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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魁梧大汉捡回自己的手斧,看着玛尔斯离去的方向,面色阴沉的开口。
“梭梭”
树林中又走出来几个男人。
“等马过来了,继续追”。
圆脸的男人那个对身边一个长得和猴子一样的男人点了点头。
像猴子一样的男人就从自己的剑壶中抽出一支箭,在箭头上装上一支骨哨,之后张弓搭箭,将箭矢笔直的朝天空射出了出去。
“啸”
随着这尖锐的哨声,立刻就有几个男人带着十几匹马往这里赶。
已经跑远了的玛尔斯听得一激灵。
这是响箭,老师莱德纳和自己说过,这是用来传递消息,发出信号的特殊箭矢。能用上这东西的,都是有一定规模的强盗劫匪佣兵团,或者干脆就是正规军。
“你到底是什么人”,玛尔斯看着面前的瑟瑟发抖的少女,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那个魁梧大汉外面罩着皮衣,在他胸前,还有护住胸腹的精铁板甲,加上长剑和手斧,若是强盗,可真称得上一句装备精良,怕是许多领主手下的精锐士兵都有不如。
现在还有响箭,绝对是个大麻烦,说不定是比那次几乎围死自己的战斗还要大的麻烦。
“我就是那边村子里一个私生子,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杀我,求你了,不要抛下我,我什么都可以干,虽然还很小,可我什么都能干”,小姑娘在马上死死抱着玛尔斯,声音混着眼泪,一起从喉咙里涌出,好像被炭火烫过一样。
“这......”,玛尔斯摇了摇头,虽然这是个大麻烦,但他实在生不出将这孩子找个地方丢了的想法。
他低头看到这孩子一脑袋和自己一样的黑色头发,重重的叹了口气,想来自己也是个私生子啊,还是属于那种连妈都没有的。自己当时穿越而来,并不是系统凭空捏了个人出来,而是改造了一具一句脑死亡了的私生子的身体。
所以,虽然可能血统,体格,外貌都改变了,但从源头上来讲,玛尔斯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的这个身份,确实还是个私生子。
而两人发色相同,说不定那两个混账男人还是亲戚呢。
他想起了原著的中的国王劳勃。
私生子十几个,却只有一个瑞肯.风暴被他承认,其他的,包括他留在谷地的私生女米亚.石东,没有一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的。
可偏偏到了后来,他们却因为与劳勃的关系,全都被“红袍女”梅莉珊卓拉去做了火祭,要不是逃出几个,劳勃就真的断了血脉了。
许多贵族,在留下私生子后不想被人知道,会将孩子和孩子的母亲一起送的远远的,或者干脆就在孩子被生下后转身就走,反正那些女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最终是将孩子丢弃,还是抚养长大,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一念及此,玛尔斯下意识的说道:
“说不定是你爸爸那边的人派来杀你的”。
小姑娘的身子立刻一僵。
“只是有可能,不是一定是”,玛尔斯连忙说话弥补,结果小姑娘哭的更大声了。
“唉~”,玛尔斯只能抓紧马缰绳,呼喝着让马儿跑的更快一些。
那些人既然装备如此精良,那一定有马,不过应该没有多余的马匹,这样一来,就算他们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玛尔斯的双马换乘。
不过.....
