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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默默做完这些事,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心痛几乎让王中民喘不过气来,其实他又何曾是真的生他的气,只不过是想让他放下过去沉重的枷锁,重新振作起来罢了,可是这臭小子为何总是听不进他的话?
这小子的心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二十年了,这个人一点儿都没变。
“妈的……”王中民脸色铁青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冲楚江威说道,“这烟真是一点劲儿都没有……把你那玩意儿拿给我抽点!”
“血龙不行。”楚江威道。
“官越当越大,脾气也上来了?”王中民不满地吊起一只眼睛反讽道。
“我昨天在‘太阳眼’见到阿萨了。”楚江威换到了另一个话题。
“哦?”这个话题显然让王中民来了点兴致,比起阴暗沉默的楚江威,阿萨那种简单直接的性格真是讨人喜欢,“这小子可以,他人现在在哪儿呢?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他来这儿做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他以为我是回来看月牙儿的,所以就跟过来了。”
听楚江威竟然主动提起月牙儿,王中民心中暗暗欣喜,“噢,对,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看她?”
“等忙完这一阵吧。”
“你还是回避见她,是吧?”
楚江威也没急着回答,顿了一顿才说道,“我早已托付范宁照看那里,他也一向十分尽力,我很放心,至于我……迄今为止,那个人一刻没有找到,我怎有脸常常见她?见了……也不过是让她泉下伤心……”
“也好吧……等到下个月7号,我和阿萨,咱们三个人一起去。”
楚江威点点头,“还有……我让阿萨先回去了。”
“你着什么急!”
“花江区不比在澄海,他的性子鲁莽不要惹出什么乱子,况且昨晚他的行踪已经被人看到了。”
“被人看到了?”王中民有些紧张,“谁?”
“林曼卿。”
“林检察官?!”
楚江威点了点头,“我已经警告过她让她把看到的全部忘记,但是阿萨的样子太过引人注目,恐怕是想忘记都难。”
“这样的话……直接消除她的记忆是不是更保险一点……”
“不妥……”楚江威踱到窗边,“以我的力量尚且无法保证强行消除记忆是否会对她的神经系统造成损伤,阿萨就更不要提了。”
“嗯……对”王中民赞同地点点头,“不能冒这个险,林检察官是个好姑娘,虽然安静,话不多,但人很善良,我倒不担心会有什么事,就是担心你们会不会把人家吓到!”
“昨晚雨很大,又那么晚了,我根本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那儿……”楚江威缓缓说道。
“是我叫她去那儿找你的啊!”王中民摸了摸下巴,“昨晚林检察官来办公室找你,你不在,她说杨立武的案子期限快到了,这几天都没怎么见你的影子,她很着急,而且天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也正好去给你送把雨伞啊!”
楚江威突然记起那晚林曼卿摔倒在雨水之中,手中撑着的雨伞飞了出去,怀中还紧紧抱着另一把……
“……”
他凝望着窗外漆黑一片,不再说话。
没有人应该卷入这个死亡的漩涡……他默默对自己说。
突然,一阵敲门声自身后响起,柯小峰提了两大包宵夜进来了,一进门,便看到了满地的茶杯碎片,愣了一下,“大队长、王警司,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王中民摆摆手,“东西就放桌上吧,哦,对了,你吃过了没?坐下,咱们哥儿几个一起吃点,再整点小酒,哇~~简直了……”
“不用了,王警司,我和江波几个在外边都吃过了。”
“那好,人是铁饭是钢啊!我这肚子早就抗议了!”王中民把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柯小峰将打包好的餐盒取出来摆好,两份水晶包,两份肉饼,两份白粥,一样尖椒土豆丝,一样麻婆豆腐还有一样回锅肉,在深夜的办公室,对于两个整整忙到半夜的大男人来讲也确实勾引食欲。
楚江威也觉得腹中饥饿难耐,可面对这一桌佳肴却感到索然无味。
“最近你身体怎么样?”王中民将椅子扶起来摆在桌边,等柯小峰离开了才小心翼翼问道,“食欲还行吗?”
“我还好……”
“那血呢……怎么样?还能克制的住吗?”
楚江威不得不承认王中民的话一语中的,他是真的太了解他了,在‘花鸡’的解剖现场,满屋的鲜血与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让他失去控制,若不是及早发现身体状况不对,早早地从现场出来,还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楚江威不安地想到,那一日,沉寂了许久的嗜血欲望在疯狂地折磨着他,从前也一直出现场,鲜血淋漓的现场见得太多,都没什么大碍,为什么单单这一次身体的反应如此强烈?那种从内而外难以抑制的饥渴之感,好似他的胃已经空了整整七年。
那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七年前……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楚江威想不明白,然而就在他回想‘花鸡’死亡现场的瞬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再一次沸腾,瞳孔紧缩,连牙齿也痒了起来……
该死!
楚江威赶忙将水晶包塞入口中。
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只要是想一想嗜血的欲望便已无法把持。
可是为什么?
楚江威皱起了眉头,鲜香味美,汤汁浓郁的水晶包入口却是味同嚼蜡,他逼迫自己将食物咽下,又喝下一碗白粥,明天又将是忙碌的一天,他必须有充足的体力。
接着他听到王中民在耳边说话的声音。
“其实有时候我还真是挺服你的,你看看阿萨,那小子只要是有一点没喝饱,看到个活物眼睛都发直,真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把那东西的血喝干,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不碰,连生活习惯都一点没变,吃饭啊,睡觉啊,嗯……我是不知道那种对鲜血的渴望有多强烈,但是你竟然都克制住了……我真有点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你这么强忍着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我跟阿萨的体质原本就不同。”他轻描淡写地答道,“放心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