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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以后别让她去那种地方了。”
特助:“老板,这是您让她去的。”
顾长宁:.......
“你找打是不是?”
“咳咳。”特助把笑憋回去,认真的说道:“我明白了老板。”
顾长宁的目光收回来,看向那群高管,“继续汇报。”
“是是是!”
顾夫人挂断电话之后,便气呼呼的离开了小花园。
她现在已经不相信顾长宁能把她女儿给接回来了。
这件事还是得她亲自出手才行。
她低着头,努力的开始思忖起来。
顾瓷在家的时候,接了两个快递。
很重的两个箱子。
她以一己之力给搬了上去。
把东西放进音乐室里面,顾瓷才拆开箱子。
里面装的是混音和编曲用的仪器。
有这两个,再准备录音设备,就可以真正的开始在家里写歌了。
把东西装好之后,顾瓷试验了一下,确保没有任何问题之后,这才安心的和许笠一起去外城签约。
家里就剩下了顾厌。
这里隐私性好,所以保姆也不拘着他一直在家里,有时间就会带他下去玩。
可能是因为保姆的放松。
顾厌开始琢磨出逃大计划。
他等到保姆开始午睡的时候,便趁机拿着小板凳开门。
这一次他学乖了,就背了一个小乌龟的书包,里面放着他的手机,还有一个小板凳。
悄咪咪的关上门,顾厌走进电梯里,不由得开始欢呼雀跃。
哦也!
出逃成功!
很好,现在要去找那个人去了!
这样想着,顾厌把自己的小板凳拿出来,站在上面,按了去楼上的电梯。
但是,他惊讶的发现,这上面并没有楼上的按钮。
这不由得让顾厌陷入深思。
怎么会这样?
好一会儿,顾厌才想出来。
这电梯,是一梯一户!
怪不得在他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的电梯偶遇的场景一直没有出现,原来是那个人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一趟的电梯上!
这事实让顾厌颓废了好一会儿。
没办法,只好从那个人的电梯那边上去了!
顾厌点了去一楼的按钮。
然后自己坐在小板凳上,拿出一块牛轧糖,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像个松鼠似的咀嚼着。
“叮咚一声。”电梯停在一楼。
电梯门打开。
顾厌把小板凳收好放进书包里,然后大摇大摆的出来。
他看着四周都一样的装修,不由得傻眼了。
又来了一个新问题!
现在所有装修一模一样,这让他根本就不记得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
没办法,只好在周围转一转找一找了。
这样想着,顾厌哼哧哼哧的从楼里面出来。
他按照直觉,开始在周围打转起来。
这地方还挺大。
走了半天还没走到拐弯的地方。
顾厌在外面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像去那家伙家的入户电梯。
这可咋整啊。
他走的有点累,坐在板凳上,开始沉思起来。
到底是哪个地方出现问题了呢?
顾厌怎么也想不出来。
忽然,他的眼前有一个人影走过。
顾厌抬起头。
看向那人。
穿着服帖的西装,面容英俊,鼻梁上有一浅棕的痣,目不斜视的从他面前走过。
顾厌:!!!
他下意识干嚎:“爸!”
前面的人脚步未停。
他连忙一阵小跑追上去。
一把抱住他的腿。
“爸!”他叫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哭意。
真心实意的一声。
他依稀想起最开始看到他。
那时候他刚刚被人从酒店里面打出来。
他是孤儿,没有身份证,不能上学,只能在那种不正规的地方打黑工。
旁人随便一个陷害,不仅让他丢失了这个工作,还遭了一顿毒打。
他趴在地上,仿佛一条没有生机的死狗,人人踹打,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顾厌的双眸灰蒙,不见一点光芒。
忽的,他的面前出现一双昂贵到天价的皮鞋。
原以为很快就会有人把他拖走。
哪知道,眼前的人慢慢的蹲下来。
面容平静的看着他。
“你叫顾厌?”
他已经无力回答,只是闭上眼睛。
却听那人说道:“我是你的父亲,我叫陆屿容,很抱歉以前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不过现在,你有依仗了。”
父亲?
顾厌在心里冷冷的嘲讽。
“我没有什么能让你惦记的。”他有气无力的说着,“你是大人物,我马上就滚。”
陆屿容听了他的话,面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伸出手,将人扶了起来。
“今天,我教你做第一件事。”他声音平静,并没有因为顾厌的话而产生任何的波动。
“你们去吧。”
“是的boss。”
身后的人,立马站出来。
“大人物不怕我脏了你的衣服么?”他被陆屿容禁锢,冷嘲。
陆屿容没有回答他。
十分钟后。
那群刚才还在嘲笑他,随便揍他的人,便鼻青脸肿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曾经趾高气扬的酒店经理,点头哈腰的站在他面前。
眼底的恐惧显而易见。
顾厌听见陆屿容淡声说道:“只要你不做违反法律底线的事情,这些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他怔然。
原来,这就是权力的力量......
忽如梦幻般的,他住进了平生从未想过的豪宅,吃上别人口中吃上一口就辽足此生的人参鲍鱼。
从前看他如草芥的人,讨好的叫着他顾哥,小顾总。
那一切,都是陆屿容给他的。
可惜,他早已被黑暗拉入地狱,越是奢靡的生活容易将他拖入足以葬身的火海。
直到最后一刻,陆屿容问他,知错没有?
什么叫知错?
他娘的季瑞那个贱人和他抢女人!他教训他怎么了?
他何错之有?
那时候的顾厌,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错了。
对于他的执迷不悟,陆屿容终于是心灰意冷,失望从眼中流露。
他从来没在陆屿容的眼底见过这样的神情。
顾厌浑身发冷。
他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哑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陆屿容也走了。
顾厌抱着他的腿,想起那些往事,便痛心入骨,哭的不能自己。
对不起。
对不起。
前世的他,谁也不欠。
唯独欠他。
陆屿容垂下头,看着抱着自己哭得厉害的孩子,他停住了脚步。
这小家伙哭的很可怜,几乎可以用放声痛哭来形容,仿佛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他,小小的身体,力气却大的令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