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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门铃响了。严姗姗停下摆弄音响，转身去开门。
“我来。”华子恒抢先一步冲到门口。
“老党员！我就猜到第一个来的一定是你。”子恒对自己莫名的兴奋与开心已有点摸不着头脑。
“下水！”一拳头锤在了胸口声音响处，一圆脸胖乎乎的哥哥杀了进来。
“操！当然是我第一个。”老党员又锤了一拳。来人姓党名元，因为高中就入了党，脸又特别圆，于是得了绰号老党员或者老党圆。
老党圆成绩优异，本科一毕业就出了国，比于长鱼还要早。
“这是我老婆“，老党圆让出身后的美女向子恒介绍，然后转头向他老婆说：“下水，就是这孙子！”
子恒赶紧点头哈腰：“嫂子好！”
“你好。”嫂子应了一句，径自走向摆弄音响的姗姗，边走边问：“姗姗，水果放哪儿？”
“哎，你眼睛怎么了，操，怎么这么倒霉？”老党圆又要捶胸。
“唉，我也不知道哇。”子恒也不知如何介绍。
“操，没事的，这里技术比国内高不少，该有办法。”老党圆安慰。
“昨天去眼科医院了。”子恒附和。
“结果怎样，操。”老党圆追问。
“还没结果。”子恒摆了摆手。
“你变性了，这么不说脏话了？”老党圆忽然意识到不和谐，因为当年在学校，两个人是操来操去的对话模式，今天则相当奇怪。
“改了个名字，素质于是高了！”子恒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发虚。赶紧掩饰一下自己的惊慌。
“哎，对哟，我还在想为什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呢！”正在料理德州排骨的子恒接上了话头。
“嫂子们都在，那不是要那什么点吗。”子恒有点讷讷。
“操~~~”两个男声说道。
接踵而来的是班头和斧头，两人当年是生命科学院足球队的主力，前两天刚一起跑到纽约看了一场足球赛。
他们对于子恒改名之事不屑一顾。
夏虹，下水叫个不停，着实令人心烦忧。
最后来的是，顺风顺水的风教授和晚一届的理科班的新贵华尔街健康投资人张心瑞。
风教授名字叫清扬，不开玩笑，就是风清扬！毕业后在中科院读研、读博，然后再毕业搞研究，然后评上副教授，现在来哈佛做访问学者，后面的路就是教授、博导、院士...
据说现在已经有同学叫他风院士，或者疯人院了！
至于张新瑞，则是浙江当年高考的前十，具体名次不详了。
科班，研究生选了生物，进了理成了长鱼的师弟。但他研究生没读完便到了美国，转到了金融，可能因为数学太好，一年研究生就毕了业。接着去了华尔街两三年似乎就赚到很多钱，现在自己出来了到波士顿来找找生物健康的项目投一投，看能不能做点对人类有益，对自己有意义，又能改变世界的事。
这些是他们两来之前，斧头绘声绘色讲给华子恒的。
过程中，子恒压下了28次骂操的冲动！
或许是39次也不一定。
还好老党圆虽然聪明绝顶，目光如炬，却听不到心声！
菜一盘盘端上了桌，长鱼的手艺显然更加精进了，烤箱打开，德州排骨焦香四溢，仔细一看，果然焦了！
三生缘原浆也倒满了杯子，酒香四溢...
“干杯！”众人齐声呼唱。子恒把杯子里的清水一饮而尽。
篮球场上的旧事，糗事...
足球场上的糗事，旧事...
下食堂、卖小炒的旦苑，澡堂子，大舞厅，小树林...
“对了，昨天我在实验室听师兄讲了一件事。”长鱼拿筷子敲了敲碗“说不定是个机会。”
“有屁快放！操！”老党圆举杯，原来长鱼的师兄没事喜欢玩玩彩票，结果不小心发现了波士顿彩票系统的一个漏洞，简单说就是如果连续几期中奖率不高，彩金池金额积蓄到一定程度后，下一期中奖率就会翻倍甚至更高，如果此时广泛下注，那么稳赚不赔！
“操，有这等事？”老党圆说。
“不可能。”班头摇头。
“异想天开。”嫂子们也不信。
“算一下就知道了。”张新瑞直指关键。
长鱼起身，从电脑包里翻出师兄给的几张纸，老党圆劈手夺过，翻看了几下，立刻对长鱼说：“拿纸笔来。”
“也给我纸笔。”张新瑞让老党圆把资料一页一页摊开放到餐桌上刚清理出的空处。
长鱼、老党圆、张新瑞立刻演算了起来....
“真是这样的！”张新瑞放下了笔，颇觉得奇怪地摇了摇头。
“操！真有这等好事！”老党圆兴奋多于惊讶。
长鱼、班头也放下来了笔，演算无误，漏洞就摆在那里，像无人看管的野花...
“不搞白不搞”斧头于是认。
“操，对总资金量有要求，要能凑到足够的钱！”老党圆看了看自己的演算纸。
“张新瑞有钱。”风教授接话。
“我不参与，但可以借钱给你们。我是来做事的，不是赚钱的！”张新瑞正经得不像人！
“去死！”子恒踹一脚他的凳子，然后向众人表忠心：“我参与，我出钱！”
“违不违法？”嫂子们还是比较心细不鲁莽。
“不违法！张新瑞答道。但早晚会暴露，到时候的舆论会怎样就难说了！”
众人默然！
干不干呢？
“先干一杯！”有人提议，碰杯声中，欢笑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