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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的第二天，刘白洋醒了，他睁开眼最先入目的一道模糊的女性身影，她慢慢走到自己旁边。
“你可算醒了，要是再不醒，下一回看见的可不是在这个地方了。”
眼睛适应了许久，刘白洋才看清她，“怎么是你……”
颜歌咬一口苹果，示意他往另一边看去，“不止我，还有他们。”
身着警服的秦亮和郭玲玲站在他床头边上，神情严肃认真，秦亮开口道：“您好，我们是国家特事局专案一组成员，这次来是因为怀疑你与先前的‘假币案件’有关，特意前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请您配合。”
刘白洋：“……”我才刚醒过来啊！
说是这样说，秦亮还是等刘白洋身体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带他回警局。
“这次还不错，我在医院的这些天里，那些人都没出现。”秦亮将刘白洋安置好，就到办公室跟沈米成报告。
“好。”沈米成边整理书架上的文件，边问道，“是安排谁审讯他？”
“小滕。”秦亮又补充道，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对了，颜歌她也来了，她说她想知道刘白洋是怎么将白纸变成钞票的。”
“胡闹！”沈米成皱眉，转头看他，“现在她人呢？”
颜歌正待在审讯室的隔壁房间，通过单向透视玻璃观看审讯犯人的全过程。
刘白洋一句一句地回着审讯员提出的问题，他对“制造假钞”犯罪的行为供认不讳。
后面，审讯员安排另一名警员拿进一叠白纸，从中随意挑出一张放到刘白洋面前。
“那你给我演示一遍，你是怎么将白纸变成钞票的。”
刘白洋轻轻吐出一口气，被手铐铐住的双手缓缓伸到纸张前，仅一瞬，那张白纸瞬间就变成了百元大钞。
“我的妈呀，居然只要触碰就可以，这个点纸成钞的能力也太赞了！”
颜歌激动地将手放在玻璃上，脸蛋贴近玻璃，清楚地看到刘白洋再次使用异能的过程。
“你是怎么得到这种能力的？”
“不清楚。”刘白洋摇了摇头，诚实回道：“我一觉醒来就隐约察觉到身体有了异样，后面无意间发现只要我一接触纸质类的东西，它都会变成钞票。”
“所以平日里我都尽量不让自己接触有关纸质类的物品，不得已的时候会带上手套。”
审讯员拿过钞票，检查一番，居然与真钞一模一样，难怪能够骗过各大银行里的验钞机。
“像这种变出来的钞票，一次性能制造出多少？时效性多长？”
“数量不清楚，我没有测试过。时效的话三天左右。”
三天，足够让假币流通各大市场了。
“最多一次制造了多少？”
刘白洋一脸冷漠道：“几百万吧。”
他欠了一身债，也不想惊动已经濒临破产的家里，原本以为要躲一辈子的他忽然间有了这么一个“外挂”，无疑是雪中送炭。
于是，他抽取时间，背地里制造大量的假钞，然后分批汇入各大银行账户中，如此一来最为保险，别人也无法察觉。
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到，这些假钞的“保鲜度”是有时间限制的，市场渐渐出现白纸，还上了新闻。
他非常恐慌，但又异常刺激，因为他始终相信他的所作所为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毕竟，“点纸成钞”这种能力，现如今世人有谁会相信这么荒诞的事情。
除了他自己。
审讯员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对于他来讲这可是笔巨款，社会危害性也忒大了。
已经不需要再审下去了，证据确凿，已经可以立案了。
刘白洋从审讯室出来，颜歌也恰好从隔壁房出来。
“不好意思警官，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刘白洋看向一旁拉着他的警员，诚恳地说道，“我有几句话要跟同学说。”
警员看了眼颜歌，这女生他是知道的，但……
就在他犹豫间，收到颜歌的眼神，便点头同意了，“行，尽量快点。”
“你之前跟我说的他们，是伤你的人吗？”颜歌率先开口问道。
“……不是。”刘白洋深吸一口气，慎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接下来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遇到了一只女鬼，她以‘能够帮我隐瞒我做假钞这件事情’的条件，让我想办法拿到你的血给她。”
听着，颜歌有些讶异，“那你是没有答应喽。”
难怪这几天刘白洋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心事重重。
最让她意外的是，这么好的条件，他后面居然也没找过自己要血。
“……我不是这种人。”
“……”
颜歌有些想笑，但还好她忍住了，“你的接受能力还挺强，遇到女鬼了居然还这么冷静，就不怕她再找上你？”
刘白洋冷笑一声，“不会，因为她又找上齐千慧了。”
“……”果然，她就说刘白洋这人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
看样子，她要去找一找齐千慧了，那天是她故意让自己去找刘白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