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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上闸。”
戏台上那女子忽然高喊一声,完全是粗犷的男人声音。
他从琵琶里拔出一柄剑,一跃就跳上了楚慕所在的二楼廊台。
南蓦欺身过来,一面将楚慕护进怀里,一面执剑挡住来者的攻势。
徐止的武功很厉害,换芯子过来的南蓦适应得也不错,已经能很自如地使用徐止的内力底子。
铛!
兵刃碰撞发出的钝响十分扎耳朵,楚慕从南蓦的臂弯里钻出来一点:“这位女装大佬,咱能好好说话吗?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有辱斯文。”
楚慕伸出两指夹住对方的剑尖,慢慢地挪开。
“你……”
楚慕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那捏着剑的手指却好像粘在了上面,哪怕女装大佬逼出内力,都不能动摇他半分。
“想不到,你在武学上竟然有这样高的造诣。”女装大佬仍握着剑,似乎只要等楚慕一个松手,他就要伺机刺上去,“卿本佳人,奈何要去抢夺他人心头所爱?”
“我抢啥了?”楚慕愣了一瞬。
女装大佬的视线往南蓦那边稍稍晃了一下。
“啊!你是说他呀。”楚慕反应过来,“你听说过一个词么?先撩者贱。”
“……”
“听不懂?听不懂就对了。”楚慕用手指弹开剑锋,对面那人果然没有丝毫犹豫,举着剑再度刺过来。
铛!
南蓦阴沉着一张脸,斩向那人的力道丝毫不留情,直接把他的剑给砍成了两段。
“看到了吧,这就叫先撩者贱。”楚慕指着断裂的剑刃,“我好好跟你说话,再三警告你要当个文明人,你呢,偏偏装原始人听不懂话,瞧瞧,这不就是贱(剑)没了嘛。”
楚慕故意指着剑说“贱”,那人很快就听明白了,脸上神色数度变化:“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粗俗无礼之人,难怪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徐止,你确定要喜欢上这样一只青楼出身的臭老鼠?”
“你确定要这样说我?”楚慕就着他的话反问,“我劝你最好赶紧收回,否则你肯定会后悔。”
“我后悔?我何须为了你这样的——”
女装大佬的嘲笑还没完全出口,突然就被截断了一般,噎在了喉咙里。
——因为楚慕摘下了脸上的面罩。
那人神态巨变,整张脸都显出了诚惶诚恐和难以置信:“姐……二姐……”
“哈哈,”楚慕一拍手掌,“我猜对了。”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楚慕朝傻愣着的人抬抬下巴。
那人一改刚才的不死不休,木木地点点头。
南蓦往楚慕那边走了一步:“慕慕?”
“坐着听吧,”楚慕拖了一张椅子给南蓦,又向门外虎视眈眈候着的人下指示,“茶凉了,换一壶来,还有点心,也拿些过来。”
门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怎么接话茬。
“按他说的做。”女装大佬暗声吩咐,态度彻底平和下来。
他主动找了张椅子坐下,一双眼睛始终钉在楚慕的脸上:“你——”
“你没猜错,我才是如姬的亲生子。”
这件事情楚慕一直都没有当着南蓦和面瘫老七的面想过,所以他俩也是第一次听说。
“慕、慕慕……”南蓦大惊,他的脑子转了几百个回合也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可能性。
楚慕:……
【啊西八,要疯了,这家伙怎么变得跟傻大个一样?这蠢不拉叽的语气,待会儿我还怎么给他洗白?】
南蓦迅速收起惊讶,像变脸般发出了淡然自若的声音:“慕慕,你怎么说出来了?”
楚慕松口气:【还好还好,虽然不聪明,但是反应快啊,至少不算一无是处。】
面瘫老七有点高兴:朝朝公子好像也没那么喜欢国公爷,都在说他笨呢。
南蓦同样也挺高兴:太好了,慕慕夸我了!
很好,终于达成了只有女装大佬一人受惊的世界。
“你、你、你……”
他哆嗦着嘴唇,半晌都只能说出这一个字。
“刚进茶楼,我就发现弹琴的女子跟我曾在画像中见过的母亲很相似,这种相似不是单纯长得像,而是一种来自血缘关系的直觉。”
楚慕开始半真半假地胡诌。
“我又想着,能被隐王那样信任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那群陷害我的刺客,被用尽刑罚都不曾改口,一定不光光是职业操守那么简单,估计是某种信念。
我之前只是微微怀疑,直到方才看见您。”
楚慕指了指眼神大恸的女装大佬。
“是血脉亲情的牵扯,才会有这样的忠心耿耿吧?”
女装大佬的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楚慕的猜想。
“您是如姬的弟弟?一直都以为王位上那个是亲侄儿,所以心甘情愿做他背后的刀,帮他铲除异己,包括我。”
“我——我叫阿克龙,阿娜丽……也就是如姬,是我的二姐。”女装大佬缓缓开口了,“她是被父亲硬逼来中原和亲的,当时我太没用,帮不了姐姐,等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力量,姐姐就已经死了。”
跟自己猜的差不多,楚慕表示理解。
“我没救成姐姐,就想着要好好保护姐姐的孩子,隐儿……我是说隐王,他——真的不是姐姐的血脉么?”
楚慕挑挑眉,凝视着他的眼睛:“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所以,”阿克龙深吸一口气,“姐姐的死真的是钦天监的老畜牲做的。”
“嗯,也是他把我和现在的隐王进行了调换,他就是为了隐瞒这件事,才将整个如月宫屠戮殆尽。”
“啪!”阿克龙猛然抽了自己一巴掌,“我该死!”
啪啪啪。
他左右开弓,一连抽了自己数掌。
两边脸颊都抽得高高肿起了还没有停下。
楚慕也不阻止他。
【方才我就说过,他讲那番话定然会后悔,现在他就是在为自己的口不择言付出代价。】
“没错!”阿克龙突然应了一声,“我这张贱嘴!我这个天下最蠢的混蛋!付出什么代价都不冤枉!”
楚慕惊惶地睁大眼睛:【靠!他难道能听见我在想什么?】
……
茶楼对面,一道修长的身影静静站在围栏旁,普通到丢进人堆就会不见的脸上,却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
此时,这双眼睛正贪婪地盯着瑟澜楼的方向。
明明看见的只是一堵遮挡视线的墙,他却好似疯魔般在用手指勾勒楚慕的身形。
“楚楚,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