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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阳哥一定要买大船,这收入,一次出海就抵得我们一辈子的努力了。”一个船员眼冒星星道。
“要不怎么阳哥是船长,我们是船员?”
“哈哈,跟着阳哥混我们也能发财,一会我们都有奖金跟红包。”一个船员兴奋笑道。
跟李老板交易完珍贵的河豚后项阳紧接着跟张启辰交易那些廉价的海鱼。
那些冰冻的比目鱼张启辰在看过货确定每条都有超过两斤重后给了项阳一个比较高的收购价格,11块钱一斤。
这让船上的船员再次目瞪口呆,尼玛,同样是收购商,一个只给七块一斤一个给十一块一斤,这其中的差距岂能只用奸商两个字就能够形容的?
那些养在水箱内每条超过五斤的比目鱼也是抢手货,李老板给项阳开出了每斤一百零五块钱的价格。
这一共加起来又是一笔将近十万元的进账。
船上一个个船员看着项阳已经倾佩得要五体投地了。
交易完比目鱼后船上就只剩那些稍微有些价值但又算不上珍贵的海货了。
“项老弟,你是知道的,我的酒店内是不要冻鱼跟常见海产的。”李超抓着一条拇指长的小红鱼看了看,“你这鱼死了可惜了,全身血红的小鱼要是活着说不得我真想弄回去养着玩玩。”
“是可惜了,这么鲜艳的小红鱼还真是少见。”张启辰也将脑袋凑过去。
项阳理解这两人的嗜好,他们可惜那条血红色的小鱼死了并不是因为那条小鱼有多值钱,而是自古以来很多华人都对红色情有独钟。
李老板手里拿着的那条全身跟鲜血一样血红的小鱼也是项阳在清理渔获的时候没有发现,不然项阳自己说不定都会养着玩玩。
“张总,这批货你要吗?”项阳问道。
张启辰苦笑,“项老弟,我是做水产批发的,业务主要还是集中在虾蟹跟那些常见的海鱼,或者名气极大的水产,你的这些鱼说常见也不常见,说值钱也不值钱。要是量小我能帮你给顺带出去,要是量大我能单独给你开拓一条业务线,可你这每样都几百斤的我可怎么弄啊?”
项阳点点头。这趟已经赚得够多了,也不强求一定要现在就把剩下的渔获都卖出去,剩下这些项阳决定让项舅去处理。
交易完成后,项阳留下两个值班的船员在甲板上守船,其他人则全部到项阳家里喝酒庆祝。
酒桌上大伙都喝疯了,三杯酒下肚,项阳更是豪气地拿出了那瓶还没捂热的茅台龙形酒惹得一众船员一阵哄抢,看得项父脸皮直抽。
不过项父的脸很快就不抽了,当龙嘴里那颗金灿灿珠子被拧下来,香醇的酒香飘满屋子时候项父就也加入到了哄抢的行列。
这一顿酒席喝得宾主尽欢。
另一边壶海镇里,鲨鱼、秃子、大胖三个人也在镇上的大排档里喝酒。
“秃子,你确定你的消息没错?”大胖脸色非常难看。
“我的人亲眼看到一辆大货车开到青龙弯,然后又从青龙弯码头上开出来,这还能有错?”秃子同样一脸阴霾。
鲨鱼眯了眯双眼,“那就是没错了,想不到那小子竟然在我们壶海镇外找到了销货渠道。”
“我还打听到一点有意思的东西,项河这个人你们都知道吧?项河就是那小子的亲爹,这段日子项河在岩龙村里也做上了收购海产的活计,整个岩龙村的梭子蟹、大龙虾全被那项河给收走了,听说还收走了一批海参。”
“什么?海参?”鲨鱼一拍桌面就站了起来,“我说最近怎么岩龙村那边来的都是廉价玩意,原来有人吃到老子盘里来了。”
“行了,鲨鱼你坐下。”秃子拉了鲨鱼一把,“壶海镇向来只有我们三家海鲜收购商,想必你们也都不想出现第四家吧?”
大胖跟鲨鱼都点头。
“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治治项家这对父子。”
“秃子,你别疯,他们是本地佬,你治人家一个人家全村人一起治你。”大胖道。
鲨鱼也摇头,“这种事情没法干。”
“你们想啥呢?以为我要找人把他们打一顿?”秃子翻了个白眼,“要治他们,其实是不需要动手的,而且......我要治就要连他们全村一起治。”
大胖、鲨鱼都看向秃子,等待秃子的下文。
“岩龙村是个大村子,光渔民就有几百号人,你们觉得他们几百号渔民一天能捕到多少螃蟹龙虾之类的?又多久才能有人捕到一次高级海产的?”秃子问道。
不等鲨鱼跟大胖说话,秃子便继续道:“养活岩龙村那几百号渔民的从来就不是螃蟹、龙虾之类的高级海产,而是廉价的扇贝、生蚝,以及最不值钱一网一大把的廉价小鱼,现在项河那家伙只收高级海产,显然是没有那些廉价海货的出海渠道,你们说要是我们三个都不收岩龙村的海货了,岩龙村的那些渔民还能活得下去吗?”
“这不行,你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我们要是不收岩龙村渔民的海货损失得多大?”鲨鱼立即否定道。
“可人家现在还把值钱的海货卖给你吗?靠那些廉价的海鱼你能赚多少?”秃子反问道。
鲨鱼、大胖顿时都不说话了。
其实那些廉价海鱼压根就没多少的利润,真赚钱的是梭子蟹、大龙虾,以及渔民偶尔捕获到的高级水产。
越是值钱的海货他们宰得越狠,反倒那些廉价海货他们不怎么砍价。他们也需靠那些廉价海鱼养活壶海镇下各个村的渔民。
“哪有什么兵不刃血的解决方式,只要有斗争就是你死我活,对比以后项河那家伙找到廉价海货的出货渠道真正成为壶海镇上的第四个海产收购商对我们产生的影响,现在费点劲把他扼杀在摇篮内已经是我们最大挽回损失的方式了。”秃子给自己倒了杯酒,“来,哥仨碰一个。”
......
昨晚上项阳喝多了,今天一觉睡到快中午都还觉得头疼。
“不好了,阳哥、二叔,大事不好了。”刚醒来,项阳就听到屋外传来堂弟项辉的大声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