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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为啥会来白云书院?
......
白云城府衙府尹谢实最烦的三件事:
一、碰到牵扯到来头大或者有背景的案件当事人。
二、大早上就有人来报案。
三、死了人的命案。
谢实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命里犯太岁,不然也不会短时间内连续碰到这么多事。
特别是今天一大早,就有那种来头还不小的人,过来报案,报的还她丫的是命案?
还没起床就听到下人过来禀报,即便是一个人没有起床气,或者脾气好,收到这样的消息也不会有好脸色。
不过混官场的就是不一样,不然谢实也不会只凭借一个铭志境当上白云城这种大城里的府尹了。
实力上只是个学士,那能够当上这从六品的官,靠的自然是优秀的时间管理和丰富的表情包了。
丝毫不留恋新纳的小妾温暖的胸膛,一个鲤鱼......好吧,腰闪了。
“台下何......”穿好官服坐在了明镜高悬匾子下,谢实习惯性地差点说了出来,想起来的人是谁,嘴上有所收敛。
而且这次过来报案的人可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下。
刘里的妹妹刘娟,像是来讨债一般,不知道从哪搬来一把椅子坐在边上。
不得不说,能够被张家二爷看上,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只不过此时的表情臭的很。
而刘娟身边两个哭哭啼啼的,就是刘里的老婆刘李氏和侄子李轩了。
李轩真的是把刘李氏的叮嘱记在里心头里,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哭的比刘李氏还惨,看得谢实和其他一众衙役都是一阵恶寒。
“她大爷的,不就是个妾么?装什么装,又不是正房!”谢实心中腹诽着,但嘴上还是很客气。
“不知道刘姨娘这次前来是有何冤情?”
“有何冤情?谢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兄长昨日在白云城内被杀,这都已经第二天了,却依旧没有抓住凶手!甚至连个头绪都没有!”
“如今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衙门这么多衙役没有出去寻找线索,缉拿真凶,可是瞧不起我么?!”
“还是说我刘家人的命不值钱?!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不走了!”
刘娟和刘里小时候在刘家不受待见,可以说是相互依靠,感情很是深。
所以一大早便过来询问案情进展,但是这些衙役都放不出一个屁来,心中又悲又怒。
换言而之,就是这些官差,根本就是单纯地做了记录,实际上一点都没有去查案!
刘娟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名声不好,所以以为是官差故意懈怠。
毕竟大周这么大,每年都有很多没头没脑的案子,最后不了了之。
但是她刘娟不管!
小时候,父母要打她,是刘里替她挡着,替她吃棍子。
没干完活被罚没饭吃,也是刘里偷偷把自己那一份吃的给她。
即便不是个好人,但对自己来说是个好哥哥就足够了!
所以这便是刘娟哪怕知道自己只是个张家十八房小妾,没有太大能力插手,却依旧要冒着得罪府尹的风险过来。
“这是给脸不要脸了啊......”
谢实怎么说也是一方官员,还不是县令那种小官。
之前客气已经给足了刘娟面子,但刘娟不给她面子,这传出去怕是要丢死人了。
——白云城府尹被张家一十八房小妾给驳了面子。
虽说不至于影响自己的官职,而且张家本就势大。
但是传出去了,以后啥阿猫阿狗都会来自己这踩一脚怎么办?
这个时候即便是好脾气也受不了了,更何况此时已经与脾气好坏无关了。
“本官做事,何曾需要外人来指导了?!”
“刘姨娘要是有办法抓到凶手,大可自己去抓!”
“衙门内的官差每一个都是有其他事要忙,没有太多功夫,刘姨娘等得起便等,等不起就算了!”
这谢实说的也是实话,昨天官差就被京城来的御猫卫都抽调走了大半部分去分散在城内走访。
除了极少部分留在衙门内值勤外,都在外头跑。
“忙?!”
