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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记清楚了,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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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同样在约好的地方见了面。

    “走,今天带你去隔壁镇去玩玩。”

    “隔壁镇,好远”白杨惊讶道。

    “其实不远,也是在这个山窝窝里面,不过那边有个界碑,过了界碑自然就是隔壁镇了呀,并不是真的去隔壁镇上,哈哈哈”李小妮解释道,“我们这就出发吧。”

    这次走的路不同,不像昨天走的那样窄小的道路,今天走的可算称得上是大道了。一路上景色并没有多少的变化,除了树就只剩下树了。

    “现在我们从这里走,再往前面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李晓妮指着一个一条偏僻的小路说道。

    “这里好多小路,怎么这么多呀”

    “大多是我们小孩走出来的,因为好玩呀,你想想如果总是走大路,说不定哪天碰到大人们,回去肯定又是一顿打码”,李晓妮解释道。

    走在这小道上,树叶遮住了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阳光直射到地面形成斑驳的圆影,风吹动树叶,斑驳的圆影也跟随着晃动了起来,婆婆娑娑的,让人甚是有感觉。

    “到了,就是这里了,”李晓妮指着左前方的界碑说道,“这里以前是个水库,后来听我奶奶说这里的水被堵住了,她们挖沟掏渠的把这里的水改成了向西流,也就是说人工帮助这条河给改道了,说是那边经常性的缺水,就把我们这镇上的水给断了”。

    “那你们那边不就会缺水吗?”白杨疑惑道。

    “不会呀,我们那边也有很多条河,再加上还有地下河,暗河之类的,不缺水的,你没看我们这边的树木枝繁叶茂的吗,就是这样的原因”,李晓妮解释道。

    白杨站在界碑旁的石墩上,瞭望了四周,虽说没有像昨天看到的参天大树,但这里仍显葱郁。从山那边延伸出来的一条蜿蜒的小河七拐八拐的流到了脚下不远处的闸口,看来是原本的闸口就是用来截流的,后来为了改变河道,这个闸口才废弃掉的吧。河水到了闸口直接来了个60°的大转弯,转向了隔壁镇去了,由于是人工挖的,便没有蜿蜒一说,是一条直河。在河上可以看到有些许的船只,小船上有鸬鹚,应该是渔家,用来捕鱼做买卖的……望着这些惊喜,白杨越发的欣喜,这地方真美,这不就是古人隐士所喜欢的那种恬静悠哉的生活吗?

    “你以前是经常来这里玩吗?”白杨道。

    “其实也没有,以前我哥在的时候经常带我来,现在打出去工作了,我自己也很少来这里”

    “那……”刚要准备追问的白杨被一声高呼给暂停了,说话的是个胖子。

    “哟,晓妮,带人过来玩哈,这是谁呀”,胖子笑嘻嘻的说道。

    “我同学,白杨”李晓妮不耐烦地说道。

    “同学?我猜不是吧!嘿嘿,给胖哥介绍介绍呗。”说完,那胖子便和同伴从不远处的槐树上跳了下来,一时没打住脚,向前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那同伴伸手及时,要不然肯定得来个嘴啃泥。

    这一景象被白杨和李晓妮看到差点笑出声来,“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那胖子仍然自顾自的吼道。

    “我们没笑呀,你哪看到我们笑的?”李晓妮不服气的说道,说完头一仰,看都没看那胖子。

    “好好,你厉害,好男不跟女斗”,胖子愤愤道,“那你说吧,你叫什么来着的?对,白杨”

    “我说什么?”白杨不解的问。

    “你们什么关系,”胖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是晓妮的同学,你有什么事吗?”白杨说道并向前了一步。

    “还我有什么事,我打你怎么着,还我有什么事?”,胖子说完就一脚踹了过来。白杨本来就离的那胖子比较近,且不说自己伸手并不灵敏,就李晓妮在自己身后也不好闪躲,便只好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脚。

    这一脚着实是让白杨天昏地暗,脑袋发晕。距离上一次打架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时隔这么久他应该知道现在已经不比以前小时候的打架了,都是互挠的手段,现在都是拳打脚踢,他早就应该想到了,现在不是以前。忍着剧痛站起来就往胖子身上扑了过来,抱住后脖膝盖用劲就准备把胖子放到,可是他实在是太胖了,也太重了,根本放不倒。就这样僵持了几个回合,胖子反手就把白杨右手抓住,顺势就用右手把白杨头按在地上,可是此时的白杨并非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了,白杨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遭人冤枉,被人诬告,想到了来这里之前的屈辱之类种种在自己的脑海里,越想越气,爆发似的站了起来,挣脱了胖子的束缚,上去就是一个胳膊别了过去,这时候白杨顾不着肚子的疼痛,抬起了右腿又是一击,腾地胖子连连后退。

    “孙荣你还在等什么,一起的,”胖子着急地喊道,看着发了疯似的白杨,胖子有点胆怯了,喊自己的同伴一起上。

    眼看着孙荣就要过来,情急之下白杨又是跑了过去抱住胖子的后脖使出全力把胖子放倒,那一瞬间又补上了一巴掌,打在了右脸上,顿时红印子有显了出来。

    “孙荣快来拉开他,你愣着看什么,快过来拉开他”胖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经过一番拉锯式的动作,白杨被拉开了,趁着被打开的瞬间,胖子起来朝着白杨肚子上去又是一脚,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好汉不敌双拳,双拳不敌四手,白杨败下了阵来。一旁的李晓妮傻了眼,呆呆地看着,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干什么,回过神来才看到白杨半躺在地上,衣服上面全是泥巴。胖子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的五个手指印也是格外的亮眼。

