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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如春季节,鸟语花香。
小女孩独自坐在草地上,笑颜如花的看着不远处。
就在前面,大坑里有一儒雅随和的男人,他正在埋头挖土。
要问他挖土做什么?
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吃土,而是为了给他的宝贝女儿挖一个池塘,种上一池的荷花。
“小安宁,要不要吃个苹果?”
“要,要一堆!”
走来的黑黝黝男子,身后拖着一网兜的水果,全都是他特意为小安宁准备的食物。
随着男子的出现,在挖坑的男人也跳了过来,嚷道:“喂,你个黑蛤蟆离我女儿远点!”
“小安宁也是我女儿,我女儿!是吧?小安宁。”
“嗯,干爹好!”
小安宁乖巧的点点头,粉雕玉琢,如玉般美好。
一声“干爹”,直接将黑黝黝的男子感动得老泪纵横。
多么好的闺女,他喜欢!
“你的手放哪儿呢?”
“切!”
又是一顿大吵。
两个男人跟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大吵大闹,大打出手,大笑而止。
在小安宁的眼里,跟两位爹爹在一起的时光,是最温馨的。
“这个小女孩是……?”
安宁竭力看清小女孩的长相,那是一张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的面容。
但,那两个人呢样子,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看得清楚。
爹?
“爹?”
她大喊道,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而且,面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她的意识也越来越离散。
鲜血一溅,刚好喷到安宁的脸上,将她从记忆里拉出来。
小灰如一道闪电,疾速自如,快速叼走暴走红鲤鱼的两个如泡泡的鱼眼。
“唳!”
“小灰?”
怎么会是小灰?
安宁下意识的就要闭上眼睛,等着暴走红鲤鱼对她的疯狂一击。
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快出现,三拳两脚就将失去理智的暴走红鲤鱼踢飞进溪流。
“砰”地一声,水流炸起,将四面的草地都浇了个遍。
同样受到水流冲刷的安宁,被冲击力冲飞出去,在她以为自己的骨头都断了一遍的时候,有个怀抱给了她温暖和安全。
这个人,这个人会是谁?
“再占便宜,我可就要你当场负责了!”
“啊……?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指望谁会来救你?”
君朗随手就将安宁甩飞出去,摔在草地上的安宁,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又一次错解分裂,重组。
该死的,这人懂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不是说要她负责吗?
让她再多抱一会儿,还能少块肉不成?
安宁想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但她全身没有一处使得出力气。
慢一步赶过来的老笼,只来得及看见自家小少爷蹲在一女孩子的身前,似乎是要做什么羞羞事?
“小少爷,您可不能自暴自弃!就算是为了应付传宗接代这种大事,您也不能堕落至此啊!”
“……!”
“啊咧咧,是大北姑娘啊!那您随意,随意哈!”
说着,自行脑补一场大戏的老笼翻身便消失在君朗和安宁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种事,怎么可能!
安宁无力的笑道:“你做了什么,害笼伯对你跟我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还有说话的力气,看来你还死不了!那么,你自己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说走就走,君朗头也不回的飞身离开,一如他救世主般的降临在安宁的面前,又潇洒的退场。
独有落回到安宁衣服上的大白,留意到君朗离去的方向,是顺着暴走红鲤鱼逃窜的下游。
这人安的是什么心?
“喂,大白,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主人差点就死了,死了哎!”
“这不是还没死吗?”大白在心里说道,它可不想跟女人吵架,没结果又没意思。
然而,小灰精神倍儿足的落在安宁的手边,跳起了鸟舞。
“……?”安宁无语凝噎的望着蓝天白云,不想哭!
这就是她养的一鸟一虫,没一个是在关键时刻靠得住的。
水流速度有些快,不一会儿,暴走红鲤鱼已在急流之中,化身为一条大小不起眼的鲤鱼,与水里的鱼虾混为一体。
紧追而来的君朗,几乎翻遍整条溪流,都没能找到暴走红鲤鱼。
在暴走红鲤鱼的眼睛里,折射出妖异的红光。
“这个男孩子……南君的人?因为无聊的约定,南君,西宁和北王的人都来了吗?”
暴走红鲤鱼吐出几个泡泡,这几句话都像是藏在它吐出的泡泡里的话,还没出水面,泡泡就已经全都裂开。
而它,也跟着这群可爱又不起眼的小鱼小虾,悄然离开。
君朗在溪流的上方转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异常的地方,却碰巧撞上了躲起来的老笼。
“小少爷!”
“你这是在做什么?”
“捉鱼。老奴考虑到小少爷做完体力活之后,身体会发虚,肚子空空,急需补充能量,就来给您抓两条鱼儿烤着吃。”
老笼抓的贼起劲,在他的屁股后,挂着一个鱼篓,里边都是他拿树杈抓来的鱼儿。
“咔”树杈似乎是叉到了一块石头上,受力而断。
见状,君朗黑着脸就要走开。
说什么体力活?
这世上,哪儿会有什么体力活值得他身体乏力?
“唔,不是说这种坚硬如铁的铁木树枝轻易不会断吗?奇了怪了!”
老笼摸着自己的仅有的两三根胡子,陷入沉思。
他敢拿自己的脑袋保证,自己刚才绝没有叉错,那分明是一条……鱼儿?
“难道……?”君朗也是听到了老笼的嘀咕,还没走出一步,就又停了下来。
可等他再走进溪流,仍感觉不到一丝的妖气。
溪流里边,多的是长得差不多的鱼儿。
那条妖鱼儿定有古怪,竟能在重伤的情况之下,逃窜一路都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妖气。
“小少爷,您才刚办完大事,就抛下大北姑娘来找老奴聊天,不太好吧?”
说这话的时候,老笼的脸上,还惊现出奇怪的绯红。
果然,女人如衣服!
不愧是他追随半生的主人,小小年纪,就能轻而易举的看清女人的真面目,厉害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