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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案件背后的真相不断浮现,所有人心中都有些数,只不过这看起来和今天的事情有啥关系?
“此事却是是贫僧孤陋寡闻了。”清远也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不了解情况。
但是高秀恒愈发觉得这是在提前找退路了。
未思战而先思退者,败也。
“法师孤陋寡闻?法师哪里是孤陋寡闻,只怕是法师六根清净,这等事情入不了您的耳朵吧。”高秀恒明夸暗讽。
“你什么意思!”边上的小沙弥听出了不同的意味,忍不住开口质问到。
这或许是前院故意派出来搅局的和尚,借着由头发挥罢了。
“什么意思?法师不知道么?”
如果换做是罗玉,肯定会说一句法师要是耳朵没啥用的话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吧。
“就这赈灾路上,那些胆敢对赈灾银两下手,那些家中被千手贼关顾过的大小官员和粮食商人,又有几人不是和张家有牵连的?!又有几人不是在他张明升的授意下干的?!”
高秀恒大声质问到:“法师说将张家父子两交给三司会审,自会有个公道的决断,但是除去御猫卫,法师可知道这刑部和御史中,又有多少人是张明升一手提拔上来的?!又有多少人是在张明升手里买的官?!”
张明升就是张家那位老家主老国丈的名字。
“贫僧......”
“三司会审?真是可笑。”清远刚刚想说话就被高秀恒打断。
“法师久居京城,难道没有听过阉党把持吏部,控制官员升迁之事么?!”
高秀恒继续质问道:“这些年来,张系官员各个尸位素餐,就连送往边关的军饷都敢动手脚,法师在指望些什么?!指望他们良心发现么?!”
“知错......”
“改不了!攘外必先安内!大周境内有着这么个大蛀虫在,边关的将士又怎么可能会安心地抵御秦国的大军?!”
“法师自以为能够劝退信王大军避免纷争是一份功德,殊不知却是在助纣为虐!此等业火,你清远你承受得起吗?!”
伴随着高秀恒话语的落下,小船身畔缓缓出现了一只只带有火的箭支虚影,朝着岸上的清远射过去。
打在清远身上却没有中箭流血的模样,而是像不断冲击着清远的气势,逐渐削弱瓦解对方的势,连带着清远的气息都不断被削弱。
这儒生并非凭空造物,一切都是“势”之间的对决,等到清远的气息不断被削弱后,首先就是信念崩塌,最坏的结果有自杀或者成为痴呆者。
“咄咄利箭!是哪位?!”在亭子内观察着书院门口的白凤平心中不由得大惊,虽然脸色不变,但心中已是波涛起伏。
高秀恒施展的这股“势”的用法正是其师门独有的一种手段,这船舱里的人居然会用出来,那么必然是与自己的几位师兄弟有关!
可惜白凤平虽然说不同门众多,但也有五六位,想要一时间猜测出来是不太可能。
这边清远中了高秀恒的咄咄利箭,虽然有心想要反抗,但是却被对方接二连三的质问所逼迫。
即便是有心想要挣脱,却像是鬼压床一般,浑身使不上力气来。
这一方面是高秀恒施展的“咄咄利箭”的效果,每一把剑看似杂乱无章,但是实际上全部是打在势与气的连接点上,将对方的力量卸掉。
还有一方面是,先出手的是清远,高秀恒是属于后发制人的同时,还站在清远的角度来引进另一件实事,从而证明清远是错误的。
清远想要反抗除非证明先前自己全是错误的,但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一旦说了,除非废除境界否则几乎不可能消除。
这也算是佛家体系动不动想要占据道义上风的一个弊端吧。
......
“这就是白院长说的儒生对决的凶险么?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罗玉在边上看着,心中不停比较,思索着“势”的进攻手段。
这凝聚势的那股气就像是法师的蓝条里的蓝一般,而所谓展现出来的势就像是整个蓝条的上限一样。
这个蓝可以消耗,但是势依旧在不会削减。
只不过随着蓝量的减少而会虚弱罢了,只要得到补充就行。
但罗玉却惊奇地发现,好像这个势好像同样和血条关联着,好像是自己主动消耗没事,但是被对方击中那势就会减弱。
就像此时的清远一样,蓝条上限不断减少。
“好家伙,难怪院长说的读书人见的斗争,即便不见血,但是却远远比武者来的还要残酷。”
这能不残酷吗?武者比武,打打杀杀后拿十几个创可贴贴一下就好了,多吃点红枣补补血就恢复了。
哪里像这群读书人这么狠,胆敢直接砍上限的,这上限砍了可不能恢复。
不,也不是不能恢复,只不过恢复的代价太大了......
......
伴随着无形箭支的不断射向清远,清远得气势不断衰落。
周围的几个小沙弥和寺僧即便有心想要营救,但是势力上还不够格。
这一次事发突然,大慈恩寺又在京城,拍过来的最强也就是清远这个苦海境。
不像江陵来的那么一批人,距离近,比较方便,而且现在也都讲究多方发展,那些张系官员在江陵也都是有势力的。
可是偏偏佛教这个外来户没有……
事从权急,只能派清远过来,要是时间足够的话,绝对不会是这样只派一人。
至于边上距离这群和尚的学子们,更是避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出手相助。
毕竟死秃驴不死学生呐......
飒——
一把画满黑色山水墨的纸扇挡在了清远面前。
扇子挥动间,打出一道强劲的势,虽说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将对方的攻击尽数反弹,但是这两股势的交锋却是势均力敌。
两股势互相碰撞冲击,又相互逐渐消融。
这也算是儒生交锋的特点了,凶险归凶险,但是动静是真的不大。
只见原本江陵学府学子中的那一位红腰带书生挡在了清远的前面。含笑看向小船。
原本坐在船内的高秀恒也是站了起来,根据气息面朝某一方向。
明明都看不见对方,但是却是心有灵犀一般隔着船仓向对。
按理说,这个时候依照电视剧里的套路,应该说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是红腰带却不敢这么说,因为一旦这么说了,对方势必会有理由反击。
这个理由就是“双标”。
刚刚清远可没留手,何况清远还是号称慈悲为怀的出家人呢。
就这样凭啥要求高秀恒留一手?
这边高秀恒立于船舱内,,同样是一副谨慎模样,内心狂叫:“老师!你骗我!你不是说安兴文他不会出手么!”
没错,那个系着红腰带手持一把扇子的正是先前杨和提到过的那位四大才子之一的安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