跑了一段,玛尔斯发现自己真的无法无视小女孩儿的后背,那根有普通人小拇指头这么粗的箭矢依旧插在伤口上。随着马的奔跑,箭身一晃一晃的在血肉之中搅动。
“你忍一忍,我帮你把箭给拔了”,玛尔斯想了想,还是勒住了马缰。
他轻轻的掰开伤口,借着阳光,观察着其中箭头的形状。这伤口比较小,应该是那种没有倒钩的锥形箭头,这种箭头的穿透力尤其强,若是配合硬弓硬弩,在一定距离中,甚至可以突破骑士的板甲。
没有贯通,真的是这小女孩儿运气好。
而且这种箭头处理起来方便。玛尔斯一只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另一只手悄悄摸到箭伤上,一把拔了下来。
果然是锥形箭头,玛尔斯盯着手中带血的箭头。
这是普通的铁匠学徒都能轻松打出来的锥形箭头,制作方法也非常简单,最常见的是用铁水浇铸出大体样貌,然后手工捶打磨砺,也有直接打出来,或是磨出来的。
因为玛尔斯的手快,加上这箭矢插的时间有些久,那部分血肉都已经麻木了,出其不意之下痛楚非常有限。
接下来就不一样了。
玛尔斯看向小女孩儿背上的血洞。因为中箭久了的缘故,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整块血肉都呈现除了一种病态的苍白。
“忍住”,玛尔斯确认这箭头上没有加料之后,就将箭矢收到了旁边的袋子里,从马身的一侧拿出一个酒囊。
这是个巴掌大的酒囊,这里面装着的是酒,非常贵,不过用来清洗伤口,可以有效的预防伤口感染,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扳过小女孩儿的肩膀,张口就往鲜血直流的伤口喷了上去,这样反复两次,最后一次玛尔斯直接用酒囊在小女孩儿的伤口浇下,确认完全清理了伤口。
“唔”
小姑娘一直忍着没叫出来,她勒住玛尔斯的腰,一口咬在了玛尔斯肩膀位置的皮甲上。
确实刺激,玛尔斯想当时自己身上大片烧伤,伤口里面也混进了草木灰烬,泥土粉尘,几乎全身被沸酒洗了一遍,那个酸爽,真是直冲天灵盖,整条脊梁骨都在颤抖。
“好了,好了,没事了”,玛尔斯又从另一个皮袋里拿处干净的布条。这些是提利昂给他路上更换用的,不过他伤口好的迅速,这些没有用上,现在也算物尽其用。
小姑娘低着头,任由玛尔斯替她把伤口包好。
到这一步,基本就已经做完了所有能做的了,之后伤口会不会感染,那就得听天由命。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重新给你处理”,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接下来,不能再停下了。
玛尔斯拿出河湾地的地图,这也是提利昂给他的,上面绘画精细,标注详尽,有许多小道,是连河湾地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确认了自己的位置,规划了一条小道,玛尔斯活动了肩膀。
他的后背中了一斧头,虽然是斧背,但也不好受。
骨头应该没断,不过淤青怕是免不了。确认不影响自己的活动,他就和小姑娘换了匹马,让小姑娘背朝自己的坐在自己前面,重新出发。
树林中有微风吹来。
纵马长嘶。
玛尔斯看了看自己的两匹马,这两匹马,一匹从高庭得来,另一匹则是从强盗处得来,两匹马都是中规中矩的好马,尤其是从强盗手中得来的这匹,耐力尤其出色,这几天没有赶急路,又给他们饱食水草,养的他们精力充沛。
加上地图,可谓地利人和。
“驾”
逃跑有什么问题。
角陵,梅莉闺房。
梅莉的闺房在高处,和许多贵族小姐们一样,这很好的保护了她们的隐私。
这房间里有几乎连通上下的大落地窗,其上有精细编织出来的窗帘。窗户对过来,放着红木的茶几。雕花的大床靠着墙壁,头朝东,脚朝西,两边各放有一张小床头柜,靠近大门的那一边还放着梳妆台,靠近窗户的一边放着同样雕花的衣柜。
墙壁上装饰的鹿角,獠牙。
风从半开着的窗户钻进来,和仅有的一线光芒,为这房间带来些许生气。
一个身形憔悴的人,发丝凌乱,衣衫半解,她披着红色的睡袍,抱着一块黑色的,光滑如绸缎的皮毛,靠坐在窗台上,透过窗户的缝隙,双目无神的看着下方不远处的通道。
在以前,那两棵装饰的小树之间,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一个少年带着小玩意儿来看自己,他会上来和自己聊天,说各种笑话来逗自己开心,让自己进入他口中故事的世界里。
而现在不会有了。
那空荡荡的小道上,再不会有那个熟悉的人踏足。
可为什么好像有人在下面叫我,是他么?
说不定他在下面等我呢,嗯?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女人的眼睛里有了些光泽,她扒着冰凉的窗台,伸出脑袋往下探去。
他在那里呢?
在半空中,她太想看到下面有什么,于是不止脑袋,连同身体都一探再探,直到整个上半身都出了窗口。
空荡荡的小院里空无一人,而她无力的双腿根本支撑不住那渐渐垂下去的身体。
“姐姐”
推门进来的丽莎看到这一幕,连忙冲过来拉住了女人的双腿,不过她的力气不够大,还是门外的侍女一同进来,才撑住了。
梅莉不依不饶的往窗外扒着,纤细的手臂和垂下的长发,让她看起来简直像一头恶鬼。
“他没死,他没死啊,姐姐”,丽莎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