼更为怕冷。

    为防止二北逃走,糟老头子有意扒掉他身上御寒的外衣,就给他留了一身亵衣亵裤。

    夹雪冷风一起,重新裹上三层棉大衣的老笼,仍然冷得牙齿直打架。

    “慢着!”

    “给你酒!”

    或许,车夫已察觉出危险的气息,不等自家老爷下命令,他已擅作主张,将车里的十几坛美酒,一口气卸落到君朗的脚下。

    见状,糟老头子本想发火,怒骂下人不懂规矩,但他一瞄到君朗骇人的眼神之后,一个屁也不敢放。

    君朗也没客气,轻而易举的接下所有酒坛子,还挺自然的耍帅,给老笼一个眼神。

    “这美人儿是我家小少爷看中的人,你也敢抢?小子,你是练有几块腹肌,但你知道我家小少爷有几块腹肌吗?”

    “几,几块?”

    听着这车夫颤颤巍巍的声音,老笼顿生出强大的满足感。

    嘿,真不愧是他看着长大到如今的小少爷,到哪儿都是万众瞩目的对象。

    “你别告诉我,你留下我是看中了我的美貌,我不信!”

    要没这两人多此一举的干涉,那两个人渣早被他拆成血淋淋的两半,死得不能再死。

    君朗不动声色的收起所有的美酒,都不带给二北一个正眼。

    所谓欲擒故纵,就得晾着目标人物,这目标人物还会自愿上钩。

    老笼好心的想上前去扶一把矫揉造作的美人儿,反被二北掐住他的咽喉,控制在手。

    “我数三声,一…二……?”

    “……!”

    君朗刚停下脚步,就在二北以为自己把控全场之时,被他掐在手中的老笼,一招猴子偷桃,逼得二北不得不抽手抵挡。

    然而,老笼这一招为虚晃,实为插其双眼。

    实战经验丰富的老笼,没过两招就已经处在上方,完全压制二北。

    如猫捉老鼠,老笼也把二北玩得不亦乐乎。

    恰在这时,意外发生得很突然,脚下落空的老笼,整个人都掉进冰窟窿里后,断了声息。

    二北借助厚厚的冰层,摆脱个麻烦的同时,一拳朝着君朗的后背,偷袭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