刘娟不知道御猫卫的事情,甚至连御猫卫都没见过或是说是听说过。
看着边上站着的那些官差,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误以为是去哪烟柳之地,放纵自身导致的。
“谢大人莫不是欺负我一妇人没读过书么?!”刘娟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屑。
“你说你们有什么可忙的,说来听听,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要不然我还差点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冷冷的声音从衙门口响起,打断了刘娟。
“你又是何人?”刘娟不认得御猫卫,大着胆子质问。
不过为首的那个女子没有理会刘娟,而是看向谢实,那意味也很明显了,就是过来要人,昨天没找到,今天就继续找。
除去一家一家客栈去查找可疑人士外,还去那些可疑歇脚的地方打听,四处走访问问有没有见过生面孔。
这项工程量太大了,仅凭御猫卫这次带来的这几个完全不够用,所以需要借助当地的官差来协助。
“我问你话呢?!你是谁?!”
“住口,这位是京城来的何英何大人,你一妇人休得无礼!”何英没有开口,倒是谢实替她回答了。
刘娟嫁到张府也有一段时间了,眼界也是高了不少。
看到谢实的这番姿态,刘娟也有些惊讶,这何英是什么身份,竟然会让一个府尹这么客气?
实际上不是客气,以官职来说,谢实的官职是比何英要高的。
但是何英隶属于御猫卫,御猫卫又是个极其特殊的组织,不在官僚体系之内,独立于百官之外。
但是又并不是像明朝锦衣卫那样只对皇帝负责,而是受命于“鱼牌”。
在御猫卫创立之初,同时集结天下各种奇异金属,才熔炼出了四块“鱼牌”。
并且这“鱼牌”不仅是集结天下巧匠打造,跟是由当时的国师以及大儒亲自“点睛”,赋予了儒家浩然之气和大周一丝气运在内。
这就是说,这“鱼牌”除了无法被仿制外,还可以说是成为天下仅有的重宝。
这四块“鱼牌”,一块由皇帝掌管,另一块在历任“猫王”手中,
还有一块则是由左右二相各自掌管半块,为的也是防止一方坐大。
即便是当前权倾一时的张家,都没有资格获得“鱼牌”。
至于最后一块,则是离奇的不知所踪。
不过相传这最后一块掌握在某一位王爷手中。
但是大周现在有着三位王爷,具体是哪一位也没有人傻乎乎地到跑去质问一位王爷。
所以,即便是谢实官职比何英要高,也不敢托大。
毕竟当官的没几个手底下是清白的,人家只不过不想搞你罢了,不然谢实真的害怕哪一天在睡梦中被御猫卫给抄家了。
不过何英没空去管这些官僚间的门门道道,甚至也没那个必要去管。
此刻她就想早点抓到人。
这一次不知道上面发了什么疯,一边说着不惜代价要抓到千手贼,另一边要求不能引人瞩目,只派了自己这个银色猫。
真想抓人,为啥不把赤橙黄绿青蓝紫啥的都派出来?
边上的刘娟显然也察觉到了这批人的不好惹以及对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所以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何英接过捕头王英递过来的城内布防图,上面标按区域划分开来。
同时用红色颜料来标注哪些是搜查过的,哪些有可疑点,哪些没有问题,还有哪些市还未搜查过的。
“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标注了个这个。”
何英指着图上的一处标记了圆圈却又打了个叉的位置,就像个靶子一样。
“禀大人,这里尚未搜查,但是却发生了其他事情。”
“昨日此处发生一起命案,属下认为,如果我们要抓的人在这里,势必已经打草惊蛇逃走了。”
“不过属下又觉得这命案可能与我们要抓的千手贼有关,因为死者的钱袋子不见了。”
“钱袋子不见了?”何英有些疑惑。
“是的,因为命案发生的客栈菜价不低,又是选得雅座,而死者身上却没有银钱,所以我怀疑是被人拿走了。”
“哦?”听王英这么说,何英来了兴趣:“把与这个案件有关详细的卷宗取来我看看......特别是在场人员名单!”
“是”
......
谢实见自己没事了,就退到了一边。
对着刘娟笑了一声:“倒算是你运气好,刘里的死可能与另一件案子有关。”
“这个可是京城来的御猫卫,到时候顺手把案子破了,你就知道凶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