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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虽然是节省的人,但是他的小店里面装了公用电话,收费不便宜,能赚一些钱,也能增加店里的人流热闹。
马明偶尔也会打电话到公司找我和金多宝说话,大概意思就是他们一家都很好,不要担心记挂,注意身体,干活别太拼命,生活不要太过于节俭。
这是一份链接和心意的表明,马明是个靠谱踏实的人,一直都是。
金良民学校里面有公用电话,对教师收费很便宜。但是平时完全收不到他的电话,好像这个儿子一家都只专注他们自己的生活琐碎,不记得我和金多宝这个爹妈。
金多宝是很喜欢金良民这个亲生的大儿子,偶尔打电话过去,被三言两语冷淡的挂掉,也是有点让他的内心受到伤害,不再主动打电话了。
金良月和钱海辰,俩人重新找了工钱更高的大工厂,忙着干活赚钱,忙着怀孕,来的次数也变少了,偶尔也是打电话聊两句。
金良言还在原来偏远的针织厂学习拉羊毛的手艺,他比较没主见,但是同时也比较专注。拉羊毛针织衫这个活儿,他连续干了几年了,算是熟练的工人了。他也是偶尔会约着金良月一起来看我和金多宝,仿佛还是大姐的跟屁虫一般。
金良勤,吃不了打工的苦和时间长,靠着自己漂亮的容貌,做了工厂的接待员,如花瓶摆设一样的。也算是养活了自己,借着工作需要的借口,烫发染发买新衣服,买化妆品,把自己捯饬的漂亮洋气,看不出来是农村出来的丫头。她倒是来看我和金多宝的次数比较多,但是金多宝不喜欢花枝招展的金良勤,会说难听的话,金良勤来的次数少了。
金良木,辍学的时候才十二三岁,身材比较瘦小,不适合跟着我和金多宝干活。去了小的玩具加工厂做计件的活儿打发时间,没指望他能赚钱,就当是找个事情做和进入社会养活自己。他和我们一直住在一起,这次租住的两个房间,他住在里屋的房间里。
金良木的叛逆期来的很凶猛和漫长。对于他自己,对于我和金多宝都是一种折磨和消耗。
他开始游手好闲的和社会上的年轻人一起抽烟,玩游戏机,说脏话,活脱脱的二流子形象。自己的工钱都拿去玩游戏机,还经常伸手问我要钱。不给就发脾气和摔东西,闹得邻居也不能安静。
刚开始金良虎还会动手揍他一顿,后面金良木已经开始无所畏惧的还手和反击了。金良虎气的不再搭理他,任他闹腾和折腾。
我和金多宝商量之后,花钱把他塞到了民办的学校继续养身体混日子。
金良木进学校不到一个月时间,依旧是因为打架斗殴,影响不好,被开除了。
白折腾一场,白花了一大笔钱。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让他的叛逆更加的疯狂。
十五岁的金良木开始了自己的叛逆作闹时期,开始了对我把他留守在爷爷奶奶身边一年多的怨恨和报复时期。
他会把钱都花在吃喝饮料上面,会没有节制的买买买,弥补自己之前的缺失和遗憾。丝毫看不到我和金良宝起早贪黑的汗水和腰酸背痛咬牙坚持。
金多宝对于这个他最喜欢的小儿子是有失望的,但是还是带着很大的希望。觉得金良木聪明,只是还没长大而已。给钱的频率还是比较高的,偷偷摸摸的给钱,任凭我拦也拦不住。
抽烟喝酒,结识社会上不三不四的年轻娃,这些还没成年的男娃女娃,凑在一起年少轻狂,很容易的就出事了。
“集体打架斗殴,被全部抓走关一个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意外。虽然着急担心,但是也算是内心松了一口气。
自己无能管教好的孩子,希望有人有事情能帮助我管理教育几分。属于是心累无奈的甩锅和寄托希望。
这一个月时间内,我没有去送衣服和钱,就像金多宝之前打架事件一样的对待。他们需要被教训和清醒,需要多长记性。
金多宝是舍不得的,他送去了钱和衣服。
一起打架的几个孩子,有的是父母压根就不管不问不在身边的,有的是父母特别心疼,哭着流泪的。金多宝跟我说的时候,我的内心没有太大波折。只是感叹也许真的不应该把他和金良勤,留守在不在乎他们的爷爷奶奶身边,是我做错选择和决定了。
奇葩无德老人毁三代,这句俗话得到了验证,我得到了教训和麻烦。
金良木打架被抓走教育的事情,被老乡传谣传的越来越夸张和离谱。那几个大嘴巴看笑话的人,添油加醋的传播之后,事情的等级变得非常严重和恶劣。
金良木的名声被污蔑和损坏了,金多宝干生气想不出办法,“嘴长别人身上,我总不能把别人的嘴巴都缝上。”辟谣的速度远远赶不上造谣的疯狂。
没有手机,电话还没普及的年代,这种谣言的可怕程度真的不敢想象。全靠口口相传和虚构事实,就能让我们出门被指指点点的笑话和议论。
“登报澄清吧,花点钱,解决人们顺嘴胡扯的造谣。”我对金多宝说。
“有几个识字的,都是农村大老粗,白花冤枉钱,我看你纯属是病急乱投医。”金多宝冷声说。
“写简单的几个字,配上拼音——年少轻狂,打架被教育,现已改正,拒绝造谣。”我认真的说。
“花这个钱有啥用,这样一登报不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你是不是蠢?”金多宝起呼呼呼的说。
我想了想确实不够稳妥,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名声很重要的年代,金良木这样的坏名声,以后怕是很难找到好工作,很难娶到老婆。
我开始反思自己当初的选择,开始对金良木进行心理安慰和补偿。
“金良木,你还太小了,不适合在社会上流浪。去学个手艺吧,以后靠手艺吃饭,选个你喜欢的,我出钱供你继续学习技术。”我耐心的对金良木说。
“我去学剪头发,这个活儿干起来干净,省劲儿。”金良木说,难得的没有反抗和对抗我。
可能是这次进去的时间比较长,他有时候会发抖,他只说在里面很苦,很受罪。没说具体的细节,我也无从知道。
我在报纸上找到了专门培训剪发美发的学校,交了学费送金良木到达学校。
看起来是和中专差不多的环境,金良木再次的进入了技校学校的大门。
这个刺刺头一样的男娃,暂时的在隔壁的城市里面上学。封闭式的管理,还是比较安全和放心的。
希望他能正常的长大,平庸的长大,可别叛逆和惹事生非了。这两年真是把我也折腾的够够的,我都一直担惊受怕的,心累,人也苍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