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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禁地去察看一番,若有什么状况,由你自行处理。”
“是。”
即便是正午时分,阳气最盛之际,金碧辉煌的祠堂仍向外透着阴森诡谲之气,使人不敢随意靠近。
长久以来,宁天祥每给夏小籽分派一次秘密任务,都会选在祠堂。
而让夏小籽最不能理解的是,看似对自己再慈祥和蔼不过的祖爷爷,总不拿正眼看她。
这一回,亦是如此。
“那块牌位是宁义什么的,义……?”
夏小籽暗自在心里想着,以“义”字入名的人,据她所知,又或者说在整个宁家,独有她现在的娘,宁义馨。
可宁义馨人活得好好的,就住在蘅苑,与西面祠堂处于相对面,遥而相望。
义。
“宁小家主,听闻你父亲尚在人世,不知此行,我等可有望拜见?”
“早死了!”
风轻云淡的话语,却透着宁君兰格外排斥提及此事。
什么混账父亲,在他生下来之前,就已经死了的人,提了也没趣。
反正,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一点跟父亲有关的记忆。
君朗向嘴碎的老笼,暗暗的投以一个不悦的眼神,什么事都可试探,唯有这种事……能闭嘴就不要聒噪。
惹人烦。
老笼摆手表无辜,是他想问这种敏感的问题吗?
“前面有股怪味,你们闻到了吗?”
忽而站定的二北,闻到风带来的恶臭味,他要是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此处的山脚下,正是这股异味的来源。
老笼待要认真的嗅一嗅,被君朗反手就是一巴掌,正中他的脑袋。
不疼,就是太醒脑。
“不得了了,乌黛岭这种圣洁之地还能出死尸成妖之事,必定有古怪。”
“不去。”
走丢的不是这些人的妹妹,他们当然不会心急。
不管此处有何古怪,都不及他尽快找回家人之事,更为要紧。
倒是宁君兰颇为感兴趣的往下走,他想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来个英雄救美呢?
他们费尽心思的找了一天,才找到这么一处有异常的地方,再不去看看,还能到哪儿去找?
刚背过身去的二北,他的眼神不经意间的瞟见宁君兰脸上的嘚瑟笑容,这令他还没迈出去的脚,默默地换了个方向。
那就去看看!
君朗笑着保持队形,跟在那两人的后边。
“残留的牌之力……?”
阴暗无光的山脚之下,二北蹲在一块残缺的大石头上,感应到与自己相近的力量残留。
这股牌之力里,隐隐带有冷飕飕的气息。
除了他的妹妹,还有谁能会在这地方动用牌之力?
君朗瞥了一眼二北的身侧,那儿是一滩辩不明原样的呕吐物,散发着酸腐味。
看来,呕吐者并未走远,应该就在附近。
“看着像鱼肉,而且是烤鱼,是我的小北公主。”
宁君兰挑眉看向君朗,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特欠揍。
“小北是我妹妹,不是你的!”
二北蛮横的推了宁君兰一把,这老萝卜就是会拱火,当自己是根葱花了吧?
宁君兰一个没站稳,就在他快要一头栽进水里时,一道倩丽身影飞过来搂住他。
“艳福不浅!”
君朗憋笑说道。
本还有点难以自拔的宁君兰,一听这话,当即直起腰身,怼道:“这是我表妹,小籽!”
“哥,我们可能不是亲兄妹。你们别信我哥的话,我不姓宁,姓夏。”
“表妹,你能不能有点女孩样?”
“女孩?女孩怎么配和你站在一起?就得像我这样成熟有风韵的女人,才能陪在你的身边,天长地久。”
夏小籽跟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在宁君兰的身上,一丝都不肯松懈。
要宁君兰再顺从一些,她的嘴巴都已经贴到他的脸上,而不是他的衣服上。
红红的唇印,代表的是热情似火的占有。
二北嫌弃的冷哼了声,拂袖飞身,他所要去的方向,是夏小籽飞出来的瀑布后面。
那个瀑布的后面,定另有乾坤。
“王八蛋,你敢伤我的哥哥,我杀了你!”
“夏小籽,回来!”
尽管有宁君兰的阻拦,但也不知宁君兰是真的拿夏小籽这个表妹毫无办法,还是他有意为之,总之他没能拦下处在暴怒上头的夏小籽。
跟宁君兰比,君朗整个人就像是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也许,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这些人就会自相残杀。
不等夏小籽近身,早有防备的二北急转侧身,对准夏小籽就是一拳头。
而他的铁拳就这么打在夏小籽的胸膛位置,也没见他皱一下眉。
“咳,可恶!这死小子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连女人都打,死男人!”
