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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根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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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轿车飞快的驶到院子,大声叫喊:“姐夫,快来人抬走爷爷,我爸的人赶来了,后边的哥们顶不住了!”

    我从西房出门,叫春天秋秋冬冬去抬人到二爷住过的窑洞,我外出院子大门。

    看到坡下后边两车在绕行前面一辆小车。

    我扬手示意让开,二岳父来了耍礼貌待客,迎接他老人家。

    挡道的车会意,让开了道路,后边的两车从坡上开了上来。

    志春就站在大门边上,笑盈盈的要迎接二岳父。

    谁想这是二岳父叫的十个打手来抢人,到大门口非但没停,反而加大油门闯进了院子。

    志春先不理你,等小舅的人上来,把车停下,守住大门就行,不让两车人跑掉,今天刹刹二岳父不顾后果来抢人。

    志春回到院中,十个人手拿棍棒正在追赶张一雄朝他跑来。

    这群目无别人,敢私闯民宅,还敢在我家用武,真是件悲哀的场景。

    “给我住手,一雄到姐夫这边来。”

    志春向前走了几步,让小舅子闪到身后。

    这伙人继续使棍棒冲了过来,一位高个、体壮的后生没有停步,边说边扬起木棍打向志春。

    “今天爷爷就是打的你。”

    棍子落了下来,眼看就要落在志春的头顶。

    但是他没有动弹,用足内力,集中到头顶。

    一雄大叫:“姐夫!”一声,听到木棍断裂的噼喳声。

    后边的九个打手停止前行,正要呼叫打中,一睹被打者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大快人心场景时。

    听到大个子被打脸的啪啪声。

    志春打得要比打小舅子足劲,打一下转一圈,再打一下转一圈,一圈两圈……转得飞快,直打得口中喷出血流停手,他倒下了。

    不倒不行、要么血水飞扬,脏了衣服不好吧。

    估计大个子己经昏迷、不省人事,一晕得半天。

    其余九人还在愣神,志春背起手走了过去。

    吓得这群人浑身筛糠,手中的棍子不听使唤,全都掉在了地上。

    又一个胖呼呼的小个跪倒在地祷告:“不是我们要干的,是张一雄他爸让干的,求大哥哥饶了我们吧!”

    “好说,一条请指示的人到我家做客,一条你们知道到什么地方去。”

    小胖子说:“让我给这个老家伙打个电话?”

    “不要打,你再找一个过去请来。”

    小胖子看了一眼其余的八人,他们点了点头,自动出来一位,两人开车要去寻人。

    “你两胆敢跑人,知道后果吗?”

    两人齐声说:“大哥我们不敢跑路,家都在古镇。”

    “你们把这位抬到有生火的地方,讲一讲卫生。”

    几人办不办是另一回事。

    志春去西房还得忙一下,忙完到二爷住过的地方,看一下还没谋面的妻爷爷。

    此时太阳落了,还不见小胖接二岳父回来。

    志春给一位打手说:“什么时间了,还不见接我二岳父回来,是不是想去你们不愿意去的地方?”

    一个打手电话打给小胖说:“就一个人还没办法接来,把姓张的那个老家伙敲晕就带过来了吗?”

    进入窑洞,满窑都是臭味,大冬天我岳母和英英没有开窗开门,清洗过身子臭味还没跑掉。

    此时刚给换上了衣服,岳母哭,英英流泪,看得卫志春有点不忍。

    再看一脸色黄的妻爷爷,除有呼吸外,跟个过世的老人无二,志春不由得眼圈红了。

    他伸出右手,诊过脉,看了一下双目,手搭头顶,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那一位千刀万剐的人干下的蠢事,在脑门心下了一丝银丝至脑中。

    发过财的张姓人家,不亏人是不可能的,究竟是惹下了那门子大神,银丝穿入专业,儿孙们不可能下此毒手。

    但不排除恐吓其儿孙折磨至死。这要有多大的仇恨。

    志春发了一点内力,能否吸附一丝上来,但是银丝纹丝未动。

    他得取来些器具,割开点头皮,把银丝给拔出来。

    这时不用多么高超的医术,挑个扎进去的刺而已。

    志春回婚房,取来消毒药水,刮胡刀架、手术刀、钳子和老师傅给的药膏,过来开始拔银丝。

    志春安排:“妈你把他的腿抓牢,不行!英英叫张一雄,万不要让别人进来。”

    英英叫回一雄,志春让岳母在门外照人。

    让一雄绑了爷爷双腿和双手,看定不能大动,英英做到不要让头大摆动。

    志春三下五除二刮掉银丝周围的头发,消过毒,一手开刀,一手用钳子就夹住了银丝头。

    流血就流吧,他得稳住心神,慢慢加力抽动了银丝。

    血流得有点猛,先给老师傅的药膏止住血,慢慢抽丝,争取不能让老人家抽搐。

    志春终于抽出了约有一扎长的银丝。

    老人开始抖动,这是正常反应,是自身调节转好的节奏,志春让给喂水就行。

    岳母回了窑说:“志春不好了,从车上抬下了他二爸。”

    志春让一雄出去就接到此处。

    这时爷爷抖动停了,让英英取了拔绳,他处理了伤口,英英在给喂水。

    抬回了二爸,他昏迷了。

    “小胖你是用棍敲了后脑勺,我说你再用一丝力,就搞下大事了,以后想当个打手,得学习一点专业,这是愣人的作法,这事不说了,明天把你们老大带上,来看你打了的二爷,听下了没有?”

    “听下了,听下了,明天一定来看!”

    说完他们带上老大走人。

    志春说:“一雄,天快黑了,让你的人回去,尽可能花上几个钱把你的狐朋狗友给解散了,不一定那一天给你闯下祸,你去坐班房吧,今晚轮流值班,不过醒来一位,又得昏迷一位,依我说让我二岳父、你爸睡上几天,一会你给我二岳母打个电话,让她在百忙之中过来看人,我想听一下这根银丝的故事。”

    “姐夫,不能这样,我说银丝的事。”

    志春手扬向一雄又收了回来,他长叹一口气说:“快去寻她过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她知道事已败露,一条人命就摆到了你家中。”

    一雄出外开上车跑了。

    这时冬冬外面叫吃饭,我让岳母和英英过去先吃,他给二岳父要看一下,不能留下后遗症。

    她俩吃饭去了,志春检查过,扎了一针,在击打过的地方抹了药后,坐下来在想如何使二岳父和二岳母,走出贪财心狠手辣的绝境。

    电话响起,是小舅子打来的,他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