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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阳他们驾驶着渔船,不断在海里追逐着那群大家伙们。
一直到了深海区域,那头长须鲸抓住一次机会,狠狠撞开领头的那头抹香鲸,然后朝着远处扬长而去。
“船长,那头长须鲸不见了。”徐放在驾驶室里喊道。
“不用追了。”项阳开口道:“论潜水长须鲸比不上抹香鲸,但是论游动速度,长须鲸就算是受伤了,也远不是抹香鲸所能够追得上的。”
这点从长须鲸跟抹香鲸的体型就能看得出来,长须鲸那流线型的身躯,一看就非常地适合游泳,而抹香鲸的整个身体,就好像一个会移动的大箱子,它们虽然有海洋潜艇之称呼,但它们的游动速度真的不怎么样。
到了深海区域,长须鲸能够放开手游动的时候,抹香鲸是不可能能够追得上长须鲸的。
项阳回头看了看渔船航过来的路线,水面上到现在位置都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撒一网吧。”陈庆生跟项阳建议道。
项阳点点头,这片海域经过抹香鲸与长须鲸的一场搏斗,血腥味飘散很远,很容易吸引一些海洋掠食者过来。
陈庆生见项阳点头,连忙朝周旺喊道:“老周,感觉撒网,我们拖一网回去。”
“好嘞。”周旺答应一声,立即带几个人朝着加班后头的绞车处跑去。
两个轮机组的船员略忐忑地看着周旺,“旺哥,能让我们操控下绞车吗?”
周旺笑呵呵往项阳那边看了一眼,他说:“别急,以后这台绞车都是你们操控,不过这次就还是我来操控吧,你们两个可要瞧仔细了,一艘远洋渔船的精华可都在这架绞车上,是出不的半点的马虎的。”
那两个船员都点头。
他那么说也是有根据的,渔船出海就是为了捕鱼。
而捕鱼就离不开绞车。
说这架绞车是整艘渔船的精华一点毛病也没有。
周旺搓了搓手,他以前也没操控过这么高级的绞车,这架绞车最大承重量高达一百四十吨,理论上一网下去最多可捞起上百吨的渔获,比一般的吊车还牛逼,跟之前那艘流刺网渔船上的绞车比起来简直是鸟枪换大炮。
“看,这就是操控绞车的开关。”周旺一边手把手教着两个新人,一边操控着绞车将渔网放了下去。
下水后渔网在钢索的牵引下自动散开,将远洋渔船后面好大的一片海水都包裹在渔网内。
驾驶室里的船员也立即开船。
拖网半个多钟头后,渔船到达浅水区域,这时候身为轮机长的徐放担心海底的礁石会把渔网扯坏,便让周旺收网。
可能是长须鲸与抹香鲸战斗的动静太大了,这一网下去渔获十分的稀少,只有小小的一包,而且绝大多数还都是章鱼跟鱿鱼。
不过项阳在一群章鱼、鱿鱼中发现了一个大家伙。
不仅项阳发现了,陈庆生他们也发现了。
“呃,这是翻车鱼。”陈庆生有些尴尬地看着项阳,他知道项阳不忌讳翻车鱼,但这是这艘远洋渔下水后撒出去的第一网,他不知道项阳会不会忌讳。
项阳蹲下去看了看,这条翻车鱼体长接近三米,重量至少有两吨,比上次项阳在水面上看到的那条翻车鱼小一点,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巨无霸了。
“这条鱼好怪啊。”夏鹏杰走了过来,低声道:“就好像被人用刀子切去了一般一样。”
项阳点点头,“翻车鱼的整个身体呈椭圆扁平状,像个大碟子,很多渔民都戏称它们为会游泳的鱼头。”
“把这条翻车鱼抬到冻仓内冻起来吧。”项阳笑着起身道,对别的渔民来说,捞到翻车鱼是一种忌讳,对项阳而言,这是一大笔的收入,毕竟翻车鱼的肉可不便宜。
老船员们都见怪不怪。
新船员都诧异地看着项阳。
项阳见了,便笑着道:“你们别看翻车鱼皮糙肉厚,但肉其实是很好吃的,跟野生河豚肉有一点类似,而且无毒。”
“河豚的味道?”方友群一听就来了兴趣,他舔舔嘴唇,道:“阳哥,要不这条翻车鱼我们弄一点肉下来煮着吃吧?”
项阳翻了个白眼,“煮这鱼就算了吧,我们船上的条件不成熟,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中的那个鲸叉手说把它放在锅子里煮,锅都丢脸说的就是翻车鱼。”
陈庆生也立即附和道:“煮这鱼就算了吧,把这条鱼带回去就以及是在犯忌讳了,要是还不信邪地煮来吃,说不定真会撞邪。”
陈庆生是传统渔民,他对翻车鱼很忌讳。
“我们不吃这个鱼,让别人吃去吧。”
项阳觉得有些好笑,他感叹道:“如果要不是这个鱼实在是太大、太重了,我都想在每个活水舱内养一条翻车鱼。”
夏鹏杰面容一僵,“船长,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在活水舱内养这玩意?别人躲都躲不过来。”
“那是别人不懂。”项阳不屑道:“你别看这鱼长相丑,实际上对渔民而言它真的是个宝。”
项阳在上学时候了解过翻车鱼的特性,这翻车鱼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它的别的特性就不说了,其中有一项特性,是足够让让无数科学家疯狂的。
生物医学家经过多次研究后验真了,翻车鱼在水里的时候会分泌一种奇特的物质来改善四周的环境,这些物质不仅可以改善四周海水的质量还是疗伤圣药,可以有效地治疗周围鱼类的伤病,而且对人类也有效。
科学家把这种物质称之为不明放射物。
虽然生物医学家到现在也没研究出翻车鱼能够分泌那种神奇物质的原因,但任何人都不能够否定翻车鱼是海洋内的“医生。”
听项阳说完,所有人都怪异地看着那条翻车鱼。
其中方友群更是撸起自己的袖子,走到那条翻车鱼边上将手臂贴在翻车鱼身上蹭了蹭。
“你干什么?”项阳好奇地问道。
方友群理所当然地道:“我手臂上有道疤痕,看看那分泌物能不能把我这道疤给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