“你怎么在这儿?”
“哥,你都不关心关心人家吗?”
原以为夏小籽只走熟女路线,哪知她还学了软妹的撒娇技巧?
慢了一步的君朗,毫无波澜的越过这俩冒牌兄妹,也飞进瀑布。
“瞧瞧,我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捡都捡不起来!”
老笼没有跟着飞过去,就站在宁君兰和夏小籽的身边,充当刺眼的太阳。
昏暗的洞穴里,也就只有猴王和紫衣仙子恩爱缠绵的欲糜气息,再无其他。
二北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后来的君朗踢石子的声音,惊得亮出拳头,回身就攻击。
一掌接一拳,掌柔而有力,拳拳生风,十来回合之后,以君朗的双掌刀略占上风,压制二北的暴力拳头而告一段落。
“不如,我跟你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
“联手,无敌。”
普普通通的四个字,其背后的深意,却是触目惊心的杀意。
这不是游戏,也不是自己家,更不是自己的脑洞世界,这一点,王二北从来都深知。
只一点,是他跨不出去的坎。
时间一长,便是被夏小籽粘得心浮气躁的宁君兰,也觉着事有蹊跷,那俩糊涂蛋到现在都没出来?
死在里边了?
“宁小家主,您都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了,就不要再跟我家小少爷争小北公主。您看,夏姑娘多善解人意,美丽动人。”
“她不是我女人,是我表妹。还有,你个奴才想帮主子说好话,也得有点分寸。”
宁君兰翻脸道,他又不是个没情没绪的傀儡,任由这些人随意的操控。
“龟奴才,你给我让开!”
“你不吃醋?”
“这是我哥,我哥想娶谁就娶谁,娶回来就扔到角落里,到时依然没有哪个女人能比得过我!”
“精彩精彩,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老笼不是在奉承谁,而是看见某个黑着脸的人,才大着嗓门套话。
说句真心话,他也不想如此。
无心做解释的宁君兰,扭身就走。
却在这时,夏小籽厚着脸皮说:“既然你们俩也听见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们,我喜欢我哥哥。不管我哥哥说要娶哪个女孩子,都不会有谁能骑到我的头顶上,绝不!”
“夏姑娘,你知道这位是小二少爷,是谁吗?”
“还能是谁?左不过是我哥结交的吃奶书生,说是称兄道弟的关系,实则是想攀上我哥,从此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吧!”
“哈哈,这话说得没毛病!宁小家主,请您也把我算上,我也想过吃喝不愁的日子。”
老笼涎着老脸,健步如飞的凑到宁君兰的身旁,说道。
这辈子,他也不求别的什么东西,就想富贵顺遂的过一生。
“若你愿意放弃,我还可以把这个奴才也给你。”
君朗心情不错的说道,看他这幅稳操胜券的样子,顿时让信心满满的宁君兰,着实没了底。
这两人……联手了么?
奴才?
他又不缺奴才,而是缺一位有体面身份的夫人。
“要什么奴才,我哥只要我一人!话说,看你们这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人?”
“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只有你一人?这一路上,有没有看见两个姑娘?”
“哎,你放开我!”
二北无比霸道的将话多的夏小籽,压在树上,他的右手撑着树,左手则抬起夏小籽的下巴,逼其跟自己对视。
他要看着这个狡诈的女人,有没有编故事骗他?
夏小籽双手拉着二北的衣领,将他的脑袋拉近到自己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就当是我杀了你要找的人,你又能奈我何?”
“你个毒妇,我杀了你!”
“暴力狂”二王子这名号,可不是白传的,他才不管夏小籽是男是女,一握拳头,冲着夏小籽的脸就是一拳!
敢跟他开这种玩笑,找死!
“砰!”一人粗的树木,就这么被二北拦腰打爆。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夏小籽,心有余悸的摇着宁君兰的胳膊,后怕不已的说:“这人怕是疯子吧?”
“我替她做保证,她没见过你的两个妹妹。”
“你?”
“拿命做保证!”
宁君兰又抢白道,他使劲的扯回自己的衣服,不想再被他这虎头虎脑的表妹拖累。
求娶北王的小公主一事,是他宁君兰必定要做成的事,谁都无法撼动他这个决心。
何况,他并不讨厌王小北。
“小北,你醒醒,想想你的如意郎君,他还等着你貌美如花的回去,迎娶你呢。”
“如意…郎君?”
小北已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脑子里有嗡嗡响声,视线模糊,心跳如乱鼓。
她是不是就快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