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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玥也是傲娇惯了的一个女王级别的女人，哪里被这么粗鲁的对待过。她一时间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软柿子流产那个孩子怎么回事！”他这么一吼，周玥办公室里的同事，全都灰溜溜的走出去。
“你自己去问她。”她甩不开他的手，气得脸发青。“向谨白！你这样有点儿无赖了！”
“我就无赖了！”他挡住她的去路。“我告诉你，你就是不说，软柿子病房里那个男人，也早晚会说。什么骏哥？”他故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精明的眼睛时刻注意她的小动作，争取不漏掉她的任何表情。
“你男朋友吧？你要相信，弄得他身败名裂，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邪恶的翘起嘴角，“我现在没有耐心，你最好立刻告诉我答案。”
“你真是不该威胁我。”周玥信誓旦旦的说，“向谨白，我还真就不怕你。”
这下可算是硬茬碰上硬茬了！
向谨白恨得，真想把周玥生吞活剥了。“不说？”他举起手机，直接快捷键接通陈宏的电话。
“行行行！”她也不耐烦了，用手抓住他的手机，“就有能耐折腾我们。”
她举起被他握着的手，“放开，我跟你说。”
他甩开，捏了捏手指，坐在周玥对面的椅子上，“我等着。”
“诗诗的孩子，在知道怀孕的时候，已经两个月了。检查结果是没有胎动，查不到胎心。俗称死胎。”
向谨白的双腿抖了一下，原本笔直的脊梁，也弯下去，把头靠近膝盖，用双手捂住。“是因为吃药吗？”
听见他声音闷闷的，甚至有丝哽咽，周玥吃惊之余回答，“这个原因是复杂的，她吃的药，是一定有影响的。但原本跟诗诗的身体和情绪有关。”
周玥解释完，向谨白似乎已经平静下来。“谢谢。”他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说。
周玥甚至觉得他走的时候带走一丝凉气，不放心的追出去，看见他走到走廊尽头，面对着窗子，一个人默默地站着。
她看见他肩膀的抖动，直接掏出手机录下来。她还从来没见过向谨白这么落寞的样子，一瞬间散尽了意气风发，仿佛老了十岁。
他双手扶在窗框上，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川流不息的车流，却都没有映在他脑海中，因为那里都被一个人占满了。
那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她独自忍受着痛苦，翻江倒海的压过来，快要让他呼吸不上来。
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不说！
他整理好情绪，双手在脸颊上揉揉，再次僵住。似乎，这是阮诗的经典动作。
推门进来，他皮笑肉不笑，“醒了？我刚才出去接陈宏的电话，公司有点儿事情。”
“嗯，朋友送来早饭，一起吃吧！”
他摸摸碗底，“有点儿凉了，别吃了。我让人重新准备。”
“我已经吃饱了。你要不想吃就收拾下去。”阮诗手里摆弄着手机，根本没抬头看他。
向谨白闷头端着白粥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泪水一边落在碗里。
他实在控制不住，啪的一声把粥碗摔在地上。
阮诗吓得一激灵，抬起头看见他泪流满面。
“软柿子!你凭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情。”说一句，深呼吸一次，又气又疼的快要晕过去。
阮诗弱弱的问，“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他抓着她的肩膀，十指恨不得扣进她的肩膀里。“手的事情，孩子的事情，你到底还要瞒我多少？”
阮诗目光闪躲，“你能先放手吗？疼。”
“你是不是打算气死我再说！”话还是怒气冲冲，手上的动作已经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