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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两手撑在楚慕的枕侧，俯身向下:“你就是朝暮，朝暮就是你。”
“那你肯定找错人了。”楚慕直视他，“我说过，我的执念，不在大夏。”
他的意识空间就是他的执念具象。
那样现代化的小套间，靠脚想都知道跟大夏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不懂。”凌依漆黑的瞳孔几度荡漾。
“那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懂？”楚慕推了一把凌依，“离远点，太近了。”
“好。”楚慕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他讲话，凌依有点受宠若惊。
“樊寂成为主神的数千年以后，你的灵魂好不容易蕴养成形了，我散尽能量把你从陨山带出，偷偷混入快穿局备投处，让你去了最和平的位面……
谁知道，樊寂那个混蛋以追杀逃犯的名义进入位面追捕你，在那里，他对你做了许多许多连我都觉得恶心的坏事……”
讲到这里，凌依声音变哑，他好像在忍耐什么痛苦，捏紧的指节突兀地泛着白。
“我的执念，跟樊寂有关。”楚慕双眼放空，“这个轮回地狱，每个位面都有跟樊寂长得很像的人，萧冰、解也.……”
凌依小心观察着楚慕的神情，偷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指。
“樊寂对我做了什么？”楚慕定定看向凌依，“这个作为全中心局禁地的轮回地狱，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被设了禁制，”凌依似乎很不甘心，语气都带上了恨，“关于这个轮回剧情位面，我说不了。”
楚慕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你这样很难让我相信诶。”
“我没必要骗你。”凌依的嘴唇几乎要触碰楚慕的鼻尖，“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你，只要你在这个位面长命百岁，我的能力就不会被快穿局剥夺。”
“不单是长命百岁吧，”楚慕冷笑，“这是你的起始位面，你估计是希望我能拿下大夏，对不对？”
凌依近在咫尺的瞳孔微微一缩：“楚楚为什么这样想？”
“我若成为大夏之主，那获得成功的人既不是樊寂也不是你说的另一个人，如此，樊寂会怎样？这段历史会怎样？”
凌依沉默了一阵。
楚慕安静等着，并不着急。
“樊寂会消失。”凌依给出了答案，“我会成为主宰。”
“果然是这样。”楚慕呼出一口气，“那真是抱歉了，作为快穿局的王牌员工，我对老板还挺满意的，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
“你——”凌依难以置信，“樊寂那个混蛋，你凭什么向着他？？”
“哈哈哈，”楚慕笑起来，胸腔微微震动着，“你说的跟真的似的，可是吧，你弄错了最重要的一点。”
楚慕停下笑。
“就算我真的是朝暮，又如何？”
凌依看似面无表情，嘴唇却动了动。
“我无法理解朝暮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大冤种贱受。”楚慕冷冷淡淡，“一切都是他活该。”
凌依微微瞪大眼睛。
“就算我曾经是他，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几生几世都够了吧？往日不可追啊大帅哥。”
楚慕坐起身，笑盈盈劝他，
“你也是啊，全天下美人何其多，何苦单恋一枝花？您就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呗。”
“……”凌依眉眼越来越冷，最后勾勒出三个紧绷的字，“你休想。”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楚慕翻身下床，“反正我活着就算完成任务了，接下来你要怎么样，我懒得管。”
楚慕的双脚还未伸进靴子，就被凌依一把抱住丢回了床上。
“？”楚慕怒瞪他。“你干什么？”
凌依整个上身倾下压制住楚慕，同时也捉住了他的两只手腕，拉扯着固定在脑侧:
“我费尽心思才走到这一步，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糟糕。
楚慕竟然忘了，这位可是实实在在的疯批！
“大哥，强扭的瓜不甜。”
凌依的能力奇奇怪怪，但好像天生是楚慕的克星。
在他面前，没有系统外挂的楚慕，甚至比普通人都要更弱一些。
跟疯批较量，光靠一腔孤勇那是绝对不够的。
凌依粗重的鼻息喷洒在楚慕的面颊上:“甜不甜你说了不算，放久了自然就会甜。”
“……你当我是红薯吗？”楚慕故意开玩笑，以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呵呵，”凌依忽然伸手掐了一把楚慕的屁股，“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
他很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掐一下似乎不够，越发放肆了起来。
“我不是南蓦那个笨蛋，你骗不过我的。”
凌依的手从后面转向前面，还不客气地再度伸进裤子里面。
“前头的教训还没有让你学乖，看来我有必要再告知你一声——你是我的。”
凌依眼睛紧紧盯着楚慕。
“吓！”楚慕倒抽一口冷气。
“疼吗？”凌依用嘴唇刮蹭楚慕的脸颊，“我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让你疼的花样，如果你想尝试的话，可以尽量来挑衅我。”
“我艹你——唔！”
一根滚烫的舌头堵住了楚慕即将出口的脏话。
凌依抓着他的头发向后拉，迫使他微微仰头去承受这个好似恶虎扑羊一般的吻。
楚慕的右手一瞬间得了自由，他赶紧揪住凌依后脑勺的头发，企图将他拉开。
凌依却不退反进，即便被楚慕薅下一把发丝，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那样，仍旧恶狠狠地扑食着他的猎物。
“呕……”
过于超出的深度让楚慕本能地干呕，他晕乎乎的头脑报复般地闪过一个念头:
【再亲！再亲我就吐他一嘴！】
凌依眸底幽光划过，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楚慕:“其实我是不介意你吐我嘴里的，但是……”
凌依重新凑了上来:“你对我这么好的话，我肯定得投桃报李才行，楚楚你可能想想换换味口。”
他的视线往自己的下方转了过去:“比如说这个……”
楚慕彻底不敢动了。
他的心中此刻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这就是个疯子！