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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城郊外,天光刚刚微亮,茶肆的伙计就开门张罗起来。
廊城是距离夏都最近的城邦,地方不大,但是很热闹。
有许多赶往夏都做生意的行商都会将此处作为暂时的落脚点。
“昨晚的那场雨可真邪门啊。”一名竖着裤腿的脚夫喝一口碗里的面汤,“那雷啊,光挑着皇宫里头砸——”
“不止,”另一人拿手挡在嘴边,“这雨啊,也光挑着夏都下,廊城离那么近呢,一滴也没撒着。”
“昨夜夏都突然封城的事你们听说了吗?”
“那不废话吗?我赶夜过去想做今早的生意,结果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了一群拿着刀骑着马的官爷,硬是把我拦下问我有没有见着什么人,可把我吓得哟。”
“欸,那你快说说,他们要找什么人啊?”
“好像是什么刺客,前不久秋风崖行刺的那主儿。”
“嘿——那刺客那么能耐的?能从皇城禁卫军眼皮底下逃走?”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名脚夫神态得意,俨然一副知情人的模样。
“老哥你知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嘿嘿,”脚夫又是一阵得意,“我听说啊,那刺客长得倾国倾城美艳至极,随随便便就迷倒了天牢的牢头,人家拼命也要救他出去!”
“哟吼,刺客是女的?”
“谁跟你说倾国倾城就一定是女的?”脚夫瞪那搭话人一眼,“这刺客啊,是镇国公从妓院里头挑出来的,能入国公眼睛的,能是平凡货色吗?”
“噢。”搭话人长长地应了一声。
“你们是不知道,我有个认识的伙计在国公府当下人,说那刺客最擅长狐媚之术,男人女人都被他迷了眼……”
搭话人听了一会儿的“镇国公秘闻”,悄然无声地放下几枚铜板当茶钱,默默离开了茶肆。
他没有进城,而是拐到茶肆后面的野路上,趁着没人瞧见,一路飞奔着上了山。
这人看着普普通通,轻功却相当不错,挺长的一段路,被他几个来回纵跃,没过多久就到了山顶。
他左右前后看了个遍,确认没人跟踪,这才钻进了面前的一片小树林。
“回来了?”
一道人影从一株香樟树上跳了下来。
面如冷玉,笑靥似花。
正是那脚夫口中迷得镇国公团团转的狐媚子——刺客朝暮。
啊,不对,现在应该叫他,楚慕。
“嗯。”前头在茶肆搭话那人直起佝偻的背,一下子变成了英挺的大个子。
他将身上背着的包袱丢给楚慕:“里面有干净衣服,你去换上。”
昨夜雨急,身上的衣服都被淋透了,虽然楚慕不喊冷,但他连串的喷嚏还是让南蓦惦记上了。
“哪儿弄来的衣服——”楚慕打开包袱,傻眼了,“喂,这不是罗裙吗?”
“嗯,我到青楼顺来的,”南蓦说得一点负担都没有,“不过你放心,我有留下买衣钱。”
“问题是你有没有付钱吗?”楚慕翻白眼,“问题是我是男的为什么要穿女装??”
“因为我也要穿。”南蓦从粉色裙子底下又捞出了一条水蓝色的。
楚慕嘴角抽动:“呵呵,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爱好啊。”
“不是这个意思。”南蓦把在茶肆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通,“他们现在都知道逃犯是两个男人,我们乔装成女人才好出皇都五邑。”
皇都五邑指的是包括廊城在内的,将夏都护在中间的五座城池。
“出了皇都五邑,禁军的兵力就鞭长莫及,皇帝总不至于动用各城守军来捉你这样一个囚犯,顶多就是在城楼上贴贴悬赏画像,这点——有我在,你就犯不着操心。”
南蓦拍拍自己的脸皮。
他现在戴的是另一张人皮面具,比在刑部大牢的那张还更普通一些。
“棒。”楚慕给他举了个大拇指,“小兄弟,你这张脸是假的,那我之前看到的,是不是也是假的啊?”
南蓦面不改色:“是真的,我那个样子是不是更帅一些?”
楚慕假笑,挑着眼尾看他。
【呵呵,装,我又不是瞎,就您那眼睛,完全就是把正版的苹果logo抠下来装番茄上,已经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变种了。】
经过了昨天的心理建设,南蓦已经能够坦然应对楚慕时不时飙出来的内心吐槽。
虽然很多时候他会听不懂。
比如刚刚这个“漏狗”“屁果”“犯贱”,南蓦是真的一点都没听明白。
——唉,中原语言如此博大精深,他得趁此机会,多跟中原美人学学才对。
南蓦昨晚就发现楚慕并不知道自己能听到他的心里所想。
这种偷偷得知他人秘密的滋味,南蓦觉得很有趣,尤其对方还是中原美人。
所以他也乐得跟楚慕装。
“包袱里面有三个肉饼,你吃吧。”
不用他说,楚慕已经从衣服底下捞出了被油纸包着的饼。
还是烫的。
楚慕想到南蓦一路飞奔上山,还把包袱紧紧捂着的样子,笑了:“你也吃。”
南蓦没跟他客气,两人一人一个分吃了肉饼,剩下一个给了汪汪叫的大黄狗。
{慕慕,这个家伙可以处。}
咬着肉饼的老八短尾巴快要摇成螺旋桨。
{比小白菜干脆,比傻大个温柔,长得也还行,你听我的,真能处。}
楚慕轻轻踹它一脚:【滚,你是狗,不是媒婆!】
南蓦奇怪地看着这一人一狗。
——这中原的美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点怪,突然就跟狗聊起媒婆的事了……
换衣服的过程并不顺利。
青楼女子的裙子比平常的衣服都要复杂难穿,布料又薄又透,楚慕全程小心翼翼,生怕手一重直接就长裙爆改超短裙。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一走出来,楚慕就被眼前的一幕给看傻了眼。
“噗——哈哈哈哈哈哈!”
他指着裙子只到膝盖,露出一截毛腿的南蓦,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南蓦同样看得傻眼。
经过大雨的冲刷,楚慕沾了血点和泥灰的脸已经洗得干干净净。
娇笑的美人披散着一头青丝,声如叮咚流泉,透过树影洒下的阳光将他衬得愈发柔和纯洁。
好美……
父王,我看到神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