    “别打了,别打了”,看着白杨艰难的站了起来却还要冲上去的时候,李晓妮一把阻止了他,摇了摇头,哀求道。

    “臭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别让我下次碰到你,我们走”胖子恶狠狠地说道。

    “站住,你叫什么名字”白杨很淡定的说道。

    “哟,不服是吧?不服再来呀,就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胖子不屑的说道。

    “你怕了?”白杨仍然很淡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你老子我叫孙国成,你给我记清楚了”胖子恶狠狠的看着白杨,一字一句地说道。

    “记清楚了,孙子”

    “你再骂一句?……”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别让大人又看出来我们打架,你忘了爸妈怎么打我们的了?”孙荣说道。

    “今天算你走运,我们走,李晓妮,有机会来玩呀”对着李晓妮,孙国成满脸推笑道。

    “鬼才愿意去呢,你快走吧,”李晓妮气愤的说道。

    胖子兄弟两走了之后,李晓妮便带着白杨到界碑出靠着。

    李晓妮是自责的,自责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带白杨来这里玩,自责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发呆,说不定上前拦住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自责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上前去指责孙国成……同时她又是很开心的,开心的是白杨愿意为了自己和别人打架,愿意为自己挺身而出……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物种,是个矛盾的集合体。

    “距离回去还早着呢,周边有水吧,我去洗洗衣服”,白杨小声地说道,因为声音大一点就会好感觉肚子痛,那一脚踹的还有点后遗症的。

    “有,当然有了”李晓妮连忙说道,虽然不知道白杨为什么这时候竟然想起来要去洗衣服,但还是带他过去了。

    “现在离回去还有一段时间,我衣服也脏了,为了不让三叔担心,我想洗一下衣服,晾干了我再回去”白杨淡淡的说道。

    “要不我帮你洗吧,我看你现在还没有力气洗衣服,你先休息一下,”李晓妮自告奋勇道。

    白杨缓缓地站了起来脱掉了外套便递给了李晓妮,拿着白杨的衣服来到了河边就开始洗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给男人洗衣服,连自己的爸爸,哥哥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此刻对于李晓妮来说,这个人是特殊的。衣服洗好了,白杨的疼痛也减轻了一些,半倚在河边的树上看着李晓妮说道,“稍微洗洗就可以了,肚子都饿了,准备吃饭吧。”

    李晓妮甩了甩手,又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说道。“看不出来呀,你还挺能打的,孙国成那么个胖子,硬是在你这边差点吃瘪”。

    “也是无奈之举,谁知道他突然过来,来这么一脚,要是没有这一脚说不定就打不成了呢!”,白杨淡淡的说道。

    “你这样子像是挺遗憾似的”李晓妮揶揄的说。

    “是有点,有点不尽兴”,白杨说道。

    白杨说的话,就从他目前自己的想法来说,是真的。当时正是气头上,所有的导火索都指向一点,若非最后的李晓妮上前阻止,势必是不会停止的。

    两人就在界碑旁吃起了饭,搬来了两块石头,对坐着。饭吃到一半,李晓妮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使得白杨有点不解,终于在最后一次离校你放下筷子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我看你几次放下筷子要说话,有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什么呀?可以说出来的”

    “好的,那我说了啊”,李晓妮正色道:“刚才你和那胖子,也就是孙国成要打架的时候,是不是你故意引战的?”

    “好像是的吧!怎么这么问”,白杨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李晓妮回复道。白杨似乎知道李晓你要说什么。

    “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平常你就叫我李晓妮,刚才你和孙国成说的时候就叫我晓妮,这明显就是在气那死胖子嘛,你说是不是?”李晓妮道。

    “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名侦探柯南”白杨笑道,“是的,我就是故意激怒他”

    “柯南是谁?”

    “就是一个动画片,一个很有名气的小侦探”白杨回复道,他这时才想起来,这个小山村还没有电视,怎么可能知道这么个动画片呢。

    “哦,知道了”李晓妮有点不开心了,虽然知道有点事这么一说,但到底是没有看过,自然是有点不开心,不过并不是因为白杨。

    “好,我决定了:从今天起,白杨,在有人的时候你就叫我李晓妮,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可以叫我晓妮,你看怎么样?”

    “好的,李晓妮”。

    “不对,重说”,李晓妮笑道。

    “好的,晓妮”。

    饭已经吃完了,衣服还没干。两人就倚在界碑上说了一会儿话。都是简单的对话,什么班级里面的同学关系,这个白山小学的来由,周围有哪些村子等等。

    夕阳西下,一片残红照耀着大地,借着微风,倒影在水面上的残红就如同红鲤鱼的鳞片一样,甚是好看。

    天色不早了,白杨站了起来摸了摸衣服,说道:“衣服已经干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两人走在回去的大道上,要落山的斜阳把影子拉得很长,直至消失。

    在到村门口的时候,白杨嘱咐李晓妮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李晓妮点头答应了下来。白杨这么做一是怕三叔三婶担心,二是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同别人打架的事情,从而传出不好的影响。

    不一样的周末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