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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家里的人才陆陆续续的回来,最闲的便是吴清泉,回到家便坐在椅子上晃荡着腿发呆。
吴清竹跟吴爷爷前脚进了家门,吴父吴母也紧跟着去回来了。
在屋里玩的贺兰跟吴清梅听到动静便起身出来打招呼。
“回来啦,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端茶去。”
看几个人不停的搓手便知道冻的不轻,吴清梅便拿起旁边的火盆点火,贺兰便跑到厨房去端烧好的热水。
吴清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忙活的人儿,贺兰走到哪,他的眼睛就盯到哪。
吴清泉看到后便撇了撇,哥哥总是教育自己怎么怎么样的,自己不还是没有出息的稀罕人家姑娘,天天瞅着就跟自己盯着肉的表情一样一样的。
“竹哥儿,你们这次去都打算带啥走?”吴母一边喝着热水,一边看向自己的儿子。
“估计很长时间回不来,多带两身衣服,带着一双被子吧,您给我纳的两双鞋子也给我带上吧。”吴清竹认真想了想,还是穿的比较重要些。
“行,那把那身青色的衣服也带着吧,万一有些场合需要穿着也有准备,待会儿我给你们爷俩做一些干饼,要是饿了也能垫吧一口。”儿子开口自然是要满足,吴母这就打算起身去忙活。
吴清竹怕他娘把家里的粮食都做成饼子给他们爷俩个都带上,赶紧嘱咐道:“都行,别做多了,我们去了肯定管饭,家里你们吃的粮食一定记得留够了。”
“我们在家怎样都能凑合,你们这出去干苦力可不能累着苦着,生了病,到了一定要注意身体,娘没见过啥世面,但还是得嘱咐你一声,少说话,多做事。”
“嗯,我知道了。”
“我今天听铁木的媳妇说,都统让你去了便到师爷手下当差?”
吴清竹并不是很想提这个事情,说话也没有多大兴致:“是有这么回事,都统听说我是童生便让我跟着师爷做一些书写记事的活计。”
“那你以后也是个小管事的?”
“娘,你想多了,顶多也就是师爷手底下打杂的,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我办呢。”
“不管咋的,你要是说话好使了,一定想着点你爹,给他安排点轻松的活计。”
“您不说我也知道,您放心吧。”
这时,吴爷爷也开了口:“到了地方有啥事,你们爷俩商量着来,可别专行独断。”
“知道了,父亲(爷爷)。”
“嗯,其他我也不多说了,明天早上便要走了,你们赶紧去收拾要带的东西去吧,我就先回房了。”吴爷爷把板凳往后面推了推,起身,把手背到身后便慢悠悠的往自己房间走去,这一天天的也是累的不轻。
“唉,行,您慢点,待会儿做好饭我去叫您。”吴父刚把烟杆子放到嘴边,见他爹起身,赶紧把烟杆放下,起身扶了父亲一把。
这时吴母也起了身:“你屋里该带什么让兰儿跟你去收拾,其他的放着我收拾,等明天收拾好了放一起就行了,赶紧回去吧。”
“娘,你不是还要做饼吗?我帮你吧,你也忙了一天了,也挺累的。”
吴母看着不开窍的贺兰都忍不住翻白眼:“累啥累,让你们回去收拾东西就去,这么想干活,以后有的你忙的时候。”
虽说是训斥的话,可吴母拿不开窍的贺兰也是气的不行,也就刀子嘴豆腐心,说上一说。
吴清竹怕自己娘接下来再说什么让他们不好意思的话语,拉着贺兰的胳膊便往自己的“新房”走去。
回到屋里吴清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关上房门,再转身就看到了被吓肩膀抖了一下的贺兰。
吴清竹只是想跟贺兰单独的相处会儿,没想到小姑娘这么的怕自己:“唉,你就这么怕我吗?”
“哪……哪……哪里是怕了。”贺兰说话都有点打结了,被吴清竹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莫名有点心虚感。
“说话都结巴了,还说不怕,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吴清竹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柜子的方向。
扒捡了一番,找出来三身衣服和一双略新的布鞋:“就这些吧,你帮我叠好,过会找个布条子捆着就行。”
“捆着?没有袋子吗?”还在东想西想的贺兰还没反应过来,就顺着话回了句。
“袋子?”
