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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像长弓这样的狠人,高卓也是很无奈!
一只猫都不肯放过人,怎么会放过一个大活人!
不过他必须进去,只不过得找一个好机会!
先把安静有序的温府搅乱,浑水摸鱼就算闯不进去,也能摸摸温府的底!
说干就干!
待到黑着脸的长弓和笑嘻嘻的长风离开之后,高卓向着偏院摸去!
找了一个类似杂物间的房间,竖着耳朵听了一会,没听到有人的呼吸声!
随即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几口,点燃了干燥的纸窗户!
刹那间,火焰吞噬了纸窗户开始向屋内蔓延!
高卓见状会心一笑,向其他地方跑去,身藏功与名!
“杂院着火了,快救火!”
一声大喊让安静的候府瞬间混乱了起来!
熟睡的下人们被惊醒,一个个衣衫不整满脸恐慌的跑了出来,拿盆的拿盆拿桶的拿桶……
水井上的辘轳被转的飞快,一盆又一盆的水被泼了出去!
惊闻声音的长弓,脸色一寒,纵身一跃,跳上房顶,将手机的弓拉成满月,一双虎眼仔细的搜寻着可疑之人!
就连懒散的长风也一改往日,长剑在手,带着一群侍卫守在通往侯爷书房的必经之路!
温候自从被夺了军权之后,一直住在书房,就连皇上赏赐的美人也不曾临幸!
躲在暗中观察的高卓,看到站在房顶的长弓,心沉了下去!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难缠!
他只想找温候一个人,然后问问温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现在这情况,温候显然不是高卓想见就能见的!
书房!
年近四十,面白无须,两鬓有些华发的温候,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一套铠甲,旁边还放着一面有些破旧的打鼓,神情中满是温柔!
“侯爷,杂院那边着火了!”一红衣美姬开口说道!
“嗯,知道了,红袖替我披甲吧!”温候沧桑的声音中有些疲惫!
“侯爷……”
红袖刚想说什么,却被温候挥手打断了“红袖你等会找机会离开吧,今夜过后,世上也就没有温天仁这个人了!”
“候爷,你不会死的!”红袖着急的说道!
“哈哈,这世上谁人不死,这场是我败了,败的一败涂地,是我小觑了咋们的陛下啊!”温候笑着说道!
“替我披甲吧,我温天仁军伍出生,就是死也要战死!”
红袖不再言语,红着泪替温候披甲!
一身金甲的温候,眼中全是战意,抽出自己的刀,柔声说道:“老伙计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我当你第一次握住你就许愿,要用手中的刀为天下开太平,没想到我一错再错,今夜就再陪我战一场吧,让咋们的陛下知道,这齐国还是有敢向他拔刀之人!”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温候。
问候叹息了一下,摸着红袖的手说道:“红袖这些年苦了你了。松手吧,找机会离开,好好活下去!”
红袖死死的咬着嘴唇,使劲摇了摇头!
问候回身,看到一脸担忧的红袖。
她的情义温候怎能不知!
随即低头狠狠的吻在红袖的红唇上!
然后大笑道:“红袖替我击鼓,我到要看看是谁能取我项上人头!”
美人鼓,将军泪,是离别,更是儿女情长!
高卓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他的一把火竟然引出如此变故!
“长风动手吧!”一脸肃穆的温候对着守在外边的长风说道!
长风点了点头,随即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鱼贯而出,朝着后院夫人们所在的地方奔去!
“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他们都是皇帝老儿派来监视我的,若有来生,千万别进王侯之家!”问候看着那些黑衣人的去向神色有些复杂的说道!
“侯爷,您都不曾临幸那些女人,哪来的夫妻情?”长风不解的问道!
“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毕竟也有名分,我也不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好了不说这个了,来了多少人?”
“未曾找到!”
“未曾找到?怎么可能?那日皇帝招我觐见我就知道会有今日?仔细找!”
“是!”
一些人领命而去!
“侯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长风劝道!
“温府谁都能逃出去,就我不行,我若逃了,那老皇帝真的会屠了剑洲!”温天仁正色道!
“侯爷,卑职知道你心怀天下百姓,可毕竟剑洲已经没有您的亲人了……”
“长风!我可以屠杀别国百姓,但我温天仁是不会对齐国的百姓下手的,更别说剑洲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属下知错!可是侯爷剑洲这几年百姓民不聊生,大多落草为寇,这样的百姓不值得啊!”
“长风,剑洲百姓是被我所累,是我欠他们的!陛下一直用剑洲的百姓逼我,可我真的不能啊,你还记得十年前南国那个怪物吗?你说,这天下为何会出现那样的怪物!”
长风闻言,身体不由地颤抖了一下,恍惚间仿佛重新回到了十年前,他们三兄弟跟着侯爷何等的意气奋发,可造化弄人,南国一行,他不仅失去了一个兄弟,还失去了胆子!
那是一个矗立在百万尸体之上的怪物啊!
“长风你能想象咋们陛下变成那种怪物吗?”问候苦涩的问道!
长风闻言心中一寒!
若是齐皇变成那样,这天下还能有活人吗?
“我和咋们的皇帝陛下整整斗了十年啊!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杀我吗?”温候的声音有些凄惨!
“他想得到那个秘密!可是当年的事陛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楚国李青衫,就剩下我和侯爷您了!”长风疑惑的问道!
“是啊,当年天下群雄齐出,江湖赫赫有名的一品高手像什么千变老人,听风雪雨楼的黄一黄二……他们都死了,十年了,我一直疑惑是谁让咋们陛下知道了这个秘密,李青衫不会这么傻,他要是说了当年年迈的老楚皇怎么会放过他,直到陛下招我觐见,我才知道是谁?”温候叹息道!
“是谁?”长风着急的问道!
“你还记得长山吗?”
“我大哥?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死了,怎么可能是他!”长风惊讶的说道!
“他当初没死,上次陛下亲手把长山风干的头颅交给了我,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些年我的作为在皇帝眼里就是个笑话,他什么都知道啊。”温候突然有些颓废!
“咋们四个,是一起从听风雪雨楼出来的,那时我们没得选,后来我们有的选了,再加上南国的那次,让听风雪雨楼的高手几乎死绝,我才有机会掌控听风雪雨楼,所以我让你和长弓脱离了出去。我原本以为我暗处的身份不可能有人知道,可没想到,那个坐在龙椅上面,渴望着长生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哈哈,听风雪雨楼这个暗子也许早就被咋们的陛下渗透了,我所有的布置他都知道啊!我就像一只被他玩弄的木偶……”
“我的计划在齐皇眼里就是个笑话啊!”
“哎!”
躲在暗处偷听的高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