“那个,咱家的布条子我看还挺多,我去拿着了编一个网格的袋子,你还能背在身上,方便些。”尴尬的相处模式让贺兰有些想逃离这个地方,
“太麻烦了,还是算了。”
“不麻烦,很快的,你等会儿。”
贺兰说完话便起身要往外走,低着头,略微躲闪。
而这时,吴清竹从后面一把捞住要出门的贺兰,抱在了怀里。
吴清竹一米八的个子,贺兰也就一米六,从背后抱着贺兰就像是把贺兰塞进了怀里。
吴清竹把头往下低了低,压在贺兰的头顶,两个人不说话,就这样楞楞的站着。
贺兰紧张的握着自己的小手,一动也不敢动,
屋里又如此安静,安静到呼吸声都能听到,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都能感受到。
贺兰是想推开的,想了想,这个男人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既然如此那就得培养感情,这么说来抱一抱也就没什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又传开了说话的声音。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吴清竹的声音很轻很轻。
“嗯?怎么这么说?”
“你说我是流氓,清梅跟我说,流氓的意思是泼皮无赖。”
“也不是那个意思。”
“前段时间你还躲着我,都不想理我……”
吴清竹本来只是想抱抱这个让自己时常挂念的人儿,只是就这样呆了一会儿便不由自己的开了口,就想问明白,自己到底因为啥遭到贺兰的嫌弃。
贺兰犹豫了一下,明早他便要走了,若是自己说了实话岂不是有些伤这个男人的面子?让他就这样不开心的离开自己心里多少也会不舒服的吧。
组织了一下语言先是羞答答的低下头颅,然后两个小手抓在一起,略微紧张的开口:“躲着你是因为娘说让我跟你成婚,我一个姑娘家的害羞,自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而流氓还有一种解释便是非礼勿视,你我当时还没成婚,离我又那么近,我自然害羞,可不就得让你知难而退吗?”
“那……”吴清竹想了想口,不知道接下来问什么,此刻心儿跳的如擂鼓。完全是没有用脑子思考问题了,女子身上的体香简直就是世上最醉人的酒,光闻一闻便要醉倒在地。
哪里还顾得着之前有哪些事情让自己不舒服,要问清楚的,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自己陶醉了。
“嗯?”
“那你讨厌我吗?”吴清竹抿了抿嘴唇,还是开了口。
“怎么会呢!你是我夫君啊!”贺兰想了想上辈子看电视时女孩子跟男孩子撒娇的场景,耳熟能详,自然也就顺口说了出了。
说出来后便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多嘴了,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世界很之前的不一样,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
事实上不管什么时候男人听到自己喜欢的女子跟自己表白都会高兴的失去理智,吴清竹听后也不例外。
先是舔了舔嘴唇,心脏又开始不受管制的咚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你可是说真的?”
“你觉得呢?”这会儿觉得自己嘴欠的贺兰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互联网真是有毒,聊天逗趣的顺嘴接人话的这习惯可真不好。
“我认为是真的。”吴清竹这时候哪还管的了真假,把贺兰的身子转过来,一只手捧着贺兰的脸便吻了下来。
初吻被夺的小姑娘瞪着比铜铃还大的眼睛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反应。
吴清竹看出贺兰的出神后便开始kenyao她的嘴唇,这个时候应该是这样啊,上次自己看过王兄的画本子便是这样讲的。
受到kenyao疼痛的贺兰瞬间反应了过来:“疼!”
吴清竹收回了自己的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整个脸都成了桃红色,呼吸都变的沉重了起来。
贺兰伸手摸了摸嘴唇,看着手上点点的血迹,不由得脑子在胡思乱想:kao!老子的初吻,就这样没了,没了便没了,可是能不能给我留下好点的印象。
电视剧里面女主都是一脸享受,这是能不能告诉她,怎么一个亲亲,怎么嘴唇就流血了!
心猿意马的吴清竹见贺兰低着头,还以为把她惹哭了便侧过脑袋看了看,发现有一丝血迹便着急的把贺兰的脑袋抬了起来。
“你怎么了?”
贺兰心想:你亲的太用力了,都把嘴唇给咬出血了!
“没,可能嘴唇太干了。”
“嗯。”
两个人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吴清竹始终也没有松开搂住贺兰身体的手臂,站了有一会儿,外面的冷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
两人都打了一个哆嗦,脑子也清醒了过来,贺兰反应过来便不好意思的把吴清竹的手让了过去,尴尬的站在床边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吴清竹觉得气氛过于尴尬便拉着贺兰顺势坐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